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心裡也忍不住打著算盤,改戶籍年齡最多花個五兩銀子,剩下的就能填充自己的腰包,到時候在城裡又能花銷好一陣子。
見到老向頭沒出聲,向婆子忍不住捅了一下他的胳膊道:“老頭子成不成你倒是說句話啊。”
老向頭滿面愁容,道:“要真這麽辦,大房那邊怕是要鬧得整個村子都不得安寧,最近梨花和杏花的事,咱們在村裡邊都已經抬不起頭來了,再鬧這麽一出,怕是把所有人全都得罪了。”
“得罪啥呀,爹你就是想太多,正所謂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其他人最多就說那麽一嘴,誰有這份閑心來管咱家裡的事兒,鬧一陣就過了,以後該怎過還是怎過。”
“就是,老頭子,你想想,當初咱那麽做不就是為了——”
向婆子還沒說完,就被老向頭給狠狠地瞪了一眼,隻好乖乖閉嘴。
向大郎如今恨大房恨得要命,也嚷嚷道:“爺,你還有什麽好想的,他們都能這麽對菊花,你何必還存這份好心。”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附和著,老向頭歎了口氣衝著向婆子道:“去拿那十兩喪葬費給老三,讓他去打點吧。”
向老三一聽,頓時樂得眉開眼笑。
……
在向家兩口子和二房三房密謀著將大牛送往軍營服兵役的時候,梨花這會讓正前往軍營打聽向大根出任務的地址。
因為系統只能掌握方圓十裡之內的動態,她只有靠近任務地點才能確定父親的位置,軍營駐扎的地點離大柳樹村幾十裡路,因此也錯過向家人密謀的這件事。
只可惜軍隊的任務對外保密,梨花連營地都進不去,更不用說還要問出父親出任務的地點,只能無功而返,回來的時候剛好碰到衙役將大牛押走要去軍營服兵役,這才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熊氏帶著二牛和杏花去阻攔,卻官差推搡著踢到一邊,罵他們阻礙官差執行公務。
村正和村民都站出來,紛紛幫忙說情,可官差拿出大牛的資料道:“這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景和九年生人,如今已經有十七歲,符合征兵年歲,如今他老子死了,他就得頂上去。”
有村民喊道:“放屁,他和我家虎子同歲,十三歲剛過八個月,哪裡有十七歲,你們這是造假——”
“放肆,”那胥吏大怒,一把抽出腰間的大刀,虎著一張臉,呵斥道:“白紙黑字上面寫得清清楚楚,誹謗官差罪加一等,再胡說把你抓去做苦役。”
這年頭官老爺就是天,鄉下的泥腿子誰敢招惹官差,甚至連下邊的爪牙都惹不得,見那大刀一出,眾人頓時嚇得不敢作聲。
村正道:“再怎麽樣他也還是個孩子,向家那麽多人,怎的非得送一個孩子上戰場。”
官差蠻橫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向家家主報上來就是他的名兒,他符合條件,我們隻負責把他帶走,其他的你自己去找他們家主問。”
村民們惹不起官差,只能紛紛掉頭大罵向家人。
向家人如今經歷了幾場大事,被罵多了臉皮也厚了,一個個溜回家關緊大門隨便村民怎麽罵,就是不出門不出聲,別人也奈何不了他們。
隻可憐熊氏母子幾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梨花空有一個系統掛在身上也沒有用武之地,如此境地好不淒慘,母子幾人坐在村頭抱頭痛哭。
村民見了無不歎息。
梨花難過了一陣後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如今爹和大牛都不在家,娘已經被接二連三的噩耗打擊得身心疲憊憔悴不已,她作為家中的長女必須得立起來。
於是先將杏花給送到董芸家。
如今她和杏花名義上都是董芸的人,向家人是動不了她們,可這一家子連十三歲的大牛都能送到戰場上,就知道這家人有多黑心了,杏花是個女娃娃,留在西屋也不安全。
大牛被送去軍營的事情董芸也聽說了,看著把杏花送來後又準備離去的梨花道:“你現在什麽打算?”
梨花道:“我爹肯定還沒死,我要去找他!”
“你就那麽肯定?”
“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董芸知道梨花是個虎妞,但真沒想到她這麽虎,“天大地大你要去哪兒找?”
梨花聽她這麽一問,這才挫敗道:“可惜我去軍營想問我爹去做任務的地方,可守門的說我是女人不讓我進去,也沒人願意告訴我,但是只要能找到爹做任務的地方,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既然系統說向大根還活著,梨花相信他的位置應該離任務地點不會太遠,只要在十裡之內就能讓系統確定他的具體位置。
前提是先找到任務地點。
董芸看著她一臉堅定,又問道:“就算你爹真的死了,你也還是想知道那地方?”
“就算死了我也要把我爹的屍體背回來。”
董芸沒有說話,背過身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梨花看著她背影,輕聲道:“董姐姐我先走了,杏花就先住你家,你有什麽活兒盡管使喚她。”
說著轉身就出門去,卻被身後的聲音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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