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切到手了。”
“怎麽這麽不小心?”鬱祁泠皺眉,捧上岑紫瀟受傷的手查看,一副大姐姐訓小孩的莫言,明明嚴厲,又很溫柔。
看著她皺起眉頭很擔心又責怪的樣子,岑紫瀟不知道為什麽,特別享受這種感覺。
她故意道:“姐姐,好痛~”
鬱祁泠抬眸看她,就見她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眼淚一下子就湧上眼眶了。
看見她這個樣子,心像是不聽使喚是的,就開始莫名其妙心疼了起來。
下意識想伸手去揉揉她的頭,又想到自己剛才在剝菜,手很濕,就放下去,胡亂的在自己衣服上擦了兩下。
岑紫瀟的傷口並不淺,刀口也長,她安慰道:“沒事的,你家有雙氧水麽?”
岑紫瀟軟軟的:“我家有醫藥箱。”
鬱祁泠把岑紫瀟帶到沙發上,用紙巾幫她把手指上的血擦乾淨,處理好,塗藥的時候是有一點痛的,岑紫瀟演得特別誇張,好像有多柔弱一樣,她就是想看鬱祁泠心疼她的樣子。
鬱祁泠聽到岑紫瀟喊痛,動作更加輕了,一手捧著她的手指,一手拿著棉簽,動作小心翼翼,輕得不行,擰著秀眉,表情特別認真。
搞得岑紫瀟都不好意思喊痛了。
塗完藥,鬱祁泠撕開創口貼,邊貼邊問:“還痛麽?”
“不痛了。”岑紫瀟乖乖道,眼睛亮晶晶的盯著鬱祁泠的臉。
視線特別直白,一點也不知道害羞。
她一萬次感歎,女主的臉真的太好看了,眉眼特別柔和,又有種清秀的感覺,沒有表情的時候顯很冷清,但一流露出心疼,一雙桃花眼裡似含秋波,讓人忍不住沉淪在她的溫柔香。
優雅知性,溫柔賢惠。
岑紫瀟好愛這種類型的女人。
鬱祁泠被岑紫瀟過於囂張的視線盯得不自在,想要她別看,但又說不出口,她怕一開口自己就臉紅,也只能強惹著繼續幫她包扎。
“我好心疼姐姐啊。”岑紫瀟突然說。
“嗯?”鬱祁泠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我只是被割了這麽小一個口子就這麽痛,姐姐的手腕該有多痛啊,好心疼。”
聞言,鬱祁泠指尖一頓,心裡顫了一下,動了動唇,沒說話,繼續手裡的動作。
印著小兔子圖案的創口貼完美的貼在了岑紫瀟右手無名指上。
“好了。”鬱祁泠受不住岑紫瀟這樣灼熱的視線,準備起身,結果被一把拉住。
岑紫瀟突然縮進了鬱祁泠懷裡,整個人靠著她,頭枕在她肩膀上。
這幾天經常被岑紫瀟抱著,鬱祁泠並不反感,但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
“怎麽了?”她問道,氣息明顯有些不穩。
岑紫瀟望著她的側臉,用那種能把人醉到不行的嗓音,“姐姐以後不要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好不好?很疼的。”
鬱祁泠睫毛輕顫,身子僵住,沒說話。
岑紫瀟突然摟住她的脖子,湊得很近,故意在她敏.感的耳根處吐氣,輕輕道:“我也......很心疼的~”
酥麻的感覺從耳根處蔓延到四肢百骸,這種感覺鬱祁泠陌生極了,臉瞬間熱得不行。
很含糊的應了一聲,鬱祁泠把岑紫瀟從身上推開,僵硬地往廚房走去。
岑紫瀟一雙媚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背陰,動了動身子,追上去。
岑紫瀟剛想重新動刀,便被鬱祁泠阻止,“你的手受傷了,還是不要做菜了,我來吧。”
岑紫瀟嘿嘿一笑,一改剛才的嬌弱,“沒事啊,傷的是左手,不影響的。”
話音剛落,鬱祁泠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古怪。
她的視線轉移到了岑紫瀟貼著窗口貼的又手上,她想,這幾天,她一直覺得有點怪,又說不上來。
直到剛才,她才弄清楚,是哪裡怪......
岑紫瀟疑惑,“姐姐怎麽了?”
這時躺屍了好久的系統突然復活,【原主是左撇子!左撇子!你都不記的嗎?】
岑紫瀟眼神僵住。她有記的,因為太習慣了,一不小心.......
鬱祁泠抬起眸子,看著面前這人,眼神中帶著審視的味道。
她記得的,而且印象還算深刻,岑紫瀟是左撇子。
無論是拿筷子,拿筆,拿什麽東西,她通常都是用左手。
為什麽......
岑紫瀟突然朝她笑了笑,表情很自然,
“姐姐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前段時間因為拍戲需要,我特意去練了右手,所以我現在左右手通用啦,是不是很厲害?”
“這樣麽?”鬱祁泠半信半疑。
右撇子練會左手是不容易的,同理,左撇子練會右手也不容易,岑紫瀟會有這種耐心麽?
“對啊,姐姐,我厲不厲害?”岑紫瀟說著,又轉身走到切板前:“要繼續切土豆了,不然它放久會氧化的。”
說著,岑紫瀟重新拿起刀,開始切土豆。鬱祁泠壓下心中疑惑,也繼續手上的活。
心裡面悄悄的,結下了一個結。
.......
吃完晚飯,鬱祁泠主動打開電視,找到《看看世界吧》,窩在沙發上,懷裡抱著個抱枕,認真看起來。
她是覺得挺有趣的,也可以為半個月後做準備。
岑紫瀟榨了兩杯新鮮的果汁,又拿了張毯子來,輕輕的蓋在鬱祁泠身上,然後自己也鑽進去,挨著她,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