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聲音像羽毛輕掃耳朵,比三月的春風還要撩撥人心。
“你特地做給我的”?
“嗯”。
“為什麽”?
泰洋撐起身體,盤腿坐著“你不是生病了嗎”?
嶽涼一怔,隨而卻是整張臉都柔和了下來,展開眉眼,笑了。嶽涼柔聲道:“謝謝你”。
泰洋站起了身,抱起了那團懶人沙發,雖然是小版的,依舊擋住了她大半個身子“你吃吧,我要去畫畫了”。
嶽涼想要一起進餐的邀請留在了腹中,望著泰洋搖搖擺擺的朝客房去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是尋常人來看,這毫無疑問是示好,按常理來說接下來不就是該同桌進餐,是她會錯了意,還是泰洋太不按常理出牌?
嶽涼揭開了盅蓋,香氣撲鼻而來,是粥?嶽涼盛了一碗,不稀不稠,粘稠度剛好。清香之中隱著淡淡的藥味,是藥膳?!
嶽涼拿起湯匙淺淺的嘗了一口,香甜軟糯,一股暖流從口中經過咽喉流入胃部,滋潤著她空了一天的胃,似乎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歡呼。
嶽涼捂住她的胃部,那裡暖暖的,像有一股熱源在那裡,不知怎的臉頰便濕潤了,另一隻手摸了摸眼角……
原來,是她落淚了。
有多久沒有人在她生病的時候為她做過一頓飯了?
大概是從她願意為了傅心仁背叛全世界開始吧……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客官的套路已上線~請注意查收_(:з」∠)_
苗淼:“嶽涼,我妹就交給你了,請好~好~調♀教♀”
李洛陽:“切~(#‵′)凸”。
苗淼:“別鬧,到碗裡去”!
李洛陽:“你才到碗裡去(#‵′)凸”!
第10章 泰洋,等待投喂中!
第二天,嶽涼的病便完全好了,雖然神色還有些疲倦,但氣勢又如往常一樣銳不可當,收拾好便要去公司,她不適合閑下來,人一閑下來就容易亂想……
路過泰洋房間的時候,嶽涼停住了腳步,到了現在她對於家裡多了一個人這件事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這個空蕩蕩的房子從來都隻存在她一個人的氣息,來過的人都是過客……
她,應該也會成為其中之一吧。
嶽涼要抬起敲門的手懸空了半天,又垂了下來。
說不定還在睡覺,還是不要打擾好了。
坐在車上的嶽涼莫名的有些失落,她忘了是誰曾經跟她說過,‘你是典型的天蠍座,不撞南牆不回頭,不掉黃河不死心,要麽是孤家寡人,要麽是忠貞烈婦,若是遇人不淑,你怕是……’
後面的她忘了,不過真讓那人說準了,她現在已經抽不了身,就算抽的了身,怕也是不敢再愛了……
嶽涼用力的揉捏了幾下眉心,不讓自己沉溺在消極的氣氛中,果然,還是自己太閑了!才會去想這些東西!
一踩油門,車子在道路上飛馳而去……
等嶽涼忙完,已經是深夜十點多,嶽涼晃動著自己僵硬的脖子,突的動作一頓,一忙起來就忘了!她家裡面還有個大活人呢!隨後又搖了搖頭,雖然說是照顧,但也不至於飲食起居事事都要她操心吧,她一個麻省理工的博士難不成餓了還不知道自己去找吃的。
雖說這樣想,嶽涼到沒有再多做停留,草草收拾之後,便往家裡敢。
等到樓下的時候,嶽涼抬頭去看自己的樓層,發現大廳裡的燈還是亮的。
“還沒睡?是在等我嗎?”
話語出口,嶽涼仿佛是被自己嚇了一跳,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家裡有一個等你回家的人,這種感覺對於現在的嶽涼來說大概有點微妙。
樓下這一段路的路燈壞了,昏暗的燈光使得能見度很低,物業還沒來得及修,嶽涼有些不適用這裡的黑暗,眯著眼睛才能勉強看清路,而一旦人的視覺降低,聽覺便變得異常靈敏。
人的腳步聲,在她身後忽遠忽近,很輕,但是嶽涼聽見了,有人跟著她?嶽涼一斂眉,看著還有一段距離的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的回過身,大喝道:“誰”?
如果真有人跟著她,若是圖謀不軌,希望可以借此震懾對方,一旁若是有住戶或者保安,也希望可以用這動靜把人吸引過來。
嶽涼緊張的看著前方,只是光線太暗,她只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躲到了一旁的小樹林中,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眼花,但前去確認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
嶽涼不敢再多停留,踩著高跟鞋小跑了起來,等到了門前,她才發現自己已經氣喘籲籲,掏出鑰匙,轉動門把手,推開門,明亮的光芒傾瀉而出。
坐在沙發上的人回過頭來,說道:“你回來啦”。
胸膛中的心臟還在劇烈搏動,聲音鼓的耳膜生疼,嶽涼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看著癱著臉對她說‘你回來啦’的人,為什麽她會想要熱淚盈眶!
自己何時這般脆弱了?
嶽涼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情緒,話一出口,卻還是帶著顫音“我回來了”。
泰洋站起身走到嶽涼身邊,“嶽涼,我餓了”。
嶽涼擦著眼角的動作一頓,她下意識的看向餐桌,那裡空蕩蕩的,而廚房,擺放的依舊只有昨天的不知道泰洋從哪弄來的紫砂盅和一副碗筷。
“你還沒有吃飯嗎,怎麽不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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