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真的很想親她。
可那時,也只能想想而已。
看著她與倪博交談,玩鬧,我想像個電燈泡一樣,固執的插入他們之間。
我說過,我是一個很有目的的人。
在我看出倪博不喜歡夏溪後,我每周開始主動去財大給她輔佐高數,給她買喜歡的蛋糕。
她喜歡吃甜的,說以前換牙時家裡管得嚴,現在牙長好了就放開肚皮吃了。
每次見到我,她總是很熱情地打招呼:“謝謝學姐!”
而後便朝我身後張望,發現只有我後,也會失落一會兒。
有時,也會抱怨起倪博。
我默默聽著,拉著她的手去自習室。
她的手很小,像是小孩一樣柔軟,我一個手掌都能包裹住。
我藏著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卻知道這想法就像快要爆發的火山,已經快要抑製不住了。
終於有一次,我發現了一個機會。
倪博談戀愛了。
那周末,我故意約夏溪來華工。
夏溪興高采烈的來了,然後看見絕望坡上的倪博,還有他抱著的女友。
看著夏溪受傷的表情,我沒有預料中那般暗喜,反而有些心疼。
“我們走吧。”
我朝她伸手,終於半樓住她。
我個子有一米七五,她只有一米六,剛剛好。
我們來到青年園,她說起與倪博的以前的事情,我仔細想了想,認為倪博只是把她當做妹妹。
而且我發現,夏溪面對倪博時,有些自卑。
“我成績總是吊車尾的,他總是名列前茅,每次就很羨慕。”
能考上華工機械系確實不賴,可是,也沒有那麽值得仰望的吧,我攤手,很是無所謂:”還好吧,你把他想的太優秀了。“
夏溪聽見這話,目不轉睛的望著我。
我心中打鼓,覺得要沉溺在她的目光裡,呼吸也粗重了些。
她移開目光,笑的很苦:“你們都是學霸,就只有我是學渣。”
夏溪低著頭,我側頭看去,能看見她修長的脖頸,下意識地抬手覆蓋在她後脖上,感覺到手心撫過的皮膚滑膩,心頭唰地湧上一股火氣。
她察覺我的動作,側身躲了躲,迷茫地望向我:“我脖子上有東西?”
我搖搖頭,依依不舍收回手。
為了熄火,我喝了一瓶水,這才算平複。
得知我才十八,她很緊張的問我生日,知道我出生一月份,明顯松口氣。
“天呐,我差點兒以為你比我還小呢。”她眼中露出一絲崇拜,“你比倪博還厲害啊。”
從小我就被人仰望著,按說已經習慣了這些讚歎。
可夏溪的格外不同,我能感覺到心中忽然湧上的竊喜。
送她回財大,在公交站台前,我抱了抱她。
我以為這是開始,卻沒想差點成為結束。
那次華工之行後,不管我如何的約見,她總是以很忙的樣子拒絕了。
要麽有課,要麽學生會有活動,要麽班級聚會。
如此三次後,我也發現了不對勁兒。
我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心思被發現,所以夏溪開始躲我。
可我沒通知他,偷偷來到財大,在小南湖邊,看見她與一個男孩牽著手散步,霎時覺得世界崩塌了。
原來她是談戀愛了。
所以,才沒有時間見我。
我給倪博打了電話,倪博還算靠譜,急匆匆趕到財大。
在‘台灣奶茶’店,我們很‘巧合’的遇見了。
倪博皮笑肉不笑看著那男生:“下午有事兒嗎?”
夏溪有些怵倪博,搖頭和撥浪鼓似的,她身邊那位男同學也很識趣的買了奶茶後離開。
我隻喝咖啡,所以把奶茶推給夏溪。
夏溪抱著兩杯奶茶,小心翼翼打量倪博的臉色。
倪博歎氣:“多大了就談戀愛,阿姨知道嗎?”
我看夏溪搖頭,心中一沉。
夏溪咬著嘴唇說:“沒談戀愛。”
沒談?!
狂喜卷走了我的理智,我下意識說:“不要談戀愛。”
夏溪面色困惑,望向插話的我,“可學姐不也談了嗎?”
“是談過。”我摸摸鼻頭,“感覺不是很好,你別嘗試了。”
她扭頭又問倪博:“你覺得呢?”
倪博像是長輩一樣,歎口氣道:“夏溪,主要是你也成年了,我就是怕你受騙。談戀愛可以,但要保護好自己。”
接下來的一幕超出我的想象。
看著倪博拿出一個安全套放在桌上,一瞬間有些後悔告訴他這個消息。
夏溪急忙移開目光,臉上泛起潮紅,“什麽呀,我不要!”
見夏溪慌慌張張的逃走,我很是無語地望向倪博。
倪博一幅我做錯什麽的表情。
“你嚇著她了。”
我歎氣,起身去追夏溪。
那次的會面不歡而散,而我也發現自己一直做錯了一個地方。
或者說,力氣用錯了方向。
夏溪是喜歡男孩子的啊。
不管我怎麽努力,我都改變不了自己的性別,至少現在的醫學技術達不了。
可我說過,我這個人,做事一向很有目的。
大三的那年暑假,我剪了短發,把以前的衣服全都丟掉,換上運動休閑偏中性的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