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祁泠笑得毫無破綻:“我們之前都在逛街呀,不能被別的事情毀掉好心情。”
是這樣麽?
岑紫瀟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心裡哼哼兩聲, 握著門的手松開, 轉身往裡走。
“進來吧。”
“謝謝瀟瀟。”
明明是自己家, 鬱祁泠卻很有禮貌的走進去, 一幅彬彬有禮的樣子。
衣冠禽獸。
岑紫瀟腹誹著, 重新靠回床上坐下, 把鬱崽崽抱在懷裡rua, 低頭沒看她。
鬱祁泠撐著床坐在床沿。
她輕聲道:“我今天白天的時候就跟她說了要解除合約,她答應了, 約我明天去她們公司。”
聽到景華麗這個名字, 岑紫瀟的心情就有點悶,像被什麽堵著了一樣。
一想到鬱祁泠還要去跟她單獨相處, 心情就更不好了。
不想鬱祁泠去見她,誰知道這個女人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解約。
景華麗這麽有心機的女人, 要是鬱祁泠乾不過她怎麽辦?
雖然鬱祁泠也很有心機。
“那你就去呀。”岑紫瀟看她一眼, 無所謂道。
岑紫瀟可傲嬌了, 鬱祁泠知道的。
表面一幅不關心的樣子, 其實心裡很在意的, 甚至有點吃醋呢。
“會去的呀。”鬱祁泠說道。
.......
就沒了?
岑紫瀟抬頭看她, 眼神有些幽怨:“那你來跟我商量什麽?”
鬱祁泠寵溺的笑笑:“來跟瀟瀟報備啊。”
這麽乖?
岑紫瀟沒說話, 鬱祁泠繼續道:“以後有別的女人約我出去,我都來跟瀟瀟報備怎麽樣?”
鬱祁泠伸手在她的頭上摸了摸,以示安撫:“不會突然又跟別的女人跑了的。”
這麽讓人心動安心的承諾,還是從鬱祁泠口中說出來的......
這麽動聽。
岑紫瀟嘴上不說, 其實特別受用。
還有點心酸呢,這個人莫名其妙的跟別人跑了三個月,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什麽總裁,這些事情她都還沒有解釋清楚呢。
“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了?”岑紫瀟暗示得很明顯了。
岑紫瀟說這句話的時候,就算很努力隱藏,話裡的委屈還是隱藏不住的。
鬱祁泠看在眼裡。
“有啊。”
“瀟瀟想知道什麽,姐姐都告訴你。”
鬱祁泠老老實實的把這三個月以來的事情,為什麽會消失不見,為什麽會和鬱氏有關,以前跟景華麗是什麽關系。
全都告訴岑紫瀟了。
原來,鬱祁泠本來就是鬱氏集團的孩子,二十三歲的時候出了意外,落在了同父異母的哥哥手裡,被送去覆蓋了記憶。
然後扔給家裡的傭人,被帶出去生活。
那個傭人,也就是鬱祁泠記憶裡的外婆。
所以說,這三年來,她的記憶都是假的,全都是用來覆蓋她真實人生的另一個普通人的記憶。
就這樣跟著外婆生活,她遇到了岑子昂。
普通的認識,受到關照,受到追求。
她不知道心動的滋味,以為別人談戀愛也是這樣的,就順其自然的跟岑子昂在一起了。
在一起的兩年都很平靜。
平靜得像隻交了個普通朋友。
直到遇到岑紫瀟,她才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魂牽夢縈。
至於跟景華麗的關系,景家跟鬱家一直都是世交,所以她們爺爺輩的那些長輩就很希望兩家聯姻。
小時候的鬱祁泠跟景華麗也有自然而然的有了娃娃親。
小時候呢,兩個人經常在一起玩,鬱祁泠經常圍著景華麗叫姐姐也是真的。
不過那時候景華麗正是叛逆的時候,對這個成天圍著她的小朋友愛答不理,景家人拿她也沒辦法。後來,兩人的見面變得很少,除了逢年過節,基本都見不到。
再後來,兩個人都長大了,鬱祁泠繼承家業,景華麗去混娛樂圈,更加沒有交集,甚至都不記得對方那種。
直到發生徐靜那場變故。
從前鬱祁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景華麗是知道的,所以她敢賭,把賭注全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果不其然,恢復記憶的她很順利的把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哥哥送進警局,要回了鬱家的產業。
然後一切,都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鬱祁泠講這些的時候語氣很輕松,有時候甚至會笑出聲,可是她越是這樣,岑紫瀟就越是心疼。
特別是磕到頭那裡,從樓梯上摔下去,摔得得有多重啊.......岑紫瀟聽得心都揪起來了,恨自己當時為什麽不在場。
真正的體驗到了,後怕的感覺。
“瀟瀟,那時候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心裡唯一想的就是你,你就是支撐我活下去的信念。”
“想和你養貓,想聽你叫我姐姐........”
岑紫瀟想象的,真的不及鬱祁泠所經歷的十分之一。
哪還有什麽小脾氣,那點小情緒全都被心疼鬱祁泠所覆蓋了。
岑紫瀟眼中染上一層厚厚的水汽,眼眶都紅了,把懷裡的貓貓放到一邊,對著鬱祁泠張開手,是要抱抱的動作。
明明是鬱祁泠受苦受難,搞得好像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要抱......”她像之前那樣對著鬱祁泠撒嬌,嗲嗲的,最讓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