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唔……!”
不給她出聲的機會, 鬱祁泠垂下猩紅的眸子,掐著女孩的下顎骨, 低頭將唇封住。
女孩的滋味一如半個月之前那般美好,像是無依無靠的孤魂終於找到自己的歸宿, 鬱祁泠知道,不是女孩離不開她,是她離不開女孩。
“唔嗚嗚……!”
背上一對漆黑的翅膀將女孩和她緊緊裹住, 酒精混亂著她的意識, 也讓她更加肆無忌憚,想要,想要更多…….
月光下, 兩人的長發糾纏在一起,隨著女孩的掙扎而晃動搖曳。
鬱祁泠的吻比之前都要強勢,一隻吸血鬼在血獵的地盤,她什麽也不想, 頗有一種抵死纏綿的感覺。
直到舌尖傳來一陣刺痛,空腔裡溢滿了血腥味,才讓她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岑紫瀟的呼吸被解放,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眼前的女人。
半個月沒見,女人冷豔的臉上些許憔悴,平時那雙高高在上藐視一切的眸子裡,滿是沉醉的渴望,還有要溢出來的佔有欲。
“寶貝,跟主人回去好不好?”
女人捧上女孩的臉,額頭相抵著,語氣輕柔,帶著誘哄和懇求,又難以掩飾掉強勢。
跟以前一摸一樣,岑紫瀟聽著,腦子裡浮現出許多場景和話語。
“寶貝,過來……”
“寶貝讓主人親一口好不好?”
“寶貝,可以讓主人咬一口麽?”
她說得很溫柔,乍一聽像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實則無論願不願意,都只有順從的份。
失憶時的岑紫瀟很單純,傻乎乎的回應著主人,然後把自己送上去,通常這時候,主人就會誇她一句“好乖”。
這跟馴養寵物,沒有任何區別。
高高在上的掌控感,還有那聲“主人”讓岑紫瀟發自內心的反感。
岑紫瀟喘著氣,瞪著眼前那張臉,嘴角掛上冷笑。
系統此時此刻激動壞了,舉著雙手雙腳讚成:【快快快!快跟女主回去,千萬不能在刺激她了啊!】
系統話音未落,岑紫瀟便從口中吐出三個字:“回你媽……”
咬牙有強硬的語氣,鬱祁泠表情一僵。
系統:【操…….】
“呵……”岑紫瀟欣賞著鬱祁泠的變化,她是不是還在等著自己乖乖巧巧的應一聲好?
鬱祁泠深吸一口氣,貪戀的看著這張自己日思夜想的臉,腦子裡的醉意又更清醒了幾分,女孩失憶前和失憶後的性格完全相反,一個溫柔乖順,一個像是桀驁不馴的野貓,她很難馴養,她追求自由,她不會再乖巧…….
可是鬱祁泠不在乎了,乖不乖都無所謂,她給自己下了最後的通牒,只要女孩在她身邊,怎麽樣都行。
僅僅幾個月陪伴,女孩給她下的迷魂藥就已經深入骨髓,解藥只有女孩自己。
這十幾天以來,她沒有一天是不煎熬的,旭爾給她帶來過很多女孩,再好看再清純再乖她都不想要,隻想要她的寶貝。
“泠,看來你是愛上那個女孩了。”
這是旭爾前幾天說過的話。
離不開她,誰也不要,隻想要她,為她睡不著覺,為她萎靡不振,這種感覺,難道不就是愛麽?
鬱祁泠做了好幾天的心理鬥爭,她終於肯承認,旭爾說的是對的。
鬱祁泠深情的望著女孩,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她的臉,眼神變得有些委屈,她還是不明白女孩為什麽能對自己這麽絕情。
“跟我回去,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嗯?聽話…….”
女人第一次這麽好聲好氣的央求,卻隻換來了女孩嫌惡的表情一聲不屑的冷哼。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還是你的寵物麽?區區一隻吸血鬼,你也配讓我跟你回你那陰暗的老巢?我流著血獵族長的血,我在這想要什麽就有什麽,你有的我都有,你沒有的我也有…….你配麽?”
岑紫瀟盯著鬱祁泠逐漸冷凝住的臉,諷笑了一聲:
“對,你還有東西能給我,囚禁?調.教?馴養?蹂.躪?這些東西在我這都只有一個名字,惡心……”
惡心,反胃。
少女的一字一句猶如一根根細而鋒利的針刺入鬱祁泠的心臟,心底生起憤怒,暴躁,更要命的是,她竟不知道如何反駁。
女孩的最後一聲“惡心”,猶如壓碎她溫柔面具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眯起眼睛,盯著女孩,猩紅得恐怖。
岑紫瀟彎了彎眼睛,笑裡滿是嘲諷,“被我說中了?”
“你不配。”
鬱祁泠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她的掐著女孩腰的手控制不住收緊,籠罩著兩人的翅膀突然展開,鬱祁泠猛地將岑紫瀟橫抱起,翅膀撲哧著,就要飛去。
岑紫瀟擰眉,無法掙扎。
女人好聽的嗓音壓抑著某種情緒,強勢的在女孩耳邊宣誓著她的命運:
“是你自己闖進來的,就別想走…….”
是她讓她遇見,是她擾亂了她的心緒,是她闖進了她的生命,是她讓她離不開她。
她不能走了。
女人話音未落,一個身穿藍黑色製服的女人從暗處走出來,看見這一幕,朝鬱祁泠猛的射出一道藍色光球,鬱祁泠眼神一緊,松開懷中的女孩施法抵抗。
岑紫瀟趁此機會從鬱祁泠懷中脫離,往女人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