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之應下之前,自是思慮清楚了的。”
三長老見晏歸之說的情之切切,真以為她有自己的打算,當下便不再勸了。
晏歸之看向隊伍最後的晏修靈,見他鬱鬱不樂,曉得自家哥哥的性子,便喚上前來,說道:“三哥,此事與你沒有乾系,都是我自己決定,你也不必如此自疚煩悶。”
“你,唉……”
晏歸之說道:“即便沒有誤傳蘇少族長對三哥有意這一出在前,我也會這樣做。”
晏修靈依舊不樂,晏歸之沉默了半晌,忽而輕笑著說:“再說你又怎知我不是真心實意的要娶這蘇少族長。”
晏修靈猛的抬頭,大睜雙眸盯著晏歸之看了半天,道:“你不會真的看上她了吧,雖然為兄承認那個女人確實很……”
晏修靈隻笑,不說話。
“你別不說話!快快老實交代!”
晏修靈正纏著晏歸之問話,大長老和三長老便向晏歸之告了退,要去著手準備族長大婚一事,使喚走了晏歸之貼身的侍從月皎和月皓。
這一路上大長老盡嘀咕‘老朽的侄孫、侄孫女啊’,又覺得蘇風吟驕縱,與晏歸之不合,對她頗有微詞。
月皎和月皓走在兩位長老身後,面面相覷,月皎問道:“大長老,族長成婚,要不要發召集令,召在外遊歷修煉的族人歸宮。”
大長老轉身過來,怒目瞪視,說道:“當然要發!歸之大婚,還要她偷偷摸摸的生怕人知道不成,立刻去發召集令,叫那群狼崽子趕緊滾回來!”
“是!”
月皎領了命要同月皓去發召集令,大長老又一口叫住,說道:“還有,通知下去,族長大婚,婚服宴席都給我趕緊籌備,不要怠慢,否則,我扒了他們的皮給歸之做狼毛毯子!”
“是!”
月皎、月皓退下,路上月皎奇怪道:“大長老既然不喜歡塗山族的少族長,何必將親事弄的這般盛大,不敢有絲毫怠慢。要我說,將人草草迎進來不就好了,何須這般費心。”
月皓笑道:“大長老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這話可莫再說了,日後那少族長嫁過來就是族長夫人,我們要精心侍奉的,你這話要是被族長夫人聽了惹的她不高興,以族長的性子肯定得罰你去崖下挖礦。”
“……”
……
貪狼族人是都曉得族內和塗山族的婚約的,幾個耳朵靈的還曉得這塗山的少族長中意自家的三殿下,個個喜的,天天翹首盼著親事。
要說族人為何如此掛心,還要從晏歸之這一輩七個兄妹的婚事說起。
晏歸之這一輩,個個情才出眾,還出了晏歸之這麽一隻返祖的銀狼。宗族子嗣妖力渾厚,整個貪狼族便會興旺,便會強盛。自打晏歸之誕生那天起,族群日日歡欣,可日子久了,便又發愁了。
七個殿下,只有大殿下晏仁澤娶了妻,二殿下七百多歲了,在族中算得上是老姑娘了,最小的晏歸之前些日子也成了年了,然而,這六人的婚事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愁啊!
現在三殿下親事有了眉目了,這族人如何不盼,如何不喜啊。
晏歸之等人出發去邊界議親時,身在東望宮的族人就巴巴等著,等著喜訊來,想第一個曉得這成親的日子定在什麽時候。
這邊月皎和月皓得了命令,一個去白鹿台發召集令,召集令是貪狼族法器,貪狼族族人一般散居盂山各處,也有外出遊歷,或在別處自尋洞府的。
族中若有大事,發出召集令,只要是貪狼族人,就是在天涯海角也瞧得見這令。
另一人去了東望宮正門門樓,召集族人,宣布族長婚事。
大長老和三長老去了明堂,召集各大長老,拜祭先祖,布置婚事。
不說長老這邊,一個個曉得是族長大婚,或喜或憂,反應各有不同。就說月皎月皓這一邊,族人聽得是族長大婚,歡喜的來不及詫異,一個個竟是奔走相告,絲毫不顧禮儀的撒丫子跑回自家洞府宅邸,高呼:“族長要成親了,是族長要成婚啊!”
遠在他鄉的貪狼族人瞧見召集令,或駐足抬頭,或出洞府查看。分事情輕重,召集令顏色會有不同,這頭等大事,顏色便是赤紅的,族人見頭頂赤紅紅一片,不禁奇怪,族內出了什麽大事。
一路上有兩女一男,見頭上召集令,男人道:“召集令?”
青衣女子道:“前些日子歸之給我傳消息說,要與塗山族商議那蘇風吟和老三的婚事,說不定是婚事定了,兩族結親是大事,這召集令發出,想必是因為老三要娶妻成親了。”
男人攏了攏頭髮,不耐的道:“那風流貨成個親弄這麽大陣仗,麻煩的死,不想回去。”
另一黑衣勁裝的女子站在兩人中間不說話,隻面上的笑方顯出她心中欣悅。
青衣女子說道:“好了,自家兄弟成親,豈有不回的道理。老五、六妹,加快腳程,趕回盂山。”
黑衣女子點了頭,那男子連連道:“是!是!是!”
三人乘風弄雲,急往盂山趕。
作者有話要說:
這大概是一個兩隊人馬由毒唯變成cp粉的故事。
第5章
莘生聽得外面歡聲不斷,出房門來,瞧見後廚管事的陶姨滿臉喜氣的匆匆走過,她連忙把人叫住,問道:“陶姨,這是怎麽了,今日東望宮這般喧鬧,你又急急忙忙的,是趕往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