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她’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面對夏之霖這句話夏方浥沒有吭聲。
夏之霖居然還能記住她媽媽也真是不可思議,明明十年沒有去看過她一次。
但是夏之霖的感慨也只是一瞬間。
“在宴會上……不要說太多話,言多必失。”他摸了摸自己的戒指。
夏之霖抱著自己的雙手,看了一下夏方浥的臉後,又不知道想起什麽似地看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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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裡,宴會進行著。
璀璨的水晶吊燈,飄蕩在空氣中的高級的酒香,豪華的晚餐,香檳塔,人們在舞池裡相擁而舞。
來這裡的人不是世家子弟,就是一些商場上的精英,律師法官,青年才俊,還有一些在電視上才能看見的人。
夏方浥被夏之霖帶著去敬酒。
幾番下來,夏方浥是有些暈了,她和夏之霖說了一聲,走到了天台的花園解酒。
她坐在天台內側的椅子上,冷風讓她慢慢地變得清醒起來。
“不可能。”一聲淡漠的輕笑從遠處起來。
夏方浥因為喝了酒頭疼欲裂,本不在乎誰和誰在說話的。
只是這聲音實在是太過於熟悉,讓她不得不在意。
她從自己坐的位置撐起了自己的身子,扶著牆壁順著聲音走了過去。
發出聲音的是一個Omega和幾個Alpha。
夏方浥看向那個Omega臉的時候心裡沉了幾分,果真是她。
——秦柔。
她看著秦柔,心裡卻絲毫不驚訝能在這裡遇到她。
能一個人住得起那個地標性建築物的人,恐怕家裡人也不是什麽簡單貨色,能來這種宴會才是理所應當。
秦柔今天穿著一件寶石藍色的禮服長裙。
她靠在牆邊板著臉,一臉冷若冰霜的樣子。
雖然如此,但夏方浥遠遠一看就發現秦柔的臉色不怎麽好看。
盡管秦柔平時就很白,但今天她的皮膚是病弱的白。
都成這樣了不好好休息,還來聚會幹什麽?
夏方浥感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怒意堵在胸口。
“秦柔,我真的喜歡你挺久了,別這樣拒絕我,給個機會嘛,好不好?”杜錦洲皺著眉頭道。
杜錦洲是聖海集團有名的二世祖少爺。
他名聲不怎麽好,揮金如土,混得不行,但他半年前在一個聚會上看見了秦柔,一眼萬年。
他就立刻被秦柔吸引了。
他知道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個Omega了。
他這輩子非這個Omega不可!
他要這個Omega成為自己的東西!他的內心幾乎是這樣叫囂著的。
但是,秦柔沒有對他回過一次頭。
烈女怕纏郎。
放氣球,海邊告白,再加上鮮花攻勢。
好啊,他已經纏了有了大半年了吧,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般人遇到他杜錦洲這個架勢,怕是塊冰也得捂化了吧?
可是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有人說是他以前的生活太過糜爛。
他耐著性子改掉了那些去夜店的習慣,再也沒有和任何Omega有過什麽牽扯。
半年下來,也足以見得他的決心了吧?
他真摯地舉著玫瑰望向秦柔,“秦柔,我真的喜歡你!”
“答應杜少嘛,秦小姐!杜少很少對一個Omega這麽上心的……”
杜錦洲身旁的幾個Alpha勸道。
他們本來也不相信自己的哥們兒會這麽專心,真的就以前所有的鶯鶯燕燕都不管了,全部專心在秦柔身上。
“雖然錦洲以前確實是混了點兒,但是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秦小姐,你就答應他嘛!”幾人起哄道。
“答應他!”
“答應他!”
“答應他!”
一片的聲音接著一片,還有人甚至過來看起了熱鬧。
秦柔歎了一口氣,冷淡地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抱歉,杜錦洲,請你不要再對我死纏爛打了,好嗎?”
“秦柔……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會對你很好的。”杜錦洲抓住了她的胳膊。
秦柔被這麽一抓,手臂疼了一下,她想要掙脫,卻敵不過杜錦洲的力氣。
她皺著眉,把手裡的酒潑到了杜錦洲的身上。
“杜錦洲,叫你不要死纏爛打了,你是聽不明白嗎?”
杜錦洲今天穿著一身雪白的西服套裝。
被秦柔這麽一潑,衣服像是染了色一樣的變得斑斑駁駁。
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柔。
“……秦柔,你這Omega,是不是給臉不要臉啊?”
“我說,杜錦洲,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難道我都要回應?”秦柔聲音冷冷的。
“好…好!你給我記著!”男人眼裡是怒火中燒,隨手一把把手裡的杯子一扔就走回了會場,他身旁的Alpha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地跟了上去。
有人罵道:“秦柔,你在這裡裝什麽純啊?誰不知道你分化成S級有多久了?你那腺體被多少Alpha咬過了我們杜少都不介意,你都裝個P啊!”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秦柔靠著牆壁,冷冷地看著他們走掉。
夏方浥眼眸幽深地看著這幅場面,沒有打算上去幫忙的打算。
她靜靜地凝視著遠處抱起了胳膊的秦柔,想的卻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