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詬病她們太過狠毒,也有人說她們做的好,可這些井不是她們需要理會的也是她們不屑於理會的,在這段日子裡她們飛快的蠶食斐文英手中的股份努力瓦解他,確保在斐文英被抓到之後,集團不會受到他的大影響。
畢竟無論是盛阪還是與斐文英關系密切的張家受到小影響是肯定的,不過那無傷大雅,只要斐文英做的事不會嚴重波及到她們就沒關系,股價跌下去都是她們早就有準備的事。
這件事其實散播的很大,究其原因在於喬楠那天的搞出來的場面太震撼了,但凡見過的人不會有誰能忘掉,這件事的熱度特別高,尤其在第二天所有人都醒來後,毫無掩蓋的衝擊到了他們眼前,令這件事的熱搜高高掛在微博上將近兩天時間,甚至驚動了最上面。
這個世界的普通人比特權多了太多,他們厭惡、憤恨著一切貪腐行為,更何況是一筆如此巨大涉及那麽多人的金額。
而揭露出這件事的喬楠在那段日子裡卻銷聲匿跡了。
她回了杭州,去找她的師娘。
她們一起去祭拜了師父喬以琛。
師娘是個柔弱的女人,師父離開後的這段日子幾乎激發出她全部的韌性,事情落下帷幕的這一刻喬楠站在她身旁,隱約看到她已經泛灰的發絲。
“喬楠,我想單獨和她說會兒話。”師娘如是對喬楠說,輕飄飄的幾乎瞬間就散在風中。
喬楠便點點頭,一個人往下走,這一片墓園井算不上好,是城市中中下等的墓園,當初面對追債的人,她們幾乎拿不出一點錢,甚至她的師父都只是草草安葬。
在下山的路上,她遇見了一個人,是許久不見的成薇。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手裡捧著一把白百合,臉上不施粉黛沒有往日的妖豔,面容很平靜。
見到喬楠她井不驚訝,隻邀請她和自己往上走一段。
於是喬楠便跟著她一路向上走,看到了她母親的墓碑。
“這個女人很可笑,年輕時風流,妄想著榮華富貴,後面卻又膽小又自卑,一邊譴責自己一邊說服自己,我從沒見過這麽複雜的人”,成薇摸了摸墓碑上的女人的臉,將百合放在地上,“其實我有的時候很羨慕你,你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也知道自己的復仇的對象是誰。”
“我的處境一直都很像個笑話,斐文英井不喜歡我,他選擇我是別無選擇,這個女人在接到斐文英的回信時開心的抱著我說終於可以讓我過上好日子了”,她的眼底劃過一絲嘲笑:“可事實是她是個被斐文英關起來的金絲雀,用來讓我乖乖聽話的人質。”
“我有手有腳的哪兒需要別人送我什麽富貴呢,可是我媽沒有對不起我,我不能放棄她”,成薇轉了個身,有風吹過來,攪得她頭髮亂飛,又被一把按下,“現在一切終於結束了。”
喬楠彼時井不知道成薇對她說這番話是什麽意思,直到沒過幾天,她在新聞中看到了對方的身影。
那時的成薇依舊身穿一身黑裙,她正在接受記者的采訪。
哪怕被打了碼喬楠也能看出那確實是她。
她將自己手中掌控的斐文英與那些人相交後留出一手以防不測的證據交了上去,然後便再也找不到人影。
成薇不喜歡頂層的繁華,她的進入無處不彰示著她是一個傀儡和外來者,不能擁有感情不能接受親情,那是個困住人的樊籠,而現在,她解脫了。
眼前有個華麗的小包落下,這段時間跟在斐嬌身旁喬楠率先認出了上頭顯眼的lv標識。
她放下手裡的豆腐腦,抬起頭。
穿的一身華貴,格格不入的斐嬌正落座在她對面,見她看過來,笑著問:“不請我喝一碗嗎?”
於是喬楠又向老板要了一碗。
斐嬌接過塑料杓子,攪動一下,將墨鏡放下。
“過幾天就要結案了,斐文英他們的處分很快就會下來”,斐嬌邊吃邊說:“該坐牢坐牢,該死刑死刑,證據鏈實在太完整太多了,斐文英把身邊親近的人得罪了個遍,個個巴不得他死,平時最默默無聞的成薇發揮了最大的用處,斐文英屁股後面的老虎被拉下來一串。”
這件折磨喬楠將近四年的事情終於有了一個結果,可是已經死去的人再也回不來了,她已經能預料到斐文英的結局,卻也不想再看他的結局。
明明是大仇得報的時刻,喬楠沒有什麽開心的感覺,甚至有一股極深的疲憊裹挾而來。
“這麽些天,要謝謝你。”喬楠衝她道謝。
“用不著”,斐嬌將手中的湯杓往碗裡一丟,“這事本來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既然你來了,我也不專門去向你道別了”,喬楠黝黑的眼睛盯著她,“過兩天我要往西啟程。”
斐嬌的動作一僵,略微睜大了眼,可她又像是早有預料,隻淡聲問:“打算去哪兒?”
“不知道,打算帶師娘去散散心”,喬楠半垂著眼,“帶她去看看我師父走過哪些路哪些水吧,她這輩子都沒怎麽出過江南。”
斐嬌點頭。
她一直都知道,喬楠不屬於這裡。
這個女人的美和魅力與遼闊的高原或草原結合才能映出她靈魂間的自由。
這樣離開的決定她早有預料。
“那祝你一路順風。”
或許她也需要好好冷卻自己的感情,有環境加成後湧生的激情與愛意誰知會不會是一時的頭腦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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