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年身份特殊,她的舉報學校很重視,校領導專門開過會後決定讓時清梵委屈一些,談英當時不太認同,但人微言輕。
哪知失憶後和時清梵關系變好,竟然成了朋友。
下課後,十二年級所有人都知道全市聯賽複賽前三名,三班佔了兩個的事情。
剩下的一個是五班的孟白椿。
和時清梵預料的相同。
比起人盡皆知的年級第一時清梵,江雪年的名字對他們來說十分陌生。
只有因為運動會時清梵對江雪年特殊態度而關注江雪年的人對她不那麽陌生。
原本他們打聽出江雪年的成績後松了口氣,覺得時清梵無論如何也不會喜歡上一個學習不好的人,然而學渣突然變學霸,他們失落地發現當初說服自己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腳。
三班的門外再次熱鬧起來,每天都圍滿來打探江雪年消息的外班人,他們大多都是時清梵的崇拜者或仰慕者。
下周江雪年三人就要代表聖利斯參加全市聯賽,學校免除他們這周的晚自習,安排了專門的老師為他們補習。
在食堂吃完晚飯,江雪年和時清梵去練習室一起補習,宮玲琅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低下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按時清梵和江雪年感情發酵的進度,等湯修然趕來援助,她倆說不定已經互相表白開始交往了。
尹岩拍拍宮玲琅的手臂,“放輕松,班長不是小孩子了,她能分辨人的善惡。相信我,我看人可準了,江雪年是個好人。”
宮玲琅還是放不下江雪年曾經汙蔑時清梵的事,語氣懨懨道:“江雪年和時清梵好是因為她失憶了,等她恢復記憶,說不定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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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市聯賽的臨時練習室在實驗樓三樓的一間實驗室中。
江雪年和時清梵來的早,實驗室門開著,裡面卻沒有人。
兩人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等。
“對了,班長,我明天送你個驚喜。”江雪年對眨眨黑眸,纖濃的睫毛上下翻飛好似深色的蝶翅。
時清梵的視線掃過她鼻尖上的小痣,問:“什麽驚喜?”
“如果讓你提前知道,還叫什麽驚喜。不可說。”江雪年從書包中拿出三科的課本和練習冊擺在面前。
全市聯賽時間緊任務重,江雪年光是把知識點吃透就花了很多時間,練習冊之類的根本沒空寫,大多是看看題目再看看答案,大概了解一下怎麽答題才不會扣分。
再加上之前的“江雪年”是個不愛學習的學渣,所以她的練習冊直到現在還是空的。
江雪年等的時間無聊了,打開帝國通用語的第一頁開始寫。
她做題速度極快,因為大都是選擇題,幾乎一分鍾一頁,做了三四頁,江雪年翻到最後對答案。
“都對了?”時清梵問。
江雪年黑眸盈著星光,眼底映著時清梵的清冷昳麗的臉:“那必然是都對啊。也不看幫我補習的是誰。”
沒等時清梵被她誇的臉紅,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請進。”
江雪年和時清梵站起來,門緩緩推開,露出後面的兩個人影。
一個個子高一些,長馬尾,眼睛狹長含光,另一個矮一些,短發,鼻子有些塌。
時清梵在江雪年耳邊低聲道:“她是孟白椿,旁邊的叫洛月。洛月複賽成績排第四,隻比你少一分。”
江雪年不知道該慶幸自己運氣好,還是該替洛月可惜。
兩人的目光直直看向時清梵身旁的江雪年。
定了兩三秒,才抬腳走過來。
“你就是江雪年?”孟白椿不客氣地問。
來勢洶洶,這是替洛月打抱不平來的?
江雪年姿態平和道:“問別人的名字前,先自我介紹比較好。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班長一樣,在聖利斯人人知曉。”
“你!”
洛月在孟白椿拉拉她的袖子,“白椿。”
孟白椿梗著脖子道:“我不相信你成績提升那麽快。聽說你家世不凡,想提前拿到答案很簡單。這次的比賽事關聖利斯的榮譽,我建議你主動退出,把名額讓給洛月。”
江雪年差點被氣笑了,年紀小火氣大,說話做事都這麽衝動。
她看了眼半個身體躲在孟白椿身後的洛月,溫聲詢問孟白椿:“是洛月告訴你我提前拿了答案嗎?”
洛月抓住孟白椿衣袖的手抖了下,孟白椿感覺到,拍拍她的手,繼續梗著脖子道:“我自己想的。”
“而且我有證據。”
孟白椿從書包裡拿出幾張紙甩在江雪年面前,“你之前兩年的成績,可以說是一塌糊塗。甚至在全市聯賽校內選拔前半個多月,你的校內成績排名二百九十六,帝國通用語二十多分。如果沒有答案,短短半個月你怎麽可能考滿分!”
孟白椿說的義憤填膺,從心底認定江雪年背了答案才會考出這樣的成績。
洛月在孟白椿身後往這邊看,見桌子上寫了一半的練習冊,咬了咬牙,站出來指著練習冊道:“江雪年,你的練習冊才寫到第五頁。”
“哈!又露出馬腳了吧。”孟白椿走過來伸手把江雪年的帝國通用語練習冊翻了一遍,確認江雪年真的只寫了四頁半,“江雪年,你還有什麽可說的。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主動找老師退出全市聯賽,二是由我來揭發你,讓你在學校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