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來說特別的那個人,你看著他難過,往往會表達為感覺到心疼。
和可以感覺到跳動的心臟比起來,大腦似乎缺乏“展示自己”的能力。靠腦電圖?或緊密或分散的波折起伏的腦電圖,似乎沒有自己能感知到的來得有力。
“我知道你會擔心我年齡還小,心性不定,但是我什麽時候出生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常溪有些無奈的說道。
很快目光又轉為堅定,看著柳深,說道:“但我能決定我在這個世界上剩下的時間和誰一起度過。”
“所以你想要從我的監護人變成我的女朋友嗎?”常溪笑說著,笑得眉眼俱彎,唇角的弧度也很好的向上。
柳深能看見常溪眼中的自己,被笑意,被情意浸滿。
柳深安靜了片刻,說道:“我說過我不會再談戀愛,我不能打自己的臉吧。”
還不待常溪唇角的弧度有所收斂,又聽柳深說道:“但是我願意和你試試。”
柳深將手從常溪心臟的位置移開,撫上了常溪的臉頰,和常溪對視著,認真的問道:“你願意讓我當你的女朋友嗎?”
就像那天,柳深問常溪,“你願意讓我當你的監護人嗎?”一樣的認真,並且心中明確自己所要負起的責任。
聽見柳深的話,常溪有一瞬間的愣神,但很快又撲到了柳深的身上,半壓著人,環著柳深的脖頸,給出了和那天一樣的回復。
“我當然願意。”
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的抱住人。柳深的手也搭上了常溪的腰,環抱著常溪。
在常溪常溪表明心意之前,柳深一直守據著自己監護人的身份。
但在常溪向前邁了一步之後,柳深沒辦法再繼續留在原地,就像天平,柳深也得向前邁步才能繼續保持平衡。
在跳出原本的身份之後,參考著常溪給出的定義。
和常溪比起來,柳深多少也算有過戀愛經驗,所以柳深自然能看明白自己的心。
不希望小白菜被別人拐走,希望她永遠屬於自己。
在兩人對關系轉變而帶來的起伏的情緒平複之後,兩人的距離反倒拉遠了。
常溪睡回了自己的枕頭上,不過是側躺著看著柳深,柳深也是側躺著看著常溪,兩人的手放在中間,不厭其煩的玩著捏手遊戲,對上視線,默契的相視一笑。
看著對方,哪怕朝夕相處,此刻,都覺很新奇,就像兩人第一次見,觀察打量著彼此。
常溪打了個哈欠,柳深問道:“困了?”
常溪點點頭,困意隨著哈欠迎面而來,又是一個哈欠。
“睡吧。”柳深說著將房間的燈關掉,隻留下一盞亮著暖黃色燈光的小夜燈。
常溪指著自己的嘴唇,眼含笑意的問道:“有晚安吻嗎?”
柳深看著朝自己揚了揚的下巴,又看向常溪的眼睛,眼中滿是期待。柳深不想常溪期待落空。
伸手將常溪的黑發別到耳邊,對人輕聲說道:“閉眼。”
雖然常溪很像親眼見證柳深第一次親吻自己,但是常溪還是乖乖的閉上了眼。下巴又朝柳深揚了揚,就像在說:來吧,我準備好了。
柳深沒有立即親上去,看著合上雙眼的常溪,無聲的笑了笑,拇指在常溪臉上輕撫一番。
在常溪遲遲沒等到親吻,沒耐住性子睜開眼時,柳深湊近了。
不過這一吻沒有落在常溪方才所指示的位置,輕輕柔柔的落在了常溪的眉心,一觸即離。
常溪有些幽怨的盯著柳深,似乎對於柳深這個吻不太滿意。
雖然這個吻常溪也挺喜歡的,但是此刻看著柳深的唇,常溪回味起那天晚上的觸感,更想再體驗一次。
對於常溪的神色,柳深視若無睹,催促著常溪,“困了快睡吧。”
常溪見柳深已經閉上了眼睛,只能略帶遺憾的合上了雙眼。但是沒過多久,常溪又睜開了眼睛,捏了捏柳深的手指。
感覺到常溪的動作的柳深閉著眼問道:“怎麽了?”柳深的聲音聽上去似乎也有了困意,但對常溪一如既往的溫柔。
常溪說出來自己的擔心,“如果明天早上醒來發現只是一場美夢怎麽辦?”
“別胡思亂想。”柳深說著伸手將常溪撈到自己懷裡,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抱著人,輕聲說道:“明天早上我不去跑步,我保證你一醒來就能看見我,好不好?”
“好。”
常溪在柳深的下巴尖親了親,才對人說道:“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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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天空由暗轉亮,籠罩著安盛的夜幕被拉開,陽光鋪滿整座城市。
柳深的房間內,床上躺著的兩人保持著相擁的姿勢。房間內很安靜,床上的兩人尚在睡眠之中。
已經養成生物鍾的柳深率先醒來。柳深一睜眼,便看見了五官放大在自己面前的常溪,柳深自然而然的勾了勾嘴角。
看著還閉著眼的小白菜,原本在柳深心中常溪已經足夠乖,但是此刻的常溪看上去更加乖巧惹人愛。
沒忍住的柳深湊近在常溪的額頭親了親。
忽然聽見常溪的聲音,“如果你要親我你應該叫醒我,不然我會很遺憾的。”
柳深和人拉開距離,看向已經睜開眼的常溪,唇邊漾開笑意,笑問道:“昨晚做夢了嗎?”
“做了,做了一個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