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聲晚摸了摸祝枝的頭髮,確認都差不多吹幹了後,邊把電風吹收拾起來,邊說:“在家也會是這樣?”
“對啊。”祝枝轉過身,目光隨葉聲晚的動作而動,“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睡眠問題,而且如果我真的認床,你是想要我們一輩子分居嗎?”
“靈感來得經常嗎?”葉聲晚問。
祝枝有些奇怪,不知道怎麽又回到這個點上了,說:“差不多吧,寫作大部分時間也都是靠靈感的啊。”
葉聲晚點了點頭:“那麽,我怎麽記得有人說很少通宵。”
怎麽有點算帳的意思。
祝枝十分鎮定,萬分不怕,說:“你記錯了。”
葉聲晚說:“你想清楚再回答。”
祝枝笑了起來:“是真的很少通宵,信我,講真的我最近連夜也沒怎麽熬了,我打算以後再也不熬夜了。”
葉聲晚挑了下眉,這個轉變有點突然,她問:“幾點?”
祝枝遲疑了一下:“嗯……十二點。”頓了頓,補上一個字,“半。”
說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聽見葉聲晚低笑了聲。
“是挺早。”葉聲晚說,“這就是妹妹的作息嗎?”
祝枝記起來她們上次的對話,瞬間知道葉聲晚的意思。
媽的。
這麽記仇?
祝枝想了想不久前的三連問,忽然覺得以後同居生活堪憂,還能下得來床嗎?
舉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這會回去似乎也有些晚了。
認命。
接著又不死心地想,真要來還不一定誰壓製誰。
她清了清嗓子,把話題帶回到正題上,真要分居她也舍不得:“我如果要搬來的話,東西不多,就幾件衣服還有電腦和kindle,加上我這一個人就好了。”
又說:“我也會盡量和姐姐作息保持一致的。”
葉聲晚伸手揉了下祝枝的頭髮,說:“沒事,我也可以學著晚點睡,那我明天帶你回去拿行李。”
祝枝:“不用了,我早上起不來,我下午自己回去就好。”
葉聲晚坦然地往後靠去,說:“我明天翹班了。”
祝枝不可置信地笑了下,問她:“什麽時候的事?”
葉聲晚勾唇:“剛剛。”
“葉老板這算是色令智昏嗎?”祝枝圈上葉聲晚的脖子問。
葉聲晚撫上祝枝的後背,隔著一件薄薄的睡衣,順著脊柱骨一節節往下按,說:“算是色令智昏第一步。”
祝枝被按得有些發顫,目光被葉聲晚鎖骨上的項鏈吸引住,是前段時間她送給葉聲晚的那條,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忽然覺得這劇情有點熟悉。
祝枝松開葉聲晚,跳下沙發,去拿茶幾上的手機,邊說:“我有色令智昏第二步,上次說好在一起之後給你看的。”她把文檔轉發給葉聲晚,繼續道:“我發給你了,劇情比較刺激,做好準備。”
葉聲晚挑了個眉,道:“十八禁?”
“二十一禁。”祝枝回答道,趁著葉聲晚翻手機的空擋,往房間裡走去,“十一點了葉老板,我先睡了。”
葉聲晚看著那人逃跑的背影,無聲地笑了下。
有本事寫,有本事分享,怎麽還沒本事負責了。
接著,她點進了文檔,某大作家果然沒騙她,通篇皆是馬賽克。
嗯很好。
葉聲晚眯了眯眼。
祝枝關了燈在房間裡,客廳的燈光由門縫下透進來,過了會燈光熄滅,葉聲晚的腳步聲漸近。
祝枝趕緊在床上側身躺好,假裝睡著了。她聽著隔壁的開門聲,輕輕皺了皺眉,葉老板還是不是人,看完了沒點反應?她不死心地又等了會,隔壁一直沒什麽動靜,忍不住打開手機給葉聲晚發了個消息。
【吱吱不是一隻鼠:呸!】
【無:?】
十秒後,葉聲晚來了。
順帶,祝枝發現葉聲晚好像不是不來,只是在拿東西。
……
第二天祝枝一覺醒來,葉聲晚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祝枝翻了個身,還不太想起床,拿起手機給葉聲晚打了個電話。
葉聲晚的聲音傳來:“喂。”
“早。”祝枝說,聲音還有點啞,“你在哪?”
葉聲晚:“我在樓下,怎麽了?”
“我想你了。”祝枝好不害臊地跟人撒著嬌,“上來抱抱我。”
那頭葉聲晚帶著笑意應了一聲好,又說:“你等我會,我先給你熬個湯。”
祝枝問:“什麽湯?”
葉聲晚說:“雪梨銀耳,潤潤嗓子。”
祝枝:“……”
葉聲晚不說還好,一說祝枝就來氣,她立馬掛了電話,氣鼓鼓地想起昨天。
祝枝寫的文是以她攻葉聲晚受的視角,等到葉聲晚來的時候,葉聲晚還頗為友好地詢問她上下的問題,祝枝那會還不知道人性的險惡,宛如一個傻白甜般地說:“我們可以輪著來,如果你害怕,你還可以先來。”
葉聲晚頂著一張禁欲臉,以一副講誠信的良心商人的口吻道:“好,我先來。”
結果祝枝等了一晚上,都沒等到一次反轉的機會。
而且老流氓不讓罵人,還把她寫的內容全都實踐了一遍。乾。
差點忘了,“乾”這種程度的也不行。
成,祝枝咬牙切齒地想,葉聲晚,你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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