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早就在她今晨入城的時候就引起這些人注意了,正在這兒等著她呢。
與此同時,後方的人也包抄了上來。
梨花冷哼一聲,並沒有走向三岔路口,而是穩穩地站在路中間。
幾名流民見她不過來,急不可耐地衝著後面的人喊道:“你們幾個快點把她逼過來,這臭娘兒們警覺著呢。”
而梨花這時候動了,眨眼之間長弓已然在手,沒有任何警告任何聲息,箭矢如閃電般射出,精準地插入了喊話人的大腿。
那人哪料到會有這麽一出,痛得慘叫一聲,摔倒在地打滾,嘴裡汙言穢語更是不斷。
其他人被這一幕嚇得大驚失色,紛紛後退兩步。然而貪婪和渴望已經蒙蔽了他們的雙眼,區區一支箭怎麽可能讓他們放棄獵物?
短暫地猶豫和後退過後,隨之而來的是不顧一切的反撲,一群人猙獰著面孔,更加瘋狂地朝她衝了上來。
梨花見狀,這才催動馬兒向旁邊的山坡奔去,一邊跑一邊瞄準,在左齊的訓練之下,她騎馬搭弓穩之又穩,眨眼之間,又有兩人中箭倒地。
感受到後方的威脅逼近,她迅速將長弓掛回馬背,從被褥中摸出一把約莫胳膊長的樸刀。
這是師父根據她身體力量的特點,特意尋找鐵匠打造的,刀身沉重而鋒利,足以劈開堅固的鎧甲。
緊接著,她又從馬背上抽出一根近一人高的粗壯的長棍,將兩頭對齊後輕輕一扭,便巧妙地裝接在一起。
一把近兩米長的大刀赫然成形,刀身在陽光下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寒光。
這把到拆開來,短刀可以近戰搏殺,攜帶方便,也不易被官兵查收;而裝上長柄後的大刀則能斬敵於馬下,威力驚人。
她手持大刀立坐於馬背之上,乍一看,殺氣逼人令人望而生畏。
而前頭一人不識好歹,見她放下了弓箭,便放松了警惕,直挺挺地衝了上來。梨花眼中閃過一絲冷厲,手中的長刀一轉,瞬間刺入了那人的胸口。
那人甚至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便應聲倒地,臉上還殘留著驚恐的表情。
其他流民看到這一幕,無不心驚膽戰。他們原本以為這個孤身一人的小姑娘會很容易對付,只要拿下她就能快活一番,甚至還能將她的馬兒當作口糧。
可誰承想,轉眼之間竟三傷一死。
領頭人目睹自己的人連續受挫送命,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他咬牙切齒地吼道:“大家夥一起上,收了這娘兒們,今晚就有咱們的快活!”
這些流民能活著走到晉陽,大多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亡命之徒,吃過人肉、喝過人血的他們早已經泯滅了人性與良知。
在他們眼中只有獵物與食物之分,眼前一人一馬,還有馬背上的物資,他們勢在必得。
在領頭人的吆喝之下,這二十個人紅著眼睛、齜著牙,仿佛一群饑餓的野獸,嚎叫著從周邊包圍了過來。
在他們看來,剛剛一切不過是湊巧,眼前這一個弱小的女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抵擋住他們這麽多人的攻擊。
然而,他們錯了。
梨花手中的長刀猶如遊龍出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猛地劈向最前面的一名流民。
那人舉起手中的木棍想要抵擋,但在這來勢洶洶的一擊面前顯得如此不堪一擊。木棍瞬間被劈成兩段,長刀順勢劈在那人的胸口上,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其他人被這一幕嚇得紛紛後退幾步,眼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可置信,任誰也沒有想到,區區一女子竟如此勇猛。
然而,貪婪和饑餓還是戰勝了恐懼,他們再次呐喊著衝向梨花。
當第二個人衝到面前時,梨花目光如電,眼底同樣泛起寒光,口中低喃著一句不知好歹,隨著長刀揮過,一道寒光閃過,那人的頭顱便高高飛起,鮮血噴灑在空中。
後邊的亡命之徒還在推搡著向前,梨花再也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了,迅速策馬衝向人群,長刀所過之處,皆是鮮血淋漓。
不一會兒,地上便躺滿了屍體,剩下的幾人驚恐地看著梨花,仿佛看到了真正的魔鬼,幾人再顧不得其他紛紛逃竄,生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倒下的人。
梨花冷冷地看著他們背影,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收起長刀,轉身策馬朝莊子的方向疾馳而去。
……
到了莊子上,眼見周邊也轉悠著不少衣衫襤褸的人,三三兩兩,面容憔悴,目光無神。
梨花不禁眉頭一皺,芙寶若繼續留在此地,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走到莊子門前,敲了敲門。
門後邊先是打開了個小孔,見到外頭是梨花,翠兒趕忙將門打開,將她迎入院內。
得知梨花此行的目的,翠兒忙不迭地說道:“最近世道不太平,小小姐住在這裡,奴婢們也是日夜提心吊膽。本想著等小姐來了,跟她商議換個更安全的地方藏身。既然梨花姑娘你來了,那我們就不用擔心了。”
梨花問道:“我們走了你們怎麽辦?”
“小姐這兩日會來莊子上,到時候奴婢們隨她回鏢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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