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鬱總真狠呐, 不愧是可以親手把自己哥哥送進監獄的女人……”景華麗慢悠悠的說道:
“真是一個很棒的合作夥伴呢,瀟瀟, 你也別怪鬱總, 畢竟你的哥哥跟嫂子,也是罪有應得, 就是不知道岑老爺子知道這件事以後,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住了。”
……
鬱祁泠危險的視線幾乎是想要把景華麗撕碎, 那種強烈的壓迫感景華麗還是難以承受。
她真害怕自己再多說些什麽, 鬱祁泠會報復她。
她歎了口氣, 雖然覺得有點可惜, 但還是送上了祝福:“要去領證麽?你就祝你們百年好合。”
說著, 離開了岑家。
名臭了, 重要麽?
她贏了。
岑紫瀟沉默著, 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垂著眼簾,看不清神情。
她知道,如果現在打開手機,也許已經能在微博上看到岑子昂醜聞的熱搜。
徐靜進監獄, 岑子昂名聲盡毀。
鬱祁泠這麽狠呐。
瞞著她,把一切事情都做了。
岑紫瀟沉默著,鬱祁泠愈發的心慌,緊牽著她的手,像是怕這個人跑了一樣。
“瀟瀟,我們先去領證,先領證好麽?”她誘哄的語氣中很明顯的帶上了急促。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有多惡劣,但是做完這些,一切都結束了,她們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先去領證,有話我們回家再說,到時候瀟瀟怎麽生氣都可以,怎麽怪姐姐都可以,我們先結婚,好麽?”
被鬱祁泠帶著抬起頭,岑紫瀟就看到她慌張的面容。
不只是慌張,偏執,帶著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意。
她是在哄,可她沒有拒絕的余地。
這種愛。
“領證……?”岑紫瀟眼神自嘲而,輕聲吐出這兩個字。
多嘲諷啊,你毀了我全家,我卻要跟你領證結婚。
你瞞著我操控了這一切,被蒙在鼓裡,被騙被操控,還傻乎乎的在被你哄,抱著你哭。
“領什麽證啊……”
她還領什麽證呢?
聞言,鬱祁泠的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眸光沉下,滿目苦澀,渾身上下都染上了陰霾。
她為眯起眼睛,沉聲道:“瀟瀟要反悔?”
怎麽可以反悔。
怎麽能反悔。
她無法接受岑紫瀟用這種嘲諷的語氣說出這兩個字。
她應該是要笑著的。
她果然還是怕了,討厭了?
“岑紫瀟!”
兩人僵持著,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嘶吼,兩人聞聲聲轉頭,只見岑子昂手裡拿著一把刀,雙眼通紅的要砍岑紫瀟。
近在咫尺。
岑紫瀟瞳孔驟擴,剛想要做出反應後退,鬱祁泠猛地將她扯到身後,用身體將她擋住。
“噗嗤”一聲,是刀刺進肉裡的聲音。
鮮血四濺。
“你瘋了?!”
“鬱祁泠!”岑紫瀟睜大眼睛,大腦一片空白,趕緊上前去一把將岑子昂推開。
刀掉落在瓷磚地板上。
岑子昂被推得踉蹌幾步,倒坐在了地板上,恐懼又呆滯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你沒事吧?”
鬱祁泠痛苦的皺著眉頭,無力的往後倒,岑紫瀟把她扶進懷裡,只見她左肩的布料已經染上血紅。
血還在不停的往外流。
岑紫瀟雙瞳顫抖,慌亂的撕下自己的衣服,捂在她的傷口上。
“好痛……”鬱祁泠痛苦地哼出一聲。
“別怕,我打救護車,你別怕,沒事的……”岑紫瀟安撫著鬱祁泠,把鬱祁泠抱進懷裡,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打120,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顫抖。
早已滿滿都是哭腔。
在這種事情面前,一切的怨氣,一切的委屈,都被她拋到腦後。
一切都不重要。
就算是這樣的鬱祁泠,也早就在她心裡扎根生長。
她絕對不能有事。
鬱祁泠很快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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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祁泠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臉色有些蒼白,手背上插著吊針,呼吸微弱,病態的樣子像是隨時都可能離去。
“傷口插得不深,也沒有插中要害,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流了不少血,現在很虛弱。”
岑紫瀟的視線一直在鬱祁泠的臉上停留,認真的聽著醫生的話,心臟隱隱作痛。
醫生:“她應該很快就會醒來,需要住院一段時間安心靜養,期間病人不能受到刺激,左手最好不要運動,也不要操勞,您悉知。”
“嗯......”
醫生頷首,離開了房間。
眼眶還有些紅,岑紫瀟緩緩在床沿坐下,抬起還有些顫抖的手,輕輕的在鬱祁泠臉上撫摸。
眸子裡還閃著淚光,滿是憐愛。
剛才那把刀就在岑紫瀟眼前,泛著寒光。
她義無反顧的就擋上去,這還是幸運的,要是刀再往下一點,她可能……
別說領證了,還有命活麽?
想到這,岑紫瀟深深的皺了下眉頭,無限後怕。
在生命和安危面前,一切都顯得不太重要了。
仔細看看她的臉,眼下還有淡淡的黑眼圈,這些天晚上,都趁她睡著,在忙那些事情吧。
岑子昂活該,徐靜也是活該,只不過報應提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