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紫瀟再怎麽勸,再怎樣撒嬌,她都不松口。
這件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解決的,岑紫瀟最終還是把鬱祁泠先哄回血族。
“沒事的,我的兔子棉衣很保暖。”
.......
臨走前,她們發現身後多跟了一個人。
“姐姐?”岑紫瀟有點驚訝,牽著鬱祁泠的手走過去,朝她笑,"好啦,不用舍不得我,我很快就回來啦~"
岑念笑了笑,“不是,瀟瀟,我打算跟你們一起去。”
“.......”
鬱祁泠和岑紫瀟都楞了楞,“為什麽?”
“作為瀟瀟的家人,既然要結婚,我有義務一起去商討婚事。”岑念一本正經道。
"姐姐,不用這麽麻煩的啊,可以打視頻電話,不是麽?"岑紫瀟知道岑念工作很忙,並不想因此耽誤她。
岑紫瀟笑著搖搖頭,"不光如此,我還有自己的私事要處理。"
她的私事?
冬天的時候她說要對一個女孩子負責,女孩走了,她沒勇氣追上去,卻一直一直放不下,午夜時分,她腦子裡總是能出現女孩各種樣子,揮之不去,難以入眠。
岑念是一個認真的人,她認為這是一種病,既然是病,那就一定要看醫生,把病治好。
於是她真的請來了一個頂尖的心理醫生,沒有她想象中複雜的療程,很多要吃的藥,醫生只是笑著告訴她:
“你這是相思病,相思病無藥可解,只有見到那個一直在你腦海裡盤旋著的人,病才會好。”
相思病這種東西,她只是聽別人說過,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岑念想,再怎麽樣,她也想去看看她,也許能讓自己沒那麽難受。
岑紫瀟似乎明白了什麽,也不多問,帶著岑念一起去了。
岑念第一次進入血族的領地,是為了一個並不太熟的女孩。
......
聽說姐姐帶著小暖回來了,二小姐鞋都沒穿就跑下樓去迎接,小暖和姐姐果然很恩愛,從進大門到走到她面前,牽著的手都沒有松開過。
鬱安剛想笑著叫姐姐和嫂子,眼睛卻突然透過她們,看到了站在身後的另外一個人。
那個說過要對她負責的女人。
她穿著一件黑色大衣,頭髮像記憶中那樣束起,沒什麽表情的臉在看到自己那一刻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笑容僵在臉上,不覺間,眼眶竟奇怪的酸澀起來,睫毛輕顫,兩人對視著。
岑念看著面前這個陌生又有點熟悉的女孩,她好像被醫生騙了。
再次見到她,她的病好像並沒有被治好,也沒有被緩解,而是更加嚴重,更加濃烈。
她是一個自律,且能很好控制住自己情緒,身體的人,此時此刻卻有一種,想要衝上去把女孩抱進懷裡的衝動。
飯後夜晚,她再也控制不住,主動跟在二小姐後面,敲了她的房門。
“幹嘛?”鬱安把門打開一個縫,看著站在門前有點僵硬的人,語氣不知覺有些生冷。
她要幹什麽?
岑念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她的這些舉動不在控制范圍之內,隻不受她的理智所控制的。
血族本來就冷,顯得此時此刻的氛圍更加陰冷低沉,岑念僵硬的站著,嘴唇動了動,說:“我想你。”
鬱安瞳孔顫了一下,這三個字很簡單的,卻直擊她的內心。
眼前這個人,在這幾個月裡,沒少出現在她的夢裡。
岑念是怎樣一個一絲不苟,木訥認真的人,她的一句“我想你”,並不像是其他人隨時就能開口的隨意情話。
而是包含了很多東西的。
不自覺的想要流淚是怎麽回事?鬱安眨了眨眼睛,一滴兩滴,居然真的忍不住哭了。
用袖子把眼淚擦乾淨,鬱安一雙紅紅的眼睛看著她,質問道:“你之前說的,要對我負責,還算不算數?”
岑念楞了,密密麻麻的的感覺從心臟處蔓延到全身。
半響,她說:“算數啊。”
........
後來,她們都領證結婚了。
一天晚上,岑紫瀟坐在靠在鬱祁泠懷裡,把玩著她的發絲,“姐姐,你還是把我同化吧。”
“瀟瀟,不行。”鬱祁泠依舊拒絕。
鬱祁泠想,就算要同化,也應該是她變成人類才對。
她們都不舍得對方受苦。
“人類活不過百歲,吸血鬼卻可以活三百年,鬱祁泠,你難道不想跟我在一起更久一點麽?”
因為這一句話,讓鬱祁泠動搖了。
人類的壽命太短,她不夠,她想和岑紫瀟在一起久一點,更久一點。
沉默了很久,她說:"瀟瀟,我努力研製出能讓吸血鬼不再懼怕陽光的藥物,同化的事情等那之後再說,好麽?”
“今年夏天,你還要去看海呢。”
岑紫瀟笑得燦爛,“好啊。”
雖然苦惱,但岑紫瀟是真的有被她感動到,誰說她的鬱祁泠自私,佔有欲強,恨不得把她關起來永遠不許她出去。她們都不知道,鬱祁泠是怎樣愛她。
鬱祁泠的佔有欲是真的很強,很喜歡吃醋,但更多時候她只是想岑紫瀟哄哄她,她很好哄的。
她偏執,她也許真的有病,但她永遠不會傷害她。她心疼她,哪怕是以後岑紫瀟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了,鬱祁泠比岑紫瀟自己還要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