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就是童雅強吻楊書白,隨後被對方推開。
可是——在距離還有兩公分的時候,她就被傅斯雪無情推開了。
“卡——”高嘉言從監視器裡探出腦袋,喊道:“推早了!要親了再推!”
“抱歉……”傅斯雪表情有些尷尬。
“就親一下而已啦,很快的。”為了緩解緊張謝遙希笑說:“放心吧,我沒吃大蒜,早上也刷過牙了。”
“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還沒準備好……”
謝遙希想了想,人對於沒有接觸過的事物緊張是難免的,又是被同性親,直女反應大也在所難免,便提議再加十分鍾休息時間調整一下情緒。
但傅斯雪不想因自己耽誤太多時間,於是拍攝繼續。
“《雙姝》第0場第0鏡第二次——”
這一次,謝遙希卯足了勁想要親她,可是還是沒等碰到,傅斯雪伸手蓋住她的嘴唇。
第三次,還是前面行雲流水,到親吻的部分就卡殼。
高嘉言一拍腦門,有些心累道:“我錯了,不該上來就拍吻戲的。”
“這一幕放在後面拍吧。”看完拍攝過程的紀褚楓淡淡道,高嘉言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場務在布置場景,高嘉言在和傅斯雪講戲,謝遙希出來休息,一杯飲品遞了過來。
她接過,抬眼看到虞景在對她笑,她岔開目光小口抿了一口熱拿鐵。
兩人站在走廊拐角,午後陽光充足,倚著欄杆能將足球場全貌收入眼底,余光瞥到教學樓裡走出去兩個人,看服裝像是紀褚楓和她的助理。
“她怎麽走了?”謝遙希隨口問了句。
“不知道。”虞景說完也走了,沒有說去哪,只是往後面的走廊走。
謝遙希扭頭看了眼,很快收回目光。
剛才拍戲她能感覺到虞景的目光全程落在自己身上,面無表情的樣子很少見,加上現在這態度……生氣了?
謝遙希想不通,皺了皺眉頭,又盯著自己手中的拿鐵看了好一會兒,不自覺輕歎了口氣。
思緒逐漸飄遠,肩上忽然落下重量,謝遙希側頭就見虞景手上拿著外套正給自己披上。
“你不冷嗎?”被虞景這麽一說,謝遙希才想到自己身上還穿著校服短袖。
南城的冬天不算很冷,這會兒已經有轉暖的趨勢了,又站在陽光底下,寒冷都不那麽刻意。
謝遙希沒回答她,把外套穿上,似不經意問:“你剛才就是去拿外套了?”
“嗯。”虞景點了下頭,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看風景,忽的又側頭看向她,含笑問:“你以為我生氣不想理你就走了?”
“可能嗎?”謝遙希嗆她。
答案就寫在臉上,不言而喻,但虞景也沒接話,只是笑。
“昨晚的粥是哪家店的?很好吃,晚上我還想吃。”
“那你就去吃啊。”
“地址呢?”
“……”謝遙希一下就被噎到了,人生地不熟的不要說店鋪地址,她連酒店地址都沒弄明白。
見她這表情,虞景進一步說:“要不你帶我去吧?我請你吃。”
謝遙希睨她一眼:“我貪你一碗粥?”
“不貪不貪,是我貪,我太饞了。”說著虞景又假意咳嗽了兩聲,“醫生說我感冒沒好,要吃清淡的,最好是粥。”
“難道吃飯會把你牙硌壞嗎?”
“對呀,所以能吃軟飯是最好不過了。餓餓,飯飯。”
她盯著虞景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實在繃不住氣笑了,這人到底是怎麽能用無辜的表情說出厚臉皮的話。
虞景見好就收,隻當她默認了,隨後又聊起了別的話題。
“以前來過南城嗎?”
“來過吧,但沒來過這裡。”
虞景笑了笑,說:“這裡太偏了,是吧?”她慢慢吐了口氣,遠眺看到的是一棟棟居民樓,和晏京的公寓大廈相比甚遠。
“可是啊,小城市也有小城市的好處。”
“比如?”
“玩過爆竹嗎?”虞景問。
謝遙希想了想,用手比了個鞭炮的大小,“外面有一層紅紙,拆開是一串的,用很多小炮/筒連起來的?”
“這隻算其中一種。”虞景用手比了個長度,“我小時候玩的刮炮,一根大概兩個指節的長度,像火柴一樣一劃就著,丟出去就爆/炸。”
“但是這種太危險了,還有一種叫摔炮,隨手往地上一丟就會boom的一聲炸開。”
“除了這些,還有煙花棒。不是在天上炸開的煙花,就是一條細細的鐵絲,點燃會冒小火花。”
虞景自顧自地說了這些,斂了斂神色,又說:“晏京很早就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你沒有玩過也正常。”
氣氛沉默了一分鍾。
“現在還能買到嗎?”謝遙希忽然說,眼裡看得出很感興趣,“聽上去很好玩的樣子。”
“不知道。小城市城管會抓煙花攤子,基本沒有人擺攤賣,除夕那幾天或許會有。”虞景如實說。
謝遙希肉眼可見有些失落,虞景皺眉笑了笑,“我沒想到你會感興趣。”
“你想知道嗎?”謝遙希轉身,背靠在欄杆上,她喝了一口拿鐵,目光落在教室和走廊來來往往忙活的人身上。
“網上時不時會有人發懷舊照片,標題總是多少多少年代的童年,你認識幾個?那些東西對我來說是陌生的,在同齡人還在彈玻璃珠子的時候,我有的只有各式各樣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