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木質的階梯上去,繞過一個長廊,許白看到飄著白紗的亭子裡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大的還坐著,小的已經躺下睡著了。
聽到腳步聲,蔣文樺回頭看了一眼。
許白迎著她的視線,往旁邊看去,小桌上擺著下了一半的跳棋,旁邊小姑娘睡得正熟,仔細看,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蔣文樺低聲道,“玩了八盤,輸了七盤,氣哭了。”
許白:“……”
蔣文樺看她站在那不動,伸手把她拽過來拉到自己腿上。
許白知道掙扎也沒用,索性就由著她。
湖上很涼爽,陣陣微風襲來,拂去了兩人身上的燥意,也讓兩人垂下來的發絲勾纏在了一起。
蔣文樺輕嗅著懷中人身上好聞的味道,“你洗過澡了?”
許白面無表情道,“剛從醫院回來。”
蔣文樺不甚在意,“以後覺得煩就別去了,有護工照顧她。”
許白察覺到那隻泛著涼意的手往她裙子裡面探去,然後在某處打轉畫著圈,她忍不住問,“你不去看看她嗎?”
蔣文樺湊近去咬她白皙細膩的脖頸,含糊不清著,“沒什麽好看的。”
許白按住她越發放肆的手,斥聲道,“孩子還在這裡,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蔣文樺柳眉輕挑,“你以為我叫你來是幹什麽的?看風景嗎?”
許白氣紅了臉。
撥開那塊布料,蔣文樺精致的面容似染上一層豔麗的顏色,嗓音慵懶道,“你最近在吃藥?”
她太用力了,許白咬著嘴唇也抑製不住的哼出了聲,心理和生理上的兩重折磨讓許白有些撐不住,她斷斷續續開口道,“葉酸……治……治貧血。”
蔣文樺低聲笑著,“我當然知道你在吃葉酸,你以為我在問什麽?”
第19章
許白暗暗咬緊了牙關,不再吭聲。
蔣文樺掰著她的下巴,強行把她的臉轉過來,用命令的語氣說道,“你總是這麽被動讓我很困擾,能不能主動點,就像那天晚上一樣,討好我,取悅我。”
她指的那天晚上,就是許白被下-藥那晚。
許白淡色的雙眸宛如一潭死水,問道,“怎麽討好你?”
蔣文樺身體向後靠了靠,“轉過來,吻我。”
許白面上表情未變,攏了攏裙擺,當真轉過身來,看著近在咫尺的美豔容顏,她眼睛一閉,湊過去就要吻她。
蔣文樺伸出一根食指擋在她唇邊,“把眼睛睜開,看著我。”
許白睜開眼,還未有下一步動作,蔣文樺又提要求了,她說,“別板著一張死人臉,你媽死了,你爸還活著呢,笑一笑。”
有那麽一瞬間,許白真想拿把刀捅進她胸口裡,一刀都不夠,她要捅她無數刀,讓她這張嘴永遠也不要開口說話。
許白嘴角牽起一抹僵硬的笑,她忍著惡心,傾身覆上那抹紅唇,學著蔣文樺對她那樣去吻她。
感受著她生澀又毫無技巧的吻,蔣文樺攬著她的腰,把人往懷裡帶了帶,開始反客為主的攻城略地。
許白的手臂有意識的攀上蔣文樺的肩,微微喘息著道,“……去裡面。”
她的又一次主動確實討好到了蔣文樺,蔣文樺徑直將她抱起來進了裡面的房間。
兩人沒有去床上,而是來到臨湖的窗邊,兩扇窗戶向兩邊打開著,下方長廊上還站了好幾個背對著她們的黑衣保鏢。
許白被抵在窗邊,上衣完好,裙子已經被推至腰間,蔣文樺從後面抱著她,說道,“他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聽力非常好,不想被發現,一會就別出聲。”
湖面上的風輕輕掠過,吹亂了許白散落在肩頭的烏發,她的臉被擋住,看不清上面是什麽表情。
兩人不知折騰了多久才睡,夜裡許白醒了一次,是被外面的哭聲驚醒的。
她下床去開門,門外語兒抱著小兔子毛絨玩具,哭的眼睛通紅,一旁傭人急的手足無措,趕忙解釋道,“對不起,打擾二小姐和許秘書了,我這就帶小小姐去睡覺。”
房間裡傳出蔣文樺的聲音,“怎麽了?”
許白把語兒拉到跟前,對傭人說道,“你先去休息吧,讓她跟著我們睡就行。”
她剛說完,語兒抱著玩具就往屋裡鑽。
關上門,蔣文樺已經開了床頭的燈,她看著討債鬼一樣往床上爬的小兔崽子,忍著把她扔出去的衝動,指了指床邊的位置,“你去那兒睡。”
語兒並不理她,抱著玩具,吭哧吭哧爬到床邊的位置,然後乖乖躺好,閉上眼睛睡覺。
許白心底軟的一塌糊塗,她走過去幫她蓋好被子,又隔著被子輕輕拍了拍,小孩子沾床就睡,沒多會就聽到了平穩的呼吸聲。
蔣文樺在旁邊看著,說道,“你打算在那裡坐一夜?”
許白沒動。
蔣文樺不悅道,“過來睡。”
她不讓孩子在中間,非要讓許白過去。
許白剛躺下去,原本想面朝語兒那邊,一隻手從後面掐住她的腰,把她身體掰了過來。
雙人床睡兩大一小還是有些擁擠的,所以許白只能緊貼著蔣文樺,好在她只是抱著她,並沒有越矩的行為。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在閣樓用了早餐,就坐船回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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