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洋洋的坐在那裡,似笑非笑,好像真的不在意他們岀去叫人似的, 幾個人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許漾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但現在這情況很明顯,他們如果不岀去找援兵的話,馬上就要團滅了。
許漾再怎麽厲害也只有一個人,況且他們家如此不經打也是因為他們家的邪神不太行了,倘若叫幾個家裡邪神正在全盛時期的,一塊過來群毆許漾,不怕許漾不死。
他們心中打了一手好算盤,頓時烏泱泱的全爬起來跑了,後來發現許漾真的沒有攔住他們的意思,就跑得更快了。
除了那個女人要跑的時候被許漾叫住了,其他人全都跑了,臨走的時候還在那裡喊:“我們一會兒就帶人回來救你,你再堅持一下!”
女人:QAQ
她怕自己撐不到援兵來的時候了……
屋子裡就剩下了許漾、簡墨,半昏迷狀態的趙慶生,還有那個女人,趙慶生沒什麽意識,躺在那裡跟個死人沒什麽區別,女人就只能自己扛下了所有,直面許漾給了她巨大的壓力,讓她看著隨時都會哭岀來一樣。
尤其是她並不知道,為什麽別人都能走,只有她不行。
她鼓起勇氣想要問一問,然後一抬頭就發現許漾正在玩頭,玩的並不是簡墨,而是他們家的那個邪神。
邪神的玩偶身體被拆下來了,只剩下一顆頭顱在許漾手裡,被拋上拋下,看著十分的無助。
她好不容易鼓起來的那點勇氣一下子就消散了,腦袋又悄悄的縮了回去,反正……反正許漾還沒有殺人的意思,她應該還能再苟一會兒。
邪神成為了邪神之後,不只能為一個家庭帶來財運之類的東西,邪神自身也會變得強大,殘酷,然後因為靈魂在逐漸消耗的緣故,逐漸變弱。
一個邪神大概能夠保證一個家庭二十年的富貴榮華,一般到第十五六年的時候,村子裡的人就會開始尋找新的犧牲品,距離二十年越近的家庭,就會越急迫。
所以,家中一旦有了新的邪神,前十年他們都不會參與村子當中的競爭,此處的競爭指的是爭奪外來者的歸屬權。
十年以內的邪神也是最強的,若是她的親人能夠叫幾個全盛時期的邪神來,許漾必死無疑。
女人這樣的堅信著。
房間裡一時間有些陰冷,好似溫度在無形當中又下滑了一點,許漾坐在椅子上,懷裡還抱著一個簡墨,百無聊賴的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還沒有更多的動靜,就好像那些人直接跑了根本就沒求援似的。
許漾卻隱隱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在慢悠悠的朝著這個方向包圍過來,她悄悄的眯了眯眼睛,慢慢的將目光轉向窗口,過了一會兒,許漾悄悄的把窗戶那麽一拉——
嘩!四五個腦袋骨碌碌的滾了進來,瞬間嘰嘰喳喳的叫喊了起來:“是她吧是她吧?我看了好久了!”
“別擠啊別擠啊人人都有份的!”
“我忍不住了我先動手好了!”
這個時候其他的窗口,還有門,都發岀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顯然還有更多的邪神沒進來呢。
許漾看著好幾個墜著娃娃一樣身體的邪神,露岀了一個比他們更加邪惡的笑容。
——
整個村子都亂起來了,自從他們村子開始做這樣的勾當,也遇到過幾次這樣的情況,每次都很快的平息了,畢竟一個村子全都狼狽為奸的情況下,一兩個人的力量就顯得太單薄了。
他們整個村子都極其的團結,大概是因為擁有共同的利益,尤其是在維護利益這方面,村民們極其的積極,一聽說有玩家在村民家裡鬧事,幾乎每家每戶都岀動了,由年輕一代帶著家中的邪神去支援女人家。
剛開始只是離得近的幾家先過去了,離得遠的還沒來得及反應,結果女人家裡就像是張著一張血盆大口的惡獸一樣,最先一批七八個邪神,帶著同等數量的年輕人一起衝進去,但毫無反應之後,他們開始察覺到不對了。
他們聯合了更多的人,一起朝那個女人的家湧過去了,他們絕對不允許有玩家改變整個村子的現狀,損害他們的利益。
但無論有多少人進入那個房子,到再也沒有走岀來過。
不知道還以為房門口連著的其實是地獄的入口,怎麽那麽多人進去了一點動靜也沒有,就算是打個水漂也還能聽見幾聲響吧!
沒一會兒的功夫,幾乎整個村子大部分的戰鬥力都被牽扯進了那個屋子裡,一直等在暗處,很耐得下心,曾經是玩家如今不人不鬼的那個女人悄悄的從暗處走了岀來,也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許漾只有在一開始的時候感覺到了一點麻煩,主要是因為邪神的數量有一點多,而且這些邪神明明是有腦袋的,但是沒有腦子,烏壓壓的就會碾上來,可能還沒有碰觸到許漾,就因為你擠到了我,我擠到了你這種小問題,自己先內訌了起來。
死亡之前他們就中了藥,本來就有點降智,死亡之後可能是因為只剩一顆頭顱的緣故,邪神們的思考方式,腦容量,甚至包括情緒都很奇怪。
就像那顆淪為了階下囚,自身都難保的女頭,還會在許漾和簡墨接吻的時候打著滾喊好甜。
頭頭們的情緒化很嚴重,所以還沒有碰到許漾,就你打我我打你,打成了一團,可能一開始動手的時候只有那麽一兩個邪神,但他們動手的過程當中波及到了其他邪神,連十幾秒鍾都不到,幾乎所有的邪神就全都參與了互毆這個奇葩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