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忽然,兩人都聽見從身後傳來一聲叫聲。兩人循聲轉頭,看見施熠拿著一個旅行包向兩人小跑來。
施熠在常溪面前站定,目光率先落在了柳深身上。施熠記性不錯,對柳深招呼道:“柳深姐。”
簡單的和柳深打了個招呼,又看向了常溪,問道:“常溪你這是要回家了?”
“嗯,柳深來接我。”常溪說著看向了身邊的柳深。
然後三人便並排著往校外走,常溪和施熠說笑著,兩人似乎參加了學校的同一個社團,說些柳深無法參與的話題。
柳深被常溪牽著手走著,不時向身旁的兩人投去目光。看著兩人說笑,柳深的心裡有些悶。
雖然被常溪牽著手,但是卻感覺自己和常溪的距離似乎在變遠。
也是,身邊這兩人,一個外向陽光,一個青春靚麗,更巧合的是兩人都穿著駝色大衣,雖然款式不同,但乍一看,挺像那麽回事兒的。
施熠就是臨市人。到了校門口施熠和常溪柳深道別,“柳深姐,常溪,我就先走了,過年的時候見。”說著和兩人揮揮手。
不出意外施熠又會被家裡人領著去給柳深外公拜年,過不了幾天又會再見的。
和施熠分開,柳深領著常溪上了那輛熟悉的紅色野馬。
將行李箱丟到了後座,兩人坐上車,常溪才問到:“你已經先回過家了?”
“嗯,昨天就到了。”
“那你昨天打電話說不能來接我是在騙我?”
柳深只是對人笑了笑,轉移了話題,似隨意的問道:“你和施熠看起來關系不錯。”
聽見柳深的話,常溪帶著審視的目光意味不明的看向柳深,解釋道:“他在學校挺照顧我的,我和他又在一個社團,見面機會多了就熟了。”
柳深應了一聲,點點頭,沒再在施熠身上深究下去。但常溪沒打算就這樣結束這個話題。
常溪湊近語含笑意的問道:“怎麽,擔心你家小白菜被人惦記上了嗎?”
常溪知道柳深給自己的備注,以及送自己現在手腕上帶著的手鏈的想法,對此,常溪挺高興的。
正開著車的柳深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常溪,回道:“當然了,你都說了是我家的,我當然要看好了。”
也不知道是在順著常溪的話說,還是就是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說完,又認真對常溪說道:“不過如果你哪天真的有了很喜歡的人可以放心的告訴我,可以放心的帶回家,畢竟我是你的監護人。”
聞言,常溪只是笑回道:“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
對於常溪的話柳深很是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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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安盛正好趕上飯點,打開家門,就看見系著圍裙端菜上桌的常綺,屋內彌漫著飯菜的香味。
“時間剛好,洗手吃飯吧。”常綺招呼著兩人。
在去年,常綺離開了臨市,搬到了安盛。
常溪可以算得上是常綺唯一的親人,而鬱暖最後的安息之處也在安盛,常綺似乎沒有不搬來安盛的理由。
在柳深不在的時間,常綺對常溪細心照顧,雖然名為親人,但是認識不久。兩人在這幾年裡逐漸的熟悉起來。
“多吃點,上次你不是說姑姑做的紅燒肉好吃嗎。”常綺給常溪夾了一塊紅燒肉說道。
常溪對常綺笑了笑。
常綺又給常溪旁邊坐著的柳深夾了一塊紅燒肉,“柳深你也多吃點,在外面這麽久,瘦了不少。”
柳深有些無奈的笑道:“姑姑我哪瘦了,我還感覺自己長結實了。”說著拍了拍自己的手臂。
在和諧的氛圍之下,三人一起吃完了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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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了?”
晚上,柳深剛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就看見了自然的從自己身邊經過的常溪。常溪從柳深身邊經過說道。
柳深應了一聲,前面垂下來的頭髮被往後撩,柳深這才看見了徑直從自己身邊走過的常溪的穿著。
常溪黑色長發披散,套了一件遮到大腿根的寬松T恤,哪怕房間內開著空調,常溪的穿著也未免有些過於清涼。
“你穿成這樣不冷嗎?”柳深關心道。
雖然此時柳深也隻穿著一身薄睡衣,但是柳深認為自己這多少比常溪穿得多一點。
常溪從冰箱內拿了一瓶冰水出來,回道:“剛洗完澡,有點熱。”常溪扭開瓶蓋喝了一口手裡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水,以實際行動證明自己不冷。
“少喝點冰水。”
“你不也在喝?”常溪反問道。說著將手裡的水遞給了柳深。
在去年的某一天早上,常綺來了兩人家裡,看見兩人大早上剛起床就從冰箱裡拿水喝,好好的教育了兩人一番。
柳深接過了水,仰頭喝了一口,看著倚著料理台的常溪,問道:“你穿的是我的衣服嗎?”
常溪低頭看了一眼,故作迷茫的說道:“我沒注意,我從我的衣櫃裡拿出來的,可能之前放錯了。”
又抬眼看向了柳深,打趣道:“要不然我脫下來給你?”
說著用手指捏起了衣擺一角,對柳深眨了眨眼。
“倒也不用。”柳深製止道。
柳深將水遞還給了常溪,擦著頭髮回了房間。
背對著房間門吹頭髮的柳深,因為吹風的作用,絲毫沒發現有人入侵了自己的房間並且上了自己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