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於柳深而言大概就像將自己脫光了站在別人面前一樣讓人感到羞怯不自在。
趁常溪還在愣神柳深抬手敲響了門,常溪聽見敲門聲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隻得嗔怪的看了一眼柳深。柳深笑了笑,給人一個安撫的目光。
兩人都聽見了腳步聲,腳步聲漸近,門內人的手搭上了門把手。
聽著一系列聲音,常溪能感覺到自己心跳快了起來,考試常溪都沒這麽緊張。
不過這不也相當於一場考試嗎?看自己的表現能不能贏得柳深外公外婆的喜歡。常溪這樣想著。
常溪如此在意這場“考試”,只能是因為這是柳深的親人。
正等著門內的人開門,忽然,柳深察覺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衣擺。
柳深低頭看了一眼正拽著自己衣擺的手,笑著張開手包住了常溪的手,捏了捏。
就像打蛇隨棍上一樣,常溪松開了抓著的柳深的衣擺,將手心翻了個面,緊握住了柳深的手。
柳深外婆打開門就看見兩人,手拉手站在門外。
柳深先叫了聲“外婆”,然後又晃了晃被常溪握住的手,對人說道:“和我一樣叫外婆就行。”
看著眼前的一幕,柳深外婆莫名有種柳深是帶對象上門的錯覺。
常溪乖乖的照著柳深說的話做,“外婆好。”嘴甜叫著人,笑得也格外的甜。
常溪本就是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長相,嘴甜人甜,柳深外婆笑著迎了兩人進來。
看見兩人手裡提著的不少東西,外婆責怪了一句,“家裡什麽都有,回自己家還買什麽東西。”
柳深聳了聳肩,推脫責任道:“我也這樣說了,她不聽我的。”
對上外婆的視線常溪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外婆看著常溪,想到了常溪和柳深一樣,母親早早的走了,不由得心疼起來。
外婆和常溪笑說道:“常溪你就和柳深一眼把這兒當自己家,和柳深一樣叫外婆,下次隻管來就是。”
常溪笑著應了聲好。
兩人換完鞋往裡走,恰逢柳深外公從房間裡走出來,柳深招呼了一聲,常溪跟著叫了一聲“外公”。
外公也笑著回道:“常溪也來啦,對嘛,有空就可以和柳深一起回來,我和你們外婆退休了也沒事。”
之前因為柳鴻暉的後事,常溪和柳深的外公外婆見過。
柳深的外公外婆都不是嚴厲的的人,常溪的緊張在見到兩位老人時自然而然的消解了。
柳深今天帶常溪一起來看外公外婆並不是早上吃飯時臨時起意,頭一天晚上柳深就給外公外婆打過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收藏評論,我會繼續加油的!
第27章
常溪柳深陪著外公外婆聊了會兒天,外婆去了廚房做飯,柳深跟了去,常溪則陪外公下著圍棋。
常溪的圍棋是柳深爺爺教的,外公知道常溪會下棋,高興的拉著人開始下棋。畢竟外公和爺爺下棋少有能贏的時候,現在柳爺爺“徒弟”在,外公可不得好好“欺負欺負”?
說起來柳鴻暉和柳深母親還算得上是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柳爺爺和外公認識很久了,柳鴻暉和柳深母親自然而然的從小就熟悉起來。
在廚房幫外婆做飯的柳深,趁著摘菜的空隙,抽空去看了眼正和外公認真下棋的常溪,見人不似方才進門前的緊張也就放下心。
看著止不住往外看的柳深,外婆打趣道:“我原本還擔心你們倆不能好好相處,現在看來我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柳深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能欺負她不成?”
外婆也笑了笑,又道:“雖然你們倆沒有血緣關系,但名義上你也是她姐姐,常溪還小,你爸也肯定不止希望你們互相照顧過這一年,而是以後也能互相照顧。”
“外婆,我知道”聽著外婆的叮囑,柳深無奈道。“我保證把她養的白白胖胖的。”柳深豎起三根手指保證道,柳深的話惹得外婆失笑。
當然也不止這一年。如果常溪願意,以後兩人也大可以住在一起。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柳深產生並且接受了自己這一想法。
直到常溪有了喜歡的人,想和喜歡的人組成家庭,不再需要自己。
想到這兒,柳深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快,又想到尹悅說的“白菜論”,也就釋懷了。
或許這就是當姐姐的心情?
柳深一手不錯的廚藝或許有很大的原因是被外婆影響。
中午外婆做了不少好吃的,提前問過柳深常溪的口味,所以中午做的菜都偏清淡。
清燉獅子頭鹹、鮮、香;糖醋小排酸甜度適中,完全不會膩;
酸湯番茄魚魚肉滑嫩,用的是無刺的魚,完全不用擔心魚刺;
麻婆豆腐大概是唯一重口的菜,豆腐嫩滑,得用杓子才能舀起來,哪怕上桌有一會兒也依舊很燙,又燙又麻,但又讓人想吃。
常溪邊吃,還不忘哄外婆開心,誇讚道:“我總算知道為什麽柳深做飯這麽好吃,原來是得到外婆你的真傳。”
對於常溪的話外婆很受用,笑問:“那外婆做的飯和柳深做的飯,誰做的好吃?”
誰也逃不過的經典問題。
“外婆做的好吃。”說完,常溪看向柳深,問:“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