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
“NPC不是道具!不能帶離副本!”
“胡說!之前還有人帶著鳥呢!人和動物在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鮮活的生命,憑什麽鳥可以人不行!我要抗議!人是有人權的!憑什麽鳥可以作為道具帶走!人不可以!”許漾滿臉上都寫滿了正義:“還是說你歧視鳥,人算NPC,鳥不算?我代表所有的鳥和人類譴責你!”
系統:……
它在這一瞬間都有點紊亂,但是系統清楚的知道,不能給許漾開這個頭,一旦開了這個頭,誰知道這家夥還想把什麽東西帶出副本。
“作為人的NPC,是絕對不能帶出副本的,你不要再詭辯了。”
喲,系統這是升級了呀,還會用詭辯這個詞了。
然而許漾絲毫不虛,她左手托著自己的女朋友:“可是我女朋友就可以跟著我到下一個副本,憑什麽霍曼不行!雖然我女朋友特別可愛,特別優秀,特別漂亮這一點,霍曼的確是怎麽也比不上,但是本質上她們是一樣噠!”
“而且霍曼是自願的!對吧!”
包裡的霍曼:……
她艱難的道:“其實我留下也行……”
“不行!作為朋友我怎麽能把你自己一個人留在副本裡呢!系統一定會因為我們的感天動地朋友情而感動的,對吧垃圾統?”
系統:……
它無數次的後悔當年為什麽要把許漾拉進副本,無數次的想要返回那個時間點,把犯賤的自己一巴掌拍開。
但是不行,許漾的靈魂已經被系統記錄下來了,要麽她通關整個遊戲,拿走獎勵,要麽死在遊戲裡,把靈魂輸給系統。
沒有第三種可能性。
悔啊悔,悔不當初,悔恨交加,悔之莫及,後悔他媽給後悔火化,後悔死了。
“不行……”
“鳥可以,我女朋友可以,霍曼不行?”許漾沉痛的道:“難道你是在歧視霍曼?”
“你作為遊戲開發商,應該正視自己的bug,當初我用靈魂跟你簽約的時候,可是有看到合約裡面寫著,玩家必將得到公平公正的對待,你平時老是坑我也就罷了,這種時候可不能區別對待了啊!而且你能欺負我,怎麽能欺負我的朋友呢!”許漾悲痛的道:“我要向上舉報!作為一個玩家,我要求和所有玩家一樣的待遇!”
系統完全不想理會許漾,但是系統的確和所有玩家簽訂過合約,靈魂彌足珍貴,所以裡面的條條空曠雖然偏向於系統,但的確也保障了玩家的權益。
這也是為什麽系統很想弄死許漾,但是它的確沒有辦法偷偷搞事的原因之一。
系統更像一個管理員,而不是群主,它遵守著群主留下來的規則,並且在自我進化過程當中彌補一些小的漏洞,許漾的確是在強詞奪理,但是霍曼的存在正好是處於灰色地帶的。
她並不是一個完整的人,既符合NPC的身份,又符合道具的身份,從哪邊處理都是對的,從哪邊處理也都是錯的。
算了,反正霍曼只剩大腦了,就算是被許漾帶走了又能如何呢?
她強大之處在於她的聰慧,學識,在這個世界是因為有很多人能夠幫她打下手,霍曼口述,那些人踐行,才能夠製造出一些東西。
跟著許漾到了副本裡之後,每個副本的時間又短暫,副本裡還不一定有這種能夠跟得上霍曼思維,幫她做發明的人。
仔細想想的話無傷大雅。
“帶走也可以,但這是最後一次,希望你不要老是想著鑽系統漏洞了,這種歪門邪道不能讓你變得強大,作為系統我也不會次次容忍你,希望你好自為之。”
“啊統子,你說話越來越像個人了呢。”許漾感歎道。
系統:……
總覺得自己被罵了。
許漾快樂的舉起霍曼:“朋友,今晚我們就可以一起遠航,不用謝我,這是我該做噠。”
霍曼:……
好想哭,但是哭不出來。
她為什麽要認識這個混蛋!
和系統達成了共識之後,許漾這才成功離開了副本,她回到現實之後,立刻撥通的一個電話:“喂?幫個忙。”
兩天以後,坐了很久火車,風塵仆仆的趕過來的徐文彩揉著太陽穴:“這還是你第一次聯系我呢,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有的。”
當初她倆在副本當中就悄悄交換過聯系方式,但是交流甚少,畢竟都忙於副本,只是偶爾會在vx上面聊聊天,但關系一直不錯。
許漾笑眯眯的道:“下個副本一起吧?哦對了,你認識的玩家比較多,有認識科研人員嗎?有點本事的就行,我給咱倆找了個後勤。”
這個遊戲是無法組隊的,常理上來說是如此,但是徐文彩通關了和許漾相遇的那個副本之後,就從怪物身上得到了很特殊的道具。
大概是那個怪物對於徐文彩的‘愛’沉重而又扭曲,消失前的最後一個願望就是希望徐文彩能夠好好的活下去,所以它掉落了一個很極端的技能給徐文彩。
徐文彩可以綁定其他玩家,只能是玩家,她受的傷害,那個玩家可以幫她承擔一半,也就是說哪怕致命的傷害,一旦被人分擔了一半,也會變的不再致命。
這就等於多了一條性命。
而那個玩家受到的傷害,不會反饋到徐文彩身上,這是一個單向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