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祁泠扯上一個笑:“瀟瀟是在心疼我麽?”
心疼啊。
怎麽會不心疼。
岑紫瀟沒回答她,說:“回醫院吧。”
再不回去,真該感冒了。
兩人回到了醫院的病房。
鬱祁泠剛醒,岑紫瀟也全無睡意。
鬱祁泠靠坐在病床上,岑紫瀟坐在沙發上,這樣的場面,一如兩個剛見面的時候,只是地位似乎變了。
哭也哭了,冷風也吹了,鬱祁泠果不其然的感冒了。
“瀟瀟,你……還要我嗎?”她聲音都帶上鼻音。
她還是忍不住問了。
雖然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麽實質上的意義。
岑紫瀟實際上根本沒有要不要的選擇權。
但鬱祁泠真的做夢都希望岑紫瀟說出那個字。
但是,她沉默了。
岑紫瀟連回頭沒有回,就像沒聽到一樣,捧著手機在做自己的事情。
沒回答,就等於默認。
鬱祁泠盯著她的側臉看,心冷了幾分,那股陰霾被她極力壓製著。
沒關系。
她告訴自己沒關系。
但還是好難過好難過。
其實這樣想想,沒有人會願意跟她這種人在一起吧,她以為岑紫瀟是個例外的。
就這樣安靜了十幾分鍾,病房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岑紫瀟下沙發要去開門,鬱祁泠的心馬上跟著提起來,下了床跟到後面。
開門的是岑紫瀟的助理,她手裡拿著什麽東西,遞給岑紫瀟說了幾句什麽就離開了。
岑紫瀟回頭跟身後的她,鬱祁泠有些心虛的將視線亂瞟。
盯著這個有些慌亂無助的女人,岑紫瀟笑了笑,冷不丁的說了句:“要。”
鬱祁泠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岑紫瀟就把什麽東西遞給了她。
低頭一看,是岑紫瀟的戶口本和身份證。
鬱祁泠眼神一窒,岑紫瀟帶著笑意的溫柔話語就在她耳邊如煙花炸開般響起。
“不是要領證結婚麽?”
“這些東西都給你。”
“連帶著我一起。”
空氣都仿佛靜止了,鬱祁泠通紅的眼眶中再次染上水汽,上前兩步湊近岑紫瀟,沒受傷的右手攬住她的腦袋,在她唇上吻下去。
像一條擱淺的魚終於回到大海,想一個臨近崩潰的病人終於吃到了藥。
幸好,岑紫瀟還是愛她的。
吻了好久好久,腦子被喜悅衝得暈乎乎的,間隙間,她聽到岑紫瀟微喘著氣的聲音:
“我接受這樣的你。”
這晚,兩個人都很亢奮,鬱祁泠根本等不急,不睡覺,也睡不著,心跳超負荷跳動,就沒平靜下來過。
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鍾。
距離民政局上班,還有四個小時。
助理正好在醫院外的車裡等著,岑紫瀟索性將鬱祁泠裹得暖暖的,帶上了車裡,車子停在了民政局的門口。
在車裡接吻接了好多次,就算是受傷了鬱祁泠也不消停,岑紫瀟又不敢推她,怕碰到她的傷。
甚至覺得要不是因為助理在,鬱祁泠真會在這把她給要了。
“好了,別親了,不然嘴巴腫了拍照不好看……”
“嗯……”
早上八點,她們做了今天第一對結婚的情侶。
“好了,從今以後,要好好睡覺,好好吃飯,再也不能傷害自己,要陪我很久很久,要好好愛我。”
“以後你什麽事情都不可以瞞著我,我可是你的老婆。”
“嗯,我答應你。”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鬱祁泠都做到了。
沒有繁忙的工作,她還是很喜歡畫畫,畫裡的主角當然是岑紫瀟佔了大部分。
二十歲的岑紫瀟,三十歲的岑紫瀟,四十歲的岑紫瀟。
經過歲月的修磨,岑紫瀟的身材和面容愈發地婀娜多姿勾人魂魄,越來越有女人味,熟爛得一掐就出水。
畫室總是會留下許多她們的痕跡。
一如岑紫瀟趴在桌子上,晃動著打翻了顏料,有些還飛濺到了她的身體上。
“唔……”
岑紫瀟哭了出來,畢竟這麽大了還被打屁股,她真的好難為情。
長這麽大了,這麽多次,還是會哭。
可是骨子裡那股勁又迫切的希望那個人可以一直這樣教育她。
她們到死,也未停止相愛。
世界四,完。
局長搖了搖頭,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似乎沒有對岑紫瀟連續四次的任務失敗而感到失望或是生氣。
系統:【記憶消除成功,開啟任務五,加載中……】
穿過一片混沌,岑紫瀟受著腦子裡那道指引,猛的睜開眼睛,就對上一道閃著寒意和殺氣的目光。
她呆滯了一下,感歎這女人生得極美。
就像冰川上不可觸及的雪蓮。
系統:【別傻了,保命要緊啊!】
岑紫瀟視線往下,這才看到,這漂亮女人正拿著一把劍,架在自己的脖頸上。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作者標題皮一下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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