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事情就此了結,可不一會兒就收到對方的語音電話。
本不想接的,可還是點了連線。
聲音十分陌生,不是趙柯。
“安知樂嗎?你朋友喝醉賴我這兒了。”
“那就讓他付費居住。”
聽出這人是趙柯的小男友後,我就不想理會了。
誰知道他們又在演什麽戲碼。
瓊瑤的,還是郭敬明的。
誰知那小男友比我更狠,“他緊急聯系人寫的你,若你一個小時不來,我就把人丟街上去。”
聽著電話的嘟嘟聲,我呆了。
緊急聯系人是我?
何德何能攤上這個麻煩。
我在書房坐了半個小時,最後認命披上夾克,拿車鑰匙。
畢竟一條人命,好歹堂堂醫生,一個科室的門面。
要是被人拍照發網上,配上'知名肛腸醫生醉後求愛不得被男友棄大街'的標題,怕是江城都待不下去。
做為同學,彼此還是要照顧臉面。
來到小男友家裡時,正好看到人架著趙柯朝外趕。
這是說到做到啊。
我搖頭感歎:“真是絕情。”
小男友白了我一眼,直接把人放地上。
“你告訴他別找我了。”小男友雙手抱胸,恰好露出中指的戒指,“我訂婚了。”
訂婚?
我愣住,頓時明白了趙柯那短信的意思。
可是,大學的時候,明明是小男友先招惹他的啊。
難得為趙柯憤憤不平,我冷眼看著小男友。
“你們倆都十幾年了,現在想抽身離開了?你可真有臉。”
“那也比你高尚,我從不惦記直的。”
我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反駁,眼睜睜看著人關門離開。
看了眼迷瞪瞪的趙柯,叉腰踢了踢對方:“能起來不?”
趙柯嗚嗚啊啊的哭著,啥話也答不出來。
我隻得認命,彎腰把人扶起來,顫顫巍巍進了電梯。
趙柯的家在他醫院附近,是沒有電梯的老居民樓,還在頂層。
我咬牙把人連背帶拽的扯進屋,直接放沙發了事。
外套全是酒氣,我脫下丟到椅子上,敲了敲趙柯腦袋。
“洗乾淨了送回來,知道不?”
趙柯把頭一別,也不知聽沒聽,呼呼大睡。
我離開趙柯家後,開車來到了財大。
停在夏溪宿舍樓前,看著路上不多的學生,瞬間有些恍惚。
那次在寢室親吻過後的表白是我圖謀已久的。
我知道如果不逼一把夏溪,我和她的關系永遠不會有突破。
雖然遲遲沒得到回答,抓狂後也不得不平靜。
好在大四的任務很重,我也沒那麽多心思能胡思亂想。
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倪博去了財大一趟,回來後就和女友分手了。
很難不讓人聯想。
得知這個消息後,我故意在東操'偶遇'倪博。
對方語氣感激,笑道:
“師姐,夏溪的事多謝你,改天請你吃飯。“
我雙手插兜,故意說:“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看倪博有些猶豫,我打趣:“怎麽,女朋友有約?”
“沒,分手了。”倪博嘿嘿笑著,“那師姐等會兒,我和隊友說一聲。”
都是學生,所謂請吃飯,也就是在食堂點幾個菜。
我提起夏溪:“她怎麽樣了?”
“已經能蹦能跳了,不過她這人不怎麽長記性,上次去遊樂園還要去鬼屋,嚇得我全程隻盯著她腳了。”
倪博總是這樣,他可能自己沒發現,他只要說起夏桑就能滔滔不絕。
而且神情寵溺。
我心中吃味:“去遊樂園怎麽沒喊我啊。”
“沒喊你?”
倪博語調升高,我也詫異望向他,筷子夾的肉片掉到碗中。
“夏溪說她來聯系你,可你沒時間啊?”
夏溪說我沒時間?
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
對方為了躲我,或者說為了與倪博獨處,竟撒謊了。
但我還是給她打圓場,腦袋一拍裝作想起來的樣子,道:“你說那次啊,我確實有事兒。”
飯後,我們走到絕望坡,我試探倪博:“你有沒有考慮夏溪當你女友啊?”
倪博正仰頭喝著可樂,聽見這話嗆住,咳了半天才緩過來。
“師姐,別打趣我了。”
倪博求饒。
“我和她,就沒有性別之分。”
倪博開著玩笑,態度也毫不遮掩,我這才微微放心。
期中考試完,我約夏溪和她室友田甜吃麥當勞。
那時麥當勞沒改名叫'金拱門',也不想現在是垃圾食品的代名詞,還籠罩著海外品牌的金光,是許多情侶首選餐廳之一。
夏溪看上去並無不同,有說有笑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般。
想起她撇下我與倪博去遊樂場這事,我有些吃味和不甘心。
我坐在她對面,兩腳一伸一並,牢牢夾住她的小腿。
吧嗒——,夏溪手上的麻辣雞塊掉了。
她踢我,見我毫無反應,使勁兒掙脫一番才抽走。
我笑笑,給她了個雞翅。
桌底,故技重施。
見夏溪臉上漲紅,終於還是不忍逗她,松開鉗製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