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清源推門進去,泰世平坐在書桌前,額頭上青筋凸起,雙目赤紅,而泰洋站在書桌前,仍舊那副平靜的模樣。
泰世平一拍桌子,大聲喝道:“你教的好女兒”!
泰清源認命的歎了一口氣,看來還是知道了,“我並不覺得泰洋做錯了什麽”?
“你不覺得她做錯了什麽?這麽說你是知道她的事了?泰清源!當年你敗壞門風,罔顧倫常,為了一個女人和安山離婚!如今你竟然連著泰洋也帶壞了,讓她有了要和女人過一生的想法,你”!
“我今天並不想跟您討論關於愛情本質這一類的東西,就泰洋而言,二十多年了,除了畫,您可曾見過她強烈的渴望過什麽,泰洋沒有感情,但是因為那個女人,她正慢慢的在改變,她……”。
“荒唐!就因為這種理由,就讓她做這種有違天道的事!泰清源,你不是我家的人,我管不著你,但是泰洋是我泰家唯一的孫女,只要我還在的一天,就決不允許她做出此等錯事”!泰世平對著門外大喝道:“來人啊!帶小小姐回房,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小小姐踏出泰家大宅一步”!
泰清源面色一凝,皺起了眉,冷聲道:“你要軟禁她”?!
“在她結婚之前,我不會允許她踏出泰家半步的”。
“她是我的孩子”!
泰世平眼眸之中寒光一閃,沉聲道:“她是我孫女!泰清源,不要觸及我的底線,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兩個士兵進來將泰洋帶了出去,泰洋也不掙扎,從一開始,泰世平知道事情真相後,面對他的滔天怒火,泰洋便是神遊天外般的模樣,直到被帶走,她也乖順的很。
情況真是不能更糟糕。
宴會失去了主角,很快就散了,一些賓客們被引到了大宅各處休息,還有一些賓客也動身準備回去,泰清源便來到泰洋房門前,兩個士兵正守在那裡,見泰清源來了,立馬敬禮。
泰清源點了點頭,問道:“小小姐休息了嗎”?
“還沒”。
泰清源推開了房門,一陣冰寒的風刮來,泰清源下意識的用手遮擋,再抬眸看去,原來是泰洋打開了窗門。
泰洋的房內有個陽台,正對著大門,此刻泰洋盤腿坐在陽台上,抬頭看著夜空中的皓月。
泰清源拿起床上的毛毯,走過去裹到泰洋的身上,輕聲責備道:“這麽冷的天,你還穿這麽少在這吹冷風,當心著涼”!
“母親,爺爺睡了嗎”?
“大概在送客吧……泰洋,我們不是說好的現在不要說你和嶽涼的事麽,為什麽他這麽快就知道了”。
冬日的夜空沒有有些寂寥,灰色的天空之中只有一顆月亮,泰洋呼吸著冷冽的空氣,瞭望著遠方,輕聲道:“我告訴他的”。
“為什麽”?
“為什麽”?泰洋重複道,她看著陸陸續續離開的賓客,明黃的車燈在漆黑的道路上越來越遠,泰洋突然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母親,我想見嶽涼”。
泰清源沒反應過來,“什麽”?
“我現在就想見她”!
“泰洋,他不會讓你去見她……”。
話說道一半,泰洋直接從陽台上跳了下去,速度之快,泰清源只能發出一聲驚呼:“泰洋”!
這可是三樓!
泰清源趴在陽台上向下望,光線有些暗,只見地面上一團白色的物體,她看不清泰洋有沒有受傷,正要叫人,泰洋動了動,快速的朝外跑去。
泰清源看那穩健的步伐,暗暗的松了口氣,真是亂來!
大門前有門衛,泰世平早就給整個泰家下了命令,不準泰洋踏出泰家,四個門衛見泰洋跑過來,為首的人擋住了路,說道:“小小姐,將軍說……”。
話未說完,人已經被泰洋一拳撂倒,泰洋道歉道:“對不起,條件反射,沒收住”。
三人戒備起來,說道:“小小姐,如果您硬要出去,將軍是允許我們采用強製性手段的”!
“我只是要出去而已,不想和你們打,你們當做沒看見我不就好了”。
“恕難從命”。
三人上前就要抓泰洋,此刻的泰洋卻不像先一般順從,低聲一蹲,躲過幾人的手,橫腿一掃,將其中一人撂倒,矮身靈活的從剩余兩人間穿過,身手矯健的爬上大門,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經落到了大門的另一邊。
“快去通知將軍”!
泰洋攔住了一輛剛從側門出來的車,敲了敲車窗,駕駛座上的人慢慢出現在眼前。
“是你啊”。泰洋淡淡道:“正好,把你車借我一下”。
許先奇笑眯眯的看了眼遠處往這邊趕的士兵,猜到了什麽,“他們好像在追你,泰將軍應該不讓你亂跑的吧”。
“嗯”。
“你偷跑出來的”?
泰洋看了眼追過來的士兵,越來越近,她淡淡道:“你得出來了”。
許先奇笑道:“我可不敢把車借你,泰將軍我可惹不起呢”。
泰洋沒再說話,而是直接動手,她將手伸進車內,利落的開了車門,許先奇沒料到她會這麽做,還愣在那裡,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被拽出了車。
泰洋有些用力過猛,許先奇狼狽的跌在地上,他抬起頭時,泰洋已經進了車,啪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泰洋邊發動著車子邊說道:“對不起,你太囉嗦了,我趕時間,車子你可以明天去嶽涼那裡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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