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南松拿來玉凝膏,輕輕的給燕茴上藥, “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的。”
燕茴冷眼看她,“那你就滾!”
“你吃點東西,我就滾,好嗎?”趙南松又盛了一碗粥,“把粥喝了,我就離開。”
燕茴為了讓趙南松滾蛋,只能吃了那碗燕窩粥。
趙南松說話算話,離開了禁室。
燕茴看著手腕上的玄星鏈,她現在解不開,顧婉清說過,這個鎖鏈誰綁的就得誰解開。
眼下趙南松的黑化值已經到了99%,還差一點就到了100%。
如果趙南松的黑化值達到100%,會怎麽樣呢?
她已經被趙南松關在這裡好久了,燕茴大約算了一下,也得有一個月了。
每天躺在床上,還要和趙南松扮演各種強求不得愛恨情仇的。
說實在的,她都累了。
主要是這一個月,老是被關著,為了配合趙南松演戲,她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而趙南松距離上一次猛地開竅,對她玩起了強迫,讓她激動不已後,這姑娘後面就開始走了清心寡欲的路線。
這段時間不管是洗澡還是換衣服,趙南松就像是對她毫無興趣一樣,她都要懷疑趙南松想換個方法,活生生熬死她。
這樣不行,她得想個辦法。
不管是出去還是吃“肉”,必須得先完成一件事情,她要憋死了。
一直到晚上,趙南松才過來,還是端著她愛吃的飯菜。
“吃飯了,”趙南松把飯菜擺好,走過來喚她。
燕茴看了眼飯菜,她感覺趙南松像是養豬似的在養她,並且她有證據。
“怎麽了?”趙南松見燕茴一直看著飯菜,“今天的飯菜不喜歡嗎?那我讓人重做。”
“不用了,”燕茴看著趙南松,“有酒嗎?我想喝酒。”
“喝酒?”這還是這段時間裡燕茴主動和她說話,趙南松有些激動,“想喝什麽?”
“梨花曲酒。”
“好,”趙南松讓外面看守的人去拿酒。
“能給我解開鎖鏈嗎?我想下去。”
趙南松立刻警惕起來,“不能。”
燕茴歎了口氣,“你一個有武功的人,難道還看不住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趙南松想了想,也是。
這禁室裡有她在,禁室外有重兵把守,燕茴逃不出去。
她慢慢解開玄星鎖鏈,燕茴晃了晃手腕,舒了口氣,總算解開了。
門外送來了酒。
兩人相顧無言的喝著酒,趙南松看燕茴一杯一杯的灌她自己,顯然一副借酒澆愁的模樣。
她沒有阻擾燕茴的行為,這樣也好,燕茴能有個宣泄口。
燕茴確實需要個宣泄口,這段時間她快要悶死了。
這酒是個好東西,喝多了愛怎怎地。
酒壺喝空了五個,趙南松只是陪燕茴喝了一壺,後面全是燕茴喝完的。
趙南松看著燕茴撐著下巴,喝的雙頰紅潤,對她粲然一笑。
她陰暗的心中,無端地升起一種莫名的感動和懷念。
燕茴好久沒有對她這麽笑過了,沒有與她好好說過話了,也從未在喚她一聲“姐姐”了。
燕茴看著趙南松放在桌子上的手,十指纖細白皙,宛如白玉,指尖圓滑紅潤,又顯得嬌俏可人。
她拿起趙南松的手貼著臉,發出一聲喟歎,“好...舒服啊。”
趙南松的手冰冰涼涼的,貼在她滾燙的臉上,舒服極了。
“是不是喝多了?”
若是她不喝多,燕茴又怎麽會做出如此親昵她的舉動呢?
“唔....沒有喝多...我只是..”燕茴笑嘻嘻的眯起了眼睛,“..只是變成了美人魚,要..要尋找冰涼...的大海...”
趙南松看著燕茴一直在摩擦著她的掌心,可能是她的手經常會涼,所以喝多了的燕茴會喜歡。
手指輕輕撫著燕茴的臉,動作輕柔,透著寵溺和珍惜。
“若是你平常也能這樣與我親昵...”趙南松看著她,眼底是無限的留念,“....該有多好。”
燕茴沒有回答她,只是低低地笑了聲。
“燕茴?”
燕茴抬眸,“嗯?”
她聲音緊澀,請求道:“我能...抱抱你嗎?”
燕茴癡癡笑了笑,點了點頭。
趙南松拉過燕茴,緊緊抱住,她心潮澎拜,久久無法平靜,臉上露出一個滿足又激動的微笑。
燕茴抬起頭,眼神迷茫,她看著趙南松的嘴唇,吐氣如蘭。
“我...我要變成..泡沫了...”
趙南松抿唇一笑,笑意在唇邊輕漾,“我來給你真心..好不好?”
“好。”
一夜荒唐。
遍地衣衫凌亂,一室崴蕤之氣。
趙南松抬起無力的手往旁邊一搭,猛地睜開眼,驚惶的看著旁邊空落落的位置。
拖著酸痛的身體,急忙翻滾下床,隨便套了件衣服,嗓子沙啞,大喊道:“來人!”
門外無人應聲。
趙南松摸了摸腰間,令牌沒了。
燕茴拿著她的通行玉牌跑了!
“皇后娘娘!?”巡邏的侍衛看到趙南松衣衫凌亂,神色焦急,只見她慌亂的跑過來,侍衛立刻下跪,詢問道,“皇后娘娘,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有沒有看到燕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