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立刻有個人起了身,上樓去把其他人都叫了下來,許漾數了數還真是十三個人,不加簡墨的話。
一群人在桌子附近坐下,幸好那桌子是長桌,十三個人可以圍成一圈,還能空出一小塊位置來。
許漾隨大流的坐下,順便把簡墨放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簡墨兩隻小手往桌子上一撐,乖乖的坐在了那裡。
無數的目光又投了過來,看向了簡墨。
簡墨眼中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只有一個許漾,一群玩家心情複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什麽也沒說。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把話攤開說吧,聽系統那個意思,這十三個玩家裡,可不全都是玩家,我們一共十三個人,要在七天裡找出那個不是玩家的存在,可沒那麽容易,我希望大家從一開始,就能夠坦然一點,要是到時候找不到,可是所有人一起倒霉!”一個年紀較大的中年人雙手撐著桌子,就像是領導發話一樣侃侃而談,他掃視在座所有人,目光著重的看了一下許漾。
許漾的確是所有人當中看著最不正常的一個。
他說完之後繼續道:“我覺得在我們當中要確定一個領袖的存在,來為大家做決斷,要不然到時候投票……”
這個時候坐在左邊的一個中年女人淡淡的道:“你想做這個領袖?我覺得不行吧,畢竟你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萬一正好是你呢?”
另外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姐姐則溫溫柔柔的道:“狼人悍跳預言家我也是見過的,領袖這種東西,還是不要那麽早確定為好。”
在場的人立刻因為這件事爭吵了起來,而且越吵越嚴重,一部分人覺得就算不需要領袖,也需要一個主導者,另一部分人覺得,到了現在這個副本的玩家基本上已經沒有新人了,誰想做領袖,那也得有服眾的實力,更重要的是,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在這種情況下,做領袖的人不但要有實力還要能證明自己,如果做不到這兩點就別逼逼。
他們吵架的時候,許漾就戳著簡墨的小手,摸來摸去,簡墨現在的身體是那些頭頭們給她做的,用的什麽材料不太清楚,但摸起來很軟,而且還有點溫暖。
活動起來也比之前要方便一些了,起碼不會抬個手都艱難萬分,而且做的好精細啊,每一根手指頭都栩栩如生,連指甲都是圓圓的,泛著微微的粉色。
許漾快快樂樂摸小手,簡墨就低著頭看自己被摸的小手,她們兩個完全置身於事外,就跟她們不是參加這個副本的一樣。
於是吵著吵著火焰就蔓延到了許漾身上,突然有人點名了一下許漾:“我想知道一下你的意見,你怎麽一直不說話呀?”
許漾依依不舍的放開簡墨的小手,轉而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啊,我進來的時候沒聽清楚系統在說什麽,你們能夠重複一遍規則給我聽嗎?”
玩家們:??
還有人連規則都不聽的嗎?
說實話玩家們有點不太相信,因為每一個副本都是很危險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在副本當中死亡,連系統發布的規則都不聽,這不是找死嗎?
他們本來就有些懷疑許漾,正常玩家怎麽可能背那麽大一個大錘錘,還帶著這麽一個……奇怪的東西。
但是越奇怪吧,玩家們反而越覺得系統應該不會搞得這麽明顯,要不然他們第一天晚上把許漾投出去,不就贏了嗎?
但也有人覺得系統可能會利用玩家這種心理,來個越危險的就越安全。
總之,許漾現在是所有人當中最有存在感的那一個。
許漾說完這番話之後,一部分人更懷疑她可能不是個人了,另一部分人反而覺得她這麽明顯肯定不是。
於是之前那個中年女人就道:“我來給你講一講規則吧,規則很簡單,這次的副本當中一共有十三個玩家,從進入副本第一天晚上開始,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所有玩家都要進行一次投票,收到票數最多的那個人,在當晚會被投票出局,只有成功的投出了不是玩家的那個人,玩家才可以獲勝,如果七天之後,玩家們仍舊沒有找到那個混在玩家當中的人,那麽所有人都要出局。”
許漾懶洋洋的舉起了手:“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一下,第一,出局指的是什麽?直接被系統抹殺嗎?”
“聽系統那個意思,應該是會被驅逐出別墅,而夜晚的別墅外面特別的危險,十死無生。”有好心的玩家道。
“第二個問題,是只要投出去正確的那個人,就獲得勝利,還是要把這個人乾掉?”
玩家們陷入了沉默,仔細的去回想了一下系統所說的規則,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太確定。
許漾繼續問道:“第三個問題,第七天的所有人出局,是不是指的也是被驅逐出別墅外?”
“這個應該是……”
玩家們逐漸的認知到了,在系統的規則當中好像有不少不太明確的地方,於是他們全部聯想到了最重要的一點——
“這裡的十三個玩家,指的到底是參賽的人有十三個,包含不是玩家的存在,還是一共有十三個玩家,如果是前者的話,那麽真的只有一個不是玩家的存在嗎?”許漾話音剛剛落下,別墅的大門就被咚咚的敲響了。
離的最近的玩家沉默了一下,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他到了門口去打開了大門,門口站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姑娘,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扎著雙馬尾,背著一個紅色的小背包正在搓手,她見人打開門,就露出了一個笑眯眯的表情:“來了這麽多人了嗎?我是不是最後一個玩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