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朋友?
往包廂裡面走,桌子是長方形的長桌,剛好可以坐下六個人,岑紫瀟被蘿莉拉到身邊,位置只剩下一個,金發女人旁邊,岑紫瀟的斜對面。
椅子被金發女人拉出,鬱祁泠低聲向她道了聲謝。
金發女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勾唇:“不用謝。”
菜已經點好了,滿桌的豐盛,每個被子裡都倒上了上好的紅酒。
岑紫瀟跟幾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鬱祁泠,便開始吃東西。
鬱祁泠對菜沒有絲毫興趣,眯著眼睛盯著那個可愛的蘿莉,似乎在警告她別靠近岑紫瀟。
但似乎沒用?蘿莉或許注意到了但不理她。
“瀟姐姐,你嘗一下,我親手剝的龍蝦。”
蘿莉將自己面前剝好的龍蝦端到岑紫瀟面前,手指上的傷口似巧非巧的暴露在岑紫瀟的視線中。
岑紫瀟當然看得見,關切道:“穗穗手指怎麽了?”
“都怪穗穗太笨了,剝蝦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手指……唔,有一點點痛,但是想到是給瀟姐姐剝的蝦,就不痛啦~”
穗穗生得十分可愛,小梨渦小臥蠶都特別迷人,配上她的聲音,用那種自責的語氣說話,特別能惹人疼愛。
穗穗是三年前跟岑紫瀟認識的,那時候她才十五歲,岑紫瀟覺得她這隻小綠茶還蠻可愛,就一直把她當妹妹看。
“謝謝穗穗,穗穗好棒。”知道穗穗喜歡被誇,岑紫瀟笑著誇獎她,拿起一顆蝦仁放進了嘴裡。
直勾勾的盯著瀟姐姐把她親手剝的蝦吃下去,穗穗笑意更深,“瀟姐姐,好吃麽?”
“好吃啊。”
兩人悄悄的你一句我一句,似乎有她們倆自己的世界,並不融入其他人的交談,當然,鬱祁泠也是一樣。
自從進了這間包廂,岑紫瀟就被這個女孩霸佔著,幾乎不理自己了。
那個女的她憑什麽?
嗲裡嗲氣,一副作樣。
垂下眸子,鬱祁泠一臉不爽。
“瀟姐姐……”
“嗯?”
嗲裡嗲氣的聲音突然大了些,鬱祁泠抬起眸子,只見那個蘿莉往岑紫瀟身上挨得特別近,一臉怯怯的看著自己。
鬱祁泠與她對視,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穗穗身子害怕得哆嗦了一下,然後聲音抖抖的跟岑紫瀟小聲控訴:“瀟姐姐,我覺得……你的朋友,她,她對我好像有什麽意見……”
“一直用那種好惡毒的眼神盯著穗穗,穗穗是不是做錯了什麽,讓她討厭了?”
鬱祁泠:……
岑紫瀟:……
其他幾人也愣住了,紛紛往鬱祁泠這裡看。
岑紫瀟沒辦法,皺著眉頭看了鬱祁泠一眼,示意她收斂。
這家夥樣子明顯是吃醋了,可是吃醋也不能用那種眼神瞪著人家小姑娘啊。
也得看看這是什麽場合,自己是什麽身份吧。
鬱祁泠收到岑紫瀟的目光,讀懂她想說什麽,眸色黯淡下去,別過眼,嘴裡不甘願的吐出兩個字:“抱歉。”
“沒關系,瀟姐姐的朋友,穗穗要是真的做錯了什麽事,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噢,穗穗會改正的,穗穗也怕被瀟姐姐討厭。”穗穗一雙大眼睛望著鬱祁泠,眼神真誠務無比。
只是半天,鬱祁泠都沒給她回應。
穗穗也不氣餒,粉紅色肉嘟嘟的唇勾起一絲笑,轉而又朝岑紫瀟發嗲,“瀟姐姐,你的朋友好冷淡,不像穗穗,對瀟姐姐永遠熱情。”
“呵……”
穗穗剛說完話,鬱祁泠就冒出一聲冷笑。
這聲冷笑音量並不小,餐桌幾人都能聽得見,氣氛瞬間陷入尷尬。
穗穗的眼眶馬上紅了,拉著岑紫瀟的袖子帶著哭腔就說鬱祁泠欺負她。
岑紫瀟:……
一個綠茶,一個醋魔。
岑紫瀟無奈,抽了章紙塞給穗穗擦眼淚,眼神似有似無的瞟向鬱祁泠。
吃吃醋又怎麽樣?三年前她讓她吃過的醋,一點也不少。
“她沒有欺負你,她只是喉嚨不舒服。”
“那好吧,穗穗就勉強原諒她吧……”穗穗小心翼翼的擦著眼淚,不讓自己精心化的素顏妝花掉。
鬱祁泠臉更黑了。
她需要她的原諒?
被這個穗穗氣得不輕,鬱祁泠竟還不知道怎麽反擊她,這種場合,她也不想讓瀟瀟難堪的。
身側的金金發女察覺到了她的苦悶,為她倒上一杯酒,“小姐,別生氣穗穗就是這樣,大家以後相處習慣就好了。”
“喝杯葡萄酒?很不錯的。”
鬱祁泠盯著那杯紫紅色的酒,眼眸微眯。
酒。
“謝謝。”鬱祁泠朝金發女道一聲些,端起酒優雅的喝起來。
度數還不低。
金發女人含笑看著鬱祁泠喝酒的側臉,心裡蠢蠢欲動。
這個女人的外貌和氣質完完全全符合她的胃口,性格貌似也是,真好奇,高冷禁欲的外表下,在床上又會是怎樣的盛開?
既然是瀟瀟的朋友,那就更好辦了。
心想著,她又給鬱祁泠倒上了一杯。
……
岑紫瀟和幾人愉快的交談著,穗穗像她身上的掛件一樣,去拿酒要跟著,哪怕她稍微傾身夾個菜她也要往她這邊靠。
岑紫瀟被她弄得煩了,索性不理她,任她怎樣發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