趙梓硯雖愛看她強忍羞意的模樣,卻也舍不得太過,於是溫笑道:“我不吃可以,只是你昨日喝了許多酒,又沒用晚膳,現下定然餓壞了。我去珍饈樓買了海棠糕,還有它家的小籠包也是一絕,是從江南一帶請來的名廚做的,你在大理怕也是難得一嘗,現下在廚房熱著,就等你醒了。”
珍饈樓傅言卿自然聽說過,它家早點在京城十分有名,往日裡一大早,珍饈樓便有許多等候的客人,大多是大戶人家嘴饞了,派家仆去等著,若晚了,怕是就沒了。傅言卿心下微動:“你等了多久?”
趙梓硯一愣,隨後捏了捏衣袖:“並沒等多久,我睡不著,去的便早了。”
見她這模樣,傅言卿自然不會再問為何睡不著了,只是輕笑了下,伸手拉住趙梓硯的手:“走吧,也不早了,該用膳了。”
趙梓硯跟在她後面,手指輕輕回握,扣住了她的手,抿嘴亦是開心得很。
作者有話要說: 到底舍不得糾結,看,殿下開竅多塊。每日一親,直到……咳。今天寫的太嗨,差點開車了。
殿下吃了口媳婦,開心地睡不著,郡主臉紅技能點亮了!其實衣服脫了的,畢竟殿下肯定會把郡主洗的香香的*^_^*
第34章
見傅言卿起了床,落音便吩咐廚房將早膳端了上來。小籠包一直在廚房蒸著,此刻仍熱氣騰騰,廚房又做了些燕窩粥一起端了上來。
兩人安靜地吃著早膳,只有趙梓硯間或替傅言卿添些粥。
等到用完膳,傅言卿開口道:“宣碩找到了,你可知曉?”
趙梓硯笑了笑:“知道,昨夜她們同我說了。”
“你準備如何做?”傅言卿瞥見她嘴角有點小碎點心,伸手替她擦了擦,有些無奈道:“怎麽還跟小孩子似得。”
趙梓硯任由她動作,輕聲道:“宣府私鹽一案昨日大理寺便開審了,二皇兄聞到了一絲苗頭,正在迫不及待尋找證據,如今雖缺了那帳本,可是涉案官員最高官居三品,人數也有十幾人,一時半會兒絕對結不了案。宣碩傷的不輕,而且,趙墨箋怕是也是急怒不已,若是此時回來,太過冒險。暫且讓他們以為自已躲過一劫,在有希望時再完全打碎,這份絕望才足以贖他們的罪過。”
傅言卿聽出她話裡的冷意,挑眉道:“曉得你生氣,可是在我面前,我不想你這般模樣。”
趙梓硯一愣,隨即探過頭認真道:“那你想我如何模樣?”
傅言卿見她湊過來,亦是靠了過去:“你說呢?”
此時的傅言卿仿佛徹底將那層掩飾扯了開去,眉眼間透著股笑意,對著趙梓硯,毫不掩飾此刻她的愉悅。
趙梓硯自然察覺到她的變化,心裡那一絲纏綿的愛意,緩緩繞到她的心頭,她低了低頭,隨後勾起嘴角,偏過頭,快速在傅言卿唇角親了一下。
偷香完畢,她看著傅言卿,臉上帶著暖暖柔意:“那這般呢?”
傅言卿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閃了閃,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掩飾有些薄紅的臉,低聲輕斥道:“胡鬧,成何體統。”
趙梓硯忍著笑意,故作訝然:“可是方才你湊過來,我以為你是想……”
傅言卿微微眯起眼,掐了掐她滑嫩的臉蛋:“你這是小人得志,昨天中午跑得到快,今天怎得皮便如此厚了?”
趙梓硯也不反抗,任由她捏著,片刻後她伸手將傅言卿的手攏在手心,輕聲道:“當時膽怯,是怕傷了你,如今放肆,卻是曉得你縱容。”
傅言卿看著她,心裡卻說不上什麽滋味,原本以為自己要接受趙梓硯很難,可是昨夜的默許,竟是讓她渾身輕松。看著當初她當做孩子養,如今卻成了她的意中人的人,笑意溫淺地說著這些話,傅言卿卻覺得,這種不經意間被觸及心頭的感覺,竟出奇的好。
只是她自然不會如此明顯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哼了聲:“我何時說過會縱容你,如此自作主張,卻從哪裡學的?”
趙梓硯耐心頗好,又了解她,低笑道:“我幼時那些都是你教的,你說我從哪裡學來的?昨日中午我親你,你沒躲,昨夜我親你,你亦是很乖,方才……”
傅言卿這下繃不住了:“莫要多言!”
趙梓硯斂了神色,緩緩坐直身子,定定看著傅言卿:“卿兒,昨夜我問你,是否如同我愛慕於一般,傾心於我,你雖未正面答我,卻是承認了的。”說完,她低下頭,捏了捏袖口,方才繼續道:“可是你喝醉了,也不知算不算數。我……我再問你一次,你當真決定同我在一起,哪怕我只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麻煩纏身的九殿下麽?”
傅言卿目光輕柔,柔聲道:“方才不是信誓旦旦我縱容你麽,又為何問這般傻話?你可知,我意識到對你有些不同時,我本來打算就此打住的。因著你我身份特殊,且都是女子,這份感情太過冒險。更何況,日後你若為帝,必然免不了因著子嗣……而立皇夫。可是,我發現的太晚了,卻脫不了身了。”
趙梓硯聽得眸子發紅,她似乎忘了,除了自己的難言之隱,傅言卿顧慮得遠比自己多,她卻只顧自己糾結,忘了她的難處,當真是該死。
心裡感動,愧疚,讓趙梓硯有些難以忍受,她伸手將傅言卿緊緊抱在懷裡,顫聲道:“對不起,是我自私了。”
傅言卿猝不及防被她抱去懷中,她抱的很緊,可是這個懷抱卻出乎意料的柔軟,帶著這人慣有的清香。聽著她有些哽塞的道歉,傅言卿輕輕撫了撫她的背:“總算曉得回頭尋我,卻也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