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軟軟好像沒有看到暗示, 把注意力重新落在了劇本上,
“抱歉,我晚上還有表演課和體態訓練課,先不奉陪了。”
秘書尷尬站在原地, 窗外的風一吹過,那朵栩栩如生的紅色山茶花飄落在地上,連同著請柬一同被吹到了角落裡。
白軟軟彎腰撿起放在桌面上,
“多謝你的好意,我沒有時間參加。”
白軟軟善解人意地笑了一下, “你先把請柬和花放在這裡吧,若我有時間說不定會去看看。”
秘書提在嗓子眼的心臟緩了一下,“那就好,白小姐不去是整個聯誼的損失。”
……
顧見幽垂眸:“把邀請函交給白軟軟了?”
秘書舔了一下嘴唇,“白小姐收到了。”
顧見幽旋轉著祖母綠尾戒,語氣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緊張,
“白軟軟怎麽說?”
秘書:“白小姐說她有空可能會去。”
顧見幽繃直的脊背突然放松,靠在軟椅上,“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急躁想要接觸到Omega 的alpha忽略了“有空”“可能”只聽到了後面兩個字。
外面的風雪越來越大,顧見幽站在玻璃幕牆前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她黑的不透光的瞳孔凝視著天邊掛著的一輪圓月。
顧見幽感歎,“原以為今天是陰天,沒想到月光那麽明亮。”
白軟軟從後面的秘書辦公室裡走出來,本就剔透的淺色眸子比平日裡更透上三分,桃花眼微微往上挑,身上的水蜜桃香味更加濃鬱芬芳。
連身體都變熱了。
每呼吸一下就好像是即將噴發的火山,積蓄了一份力量。
白軟軟輕輕握住顧見幽的小拇指,
“是啊,今天是月圓之夜。”
顧見幽倏然回頭,前幾日剛打的抑製劑,在此刻有松動的跡象。
她一瞬不瞬地看著身旁的美人,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外面涼,你多穿兩件衣裳。”
白軟軟笑了一下,
這一笑顧見幽瞬間恍了神,直到開車回家都沒有回過神來。
安靜的宅子裡,白軟軟坐在床邊把包裹在小腿上的絲襪一點點褪下來,
帶著體溫的黑色絲襪落在地上,那一雙格外銀潤雪白的腳踩在上面。
整個臥室隻點了一盞微黃色的小壁燈,
大片落地窗外的銀白月光傾灑進來,外面簌簌雪落聲在房間裡格外清晰。
白軟軟把剛脫下來的絲襪揉成一團,發現在後腳跟位置磨通了,順手扔進了垃圾桶裡。
顧見幽的心就像那被扔進垃圾桶裡的絲襪,撲通跳了一下。
她用力捏住椅子邊緣,“你有話想說?”
白軟軟按摩著僵硬的小腿,呼出了一口熱氣,
“姐姐相信我的發情期會受到月亮的影響嗎?”
顧見幽無聲啊了一聲,這是什麽意思?
像狼人在月圓之夜會原形畢露嗎?
白軟軟淺笑說,“姐姐相信嗎?”
顧見幽愣愣的點頭。
此刻白軟軟不管說什麽顧見幽都會相信。
在朦朧的月光下,白軟軟身上的衣裳掉落在床上掉在地上。
那片雪白的後背上蔓延,這比平日更加鮮豔紅潤的痕跡。
比少女唇上塗著的口紅還要紅。
皮膚白的更白,痕跡紅的更紅。
Omega的信息素在房間內已經濃鬱到了一定程度,若不是顧見幽長期接觸這味道產生的一些抗性,換一個人進來會直接進入發情期。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銷.魂。
白軟軟捂住嘴,撲哧一聲笑了,“姐姐,平時你對我身上的痕跡那麽好奇,今日怎麽不貼上來看一看?”
顧見幽抓緊了手邊的床單,
心裡嘶吼著Omega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代表了什麽嗎?!
她怎麽會那麽折磨人?
顧見幽眼眶裡充斥著紅血絲,一雙眸子裡帶著最原始的衝動和類似於野獸的掠奪欲。
她平日裡把這些讓人感到肮髒和冒犯的情緒通通關到籠子裡,但一面對白軟軟,一切的忍耐和抗拒通通失效。
想要不停的靠近對方,想要用舌尖去舔對方的肩胛骨,想要把人按在床上做出各種罪惡至極的事情。
顧見幽僵硬著脊背坐在原地。
手腕被白軟軟拉到身前,
少女冰涼的手,握在顧見幽滾燙的手指上,拿出她的一根手指,點讚了脖頸上的一條紅色花紋。
顧見幽的手指尖一顫,感受到了頸動脈下的微弱跳動。
白軟軟的手松開了,而顧見幽的手指卻一直停留在肌膚上,
從脖頸上蔓延的紅色紋路一直往下,顧見幽的手指點到了肩膀後方,下面是蝴蝶骨,再往下是腰線,然後是腰窩……
顧見幽的手幾乎滾燙。
比摸在木炭上還要灼熱。
她真希望有一片火焰,徹底把兩個人全部燃燒起來。
顧見幽精神恍惚,心裡想Omega在邀請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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