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當然要有秘書的樣子,許白換了一身純白色的職業套裝,看起來幹練又利落,或許是因為坐牢這些年心境變化太大,許白很快就接受了自己這份‘新工作’。
飯局上她可以面不改色幫蔣文樺擋酒,也可以用一口流利的法語和對面的合作商交流。
陪在蔣文樺身邊的自然不止許白一個人,有羅威和另外兩個助理,還有幾個保鏢,一行人穿過頂層富麗堂皇的大廳,步向長長的走廊,最終進入了盡頭的房間裡。
頂層這個VIP房非常大,囊括了各種娛樂項目,齊全程度相當於一個小型的娛-樂-城,一進門兩邊就站了兩排的男女公關,男的又帥又靚,女的又美又辣,隨便拎出去一個都是可以當明星的標準。
拐過一個巨大的山水畫屏風,裡面小橋流水,水中大片的睡蓮開的聖潔又美麗。
房間裡一幫男男女女聚集在一起吃喝玩樂,有人唱歌跳舞,有人在打台球,也有人開了幾台麻將,這些人看到蔣文樺進來,紛紛停下正在做的事情,蔣文樺抬了下手,示意他們繼續。
不遠處沙發上幾個男人坐在一起打牌,背對著門口的那個大概是輸了牌,沒好氣的說,“蔣老二到底還來不來,每次到她的地盤就被瘟,老子他媽的快輸光了!”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他看了眼往這邊走的蔣文樺,故意說道,“自己手氣差就別怪別人了,她來了你只會輸的更慘。”
“滾你-媽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一晚上進你兜裡幾百萬了?站著說話不腰疼!”男人罵罵咧咧完,突然感覺大家一瞬間都安靜下來了,他察覺到不對勁,剛準備回頭看,一個巴掌就扇到了他那光溜溜的腦袋上。
男人痛的‘嗷’地叫了一嗓子,“蔣老二你敢打我!”
蔣文樺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紅唇輕啟,“看在你今天過生日的份上,饒你一條狗命,以後再讓我聽到你在背後嚼舌根,舌頭給你拔了。”
男人捂著腦袋大罵,“毒婦!”
蔣文樺一襲再簡單不過的黑色修身長裙,波浪卷發垂至腰間,打扮還算隨意,奈何她氣質雍容,美豔似妖,往那一坐,別說滿屋子俊男美女,就連華麗璀璨的燈光都被她壓的黯然失色。
美人美則美矣,在座這些男人卻沒一個敢對她存有半點非分之想,搞不好一條命就得交代在這。去年在金門就有個活膩歪的臭男人因為多看了蔣文樺幾眼,結果被挖了眼珠子丟出去了。
跟前伺候著的女公關十分有眼色的給蔣文樺點了根煙,她是VIP包廂的常駐女公關,也是為數不多可以和蔣文樺搭上話的人之一,點完煙,女公關不動聲色的問了句,“二小姐今天帶了新人過來呀?”
女公關話落,在座幾個人往後看去,這才發現低調的站在後方的許白。
她人雖清瘦了點,但勝在身形高挑,加上五官精致漂亮,那份冷冷清清的氣質更是獨一份的,就跟門口那純白聖潔的睡蓮一樣,乾淨到和這滿屋子的烏煙瘴氣格格不入。
光頭男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腦袋頂,調笑道,“蔣總哪裡找來的寶貝,也不跟我們哥幾個介紹介紹。”
蔣文樺接過女公關遞來的茶,不冷不熱的道,“她自己沒嘴嗎,還需要我介紹?”
看出她態度裡的散漫,光頭男對許白招招手,“好妹妹,到哥哥這裡來。”
許白臉上沒什麽表情,她迎著眾人的視線從保鏢讓開的路中間走了過來,低垂著眼睛說道,“我是蔣總的秘書,許白。”
光頭男前一秒還一副調笑模樣,聽到她報名字,愣了一下。
不光是他,在座幾個男人臉色均是一變。
光頭男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女人,“你剛才說你叫什麽?”
許白重複了一遍。
光頭男詫異道,“許家大小姐許白?”
許白沒說話,默認。
光頭男怔楞片刻,忽然笑了起來,他看向蔣文樺,“蔣總好魄力啊,敢把一個殺人犯留在身邊當秘書。”
一句殺人犯,好比一石驚起千層浪!
刹那間,房間裡眾多視線全部落在了許白身上,只不過這次不再是好奇和嫉妒,全部變成了鄙夷和恐懼。
這樣一個文文靜靜的女人,竟然是個殺人犯?!
那個女公關更是捂住小嘴,往蔣文樺身邊躲去,“天呐,真的看不出來,殺過人不應該去坐牢嗎,怎麽還在外面呆著?”
蔣文樺吸了口煙,隔著繚繞的煙霧,看向孤零零站在那裡的女人,被眾人當猴子一樣議論觀賞,她臉上一點緊張和驚慌都沒有,平靜的像是與自己無關。
蔣文樺突然很好奇,她的底線在哪裡。
光頭男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算算時候,這也五年了吧,聽說許家都不認你了,一出獄文樺還能把你留在身邊,許大小姐,你得感激她。”
許白的經歷差不多都要被光頭男禿嚕完了,一會說她殺人,一會說她坐過牢,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女公關小手緊緊抓著蔣文樺的胳膊,“二小姐,你真的要把這種人留在身邊嗎?”
蔣文樺低頭,掃了眼她扒著自己的手,“那不然呢?換你來?”
女公關察覺到她眼神不對,趕緊識趣的松了手,“對不起二小姐,是我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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