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陣沉默。
“族長大人還有事麽?”
“鬱安。”岑念突然叫了她的全名,弄得鬱安心裡一緊,抬頭跟她對視。
“鬱安,我會負責的,只要……你需要。”
嗓音如清泉半清澈,又有棉花般的溫柔,跟她的人真的很般配。
聽著她的話,鬱安心跳漏了半拍,熱氣又湧上來,不知該作何反應,二小姐握住門把,一急,“砰”地一聲,門被關上了。
關門事帶來的風,吹動了岑念的發絲,吹顫了她的長睫。
一門之隔的鬱安背抵著門,指節捏著她手裡的藥膏,重重呼吸著。
“呼……”
心跳好快。
……
這兩天鬱安過得並不像從前那般無憂無慮,老是想到岑念,岑念的臉,還有她那天說過的話。
老是心跳不正常。
很煩很煩。
岑念今天又來找她了一次,知道來人是誰以後鬱安並沒有打開門,因為她太煩了,情緒正上頭因為心裡不穩定的情緒而遷怒到了門外的人,一急之下說了不怎麽好聽的話。
門外的岑念也沒說什麽,等二小姐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失態的時候,外面已經沒有人了。
莫名有點心酸失落。
唯一值得高興的就是用了岑念給的藥,二小姐已經不痛了。
姐姐第一次給她交代這麽重要的任務,就算不開心她也要努力完成呀,更何況這事關姐姐的終身大事。
其實她一直都希望在姐姐眼裡能是一個靠譜的人。
於是二小姐把情緒暫時拋到腦後,第二天早上就動身去了血族。
。
一張雪白的床單掛在陽台上,陽光照射下來,照在被子上,照在一抹淡淡的紅色上。
岑念洗了一遍,洗不掉,雖然不顯眼了,她還是可以看到。
那晚過去三天了,她時不時還有點恍惚,自己居然真的跟人做.愛了,對於過程她沒有一點印象,以至於她時常懷疑是不是弄錯了。
每當她這樣想的時候,她就會產生負罪感。會罵自己,什麽弄錯了,你難道想逃避責任?
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可以說古板,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負責,很強,誰也攔不住。
她逼自己直視這件事情,開始慢慢剖析自己的內心。
一,要對她負責。
二,怎麽負責?
面對自己問自己的這個問題,岑念竟不自覺的給自己帶入了鬱安的另一半。
要對她好,要關心她,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這是負責麽?也許是彌補吧,如果是彌補的話,這樣一想,她又有點失落呢。
很難懂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失落,自己內心到底想要什麽。
這種問題和血獵上下大小事件比起來,實在是難太多了。
幸好,她還是確定了三件事,要對她好,要關心她,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從此族長大人的肩上好像有多了一份責任,專屬於對某個人,別樣的責任。
於是岑念開始思考,要怎麽實行呢?她還痛麽?
經過一番思考,她又出現在了鬱安的房間門口,久久沒有聽到裡面人的動靜,突然被告知,她一早上就回血族了。
岑念有些愣,她走了。
……
“乖啦,還有二十天我們就能見面啦~”岑紫瀟對著手機那邊柔聲哄道。
“二十天要好久好久……”鬱祁泠委屈說道。
最近鬱祁泠總是撒嬌,岑紫瀟隔著手機都能腦補出她那張冷豔的臉上做出委屈的可愛表情。
“三年你都忍過來了,還缺這二十天麽?”對於這樣黏糊糊撒嬌嫌時間久想要見面的鬱祁泠,岑紫瀟也有辦法治她。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所以連二十天都等不了?”
果然,聽到這帶著質問意味的話,鬱祁泠馬上就改口不鬧了。
三年都忍過來,忍不過這二十天也是有原因的,在鬱祁泠心裡,岑紫瀟已經是她的了,只是不能見面,於是她心裡就不平衡,自己的老婆明明就在同一棟樓裡,卻仿佛隔了一條大洋一般。
不知道兩人有聊到了什麽,鬱祁泠眸色突然變深了些,她語氣極為溫柔,似又霸道:
“等我出去了,你要把那個小白蘿卜扔掉,或者不扔也行,只能讓我來操控它。”
岑紫瀟輕笑一聲,手指輕撫著自己的鎖骨,“好啊,我這裡不止小白蘿卜,還有小胡蘿卜,小香蕉,小羊駝,小鯨魚,小貓爪。這些全都給你操控,高興了麽?”
她居然有這麽多小玩具,還都是聽起來可可愛愛的小動物食物,鬱祁泠再次一刷新了對岑紫瀟的認知。
好似吃醋,她酸道:“原來你有這麽多小朋友,是不是不需要我也行?”
“當然不啊。”岑紫瀟否認,溫慢道:“比起它們,我最喜歡你的小爪子呢~”
鬱祁泠又被她哄高興了。
……
電話又通了好久。
短短三天時間裡,鬱祁泠就已經忍不住給岑紫瀟打了五通電話,而且每次都通過這種方式找借口不允許她掛。
就像現在這樣。
鬱祁泠握著手機,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哄她:“瀟瀟,我覺得你的聲音變得有點不一樣,讓我再多聽幾遍,我給你分析分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