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軟軟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想要錢可以自己掙,不圖顧見幽的錢。”
能夠被顧見幽信任擁抱,已經是白軟軟始料未及的命運的禮物。
如果前二十年的顛沛流離和苦難是為了遇到顧見幽,連過去的痛苦都增添了一份浪漫色彩。
顧世緣的慘叫聲在走廊裡回響,惡毒的眸子望著白軟軟,“你這個賤人——”
白軟軟遺憾:“我原先還對你抱有最後一絲期待,想邀請你來婚禮現場,你不配去。”
高高的台階下,顧世緣臉上身上被台階劃破了一道道血口子,喉嚨裡冒出一串串極為難聽的罵人的話。
白軟軟轉身走,沒有一點留戀。
她站在樓下花園看了一眼徹底砸變形的金屬拐棍,皺著眉頭歎氣。
佳佳跑過來:“你去了那麽久,發生了什麽事?”
經紀人小心地觀察白軟軟的表情,“遇到困難了?”
白軟軟揉一揉眉心,苦惱:“確實困難……如果被狗仔拍到我高空拋物,會上熱搜吧?”
佳佳:“……”
好家夥,把人家殘疾人的拐杖從四樓扔下去,缺夠缺德的。
白軟軟心想不止呢,我還把殘疾人從樓梯上推下去。
佳佳:“應該沒人拍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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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軟軟:“也對,我這就拿根棍子上去把他揍一頓。”
佳佳趕緊攔著她,“你揍誰啊?”
白軟軟:“應該是我名義上的……嶽父?”
佳佳:“!!!”
樸實無華的豪門鬥爭嗎,把嶽父的拐杖從窗口扔出去,把嶽父從樓梯上推下去,你可真刑。
簡單粗暴,和電視劇裡拍的完全不一樣。
要不是有佳佳攔著,白軟軟還想拿根棍子上的揍顧世緣一頓,攛掇未過門的媳婦給自家女兒下藥,真不是個東西。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顧見幽打電話來,打斷了白軟軟憋悶的心情,
“你去療養院了,”顧見幽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吃過中飯了?”
白軟軟聲音恢復了柔和甜美,“沒有呢,附近沒有餐廳。”
顧見幽:“醫生說顧世緣身體有三處骨折,三十一處劃傷,頭上和手臂上的傷口需要縫合。”
白軟軟沉默的片刻:“就沒了?”
顧見幽那邊沉默了片刻,“……你希望呢?”
顧見幽輕笑:“你把他推下樓梯了,膽子挺大的。”
白軟軟別扭的小聲說:“不是攝像頭壞了嗎。”像幹了壞事,被大人發現的可憐小朋友。
顧見幽似乎被白軟軟天真的話給驚訝到了,“有沒有一種可能,走廊不止一個攝像頭?”
白軟軟臉頓時垮了,感覺以後沒法在顧見幽面前好好裝可愛。
顧見幽:“你還把他的拐杖從樓上扔下去,你是公眾人物,有沒有想過後果?”
顧見幽氣不打一處來,電話裡的聲音有些顫抖了,顯然是被氣狠了,
“高空拋物,最高判七年,你怎麽那麽讓人操心。”
白軟軟:“……原來你還懂法律啊。”
顧見幽氣的把電話給掛了。
中午時分,顧見幽去接白軟軟一起去公司附近的餐廳吃飯,在看到白軟軟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確認她沒有受傷才放下一顆心。
顧見幽把她抱住,下巴擱在白軟軟的肩膀上,在大馬路上絲毫不注意路人看小情侶的酸臭視線。
“我很擔心你受傷。”顧見幽用力摟住她,“顧世緣就是一個瘋子。”
即使顧世緣被關在療養院裡,顧見幽依舊能回想起這個惡魔對母親做出的暴行。
不論怎麽折磨他都不足為過。
白軟軟小聲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菜一道道上來,都是白軟軟喜歡吃的口味,顧見幽很自然的把清蒸黃魚推到她面前,一根一根的把裡面的刺去掉。
這種服侍人的活顧見幽從生疏到熟練隻用了三天。
白軟軟喜歡吃魚,嫌麻煩就不吃了,那怎麽行。
白軟軟心虛地把一筷子糖醋裡脊夾到她碗裡,“姐姐看了監控,知道顧世緣給了我一包藥……”
顧見幽嗯了一聲沒有放在心上,“吃飯吧。”
白軟軟:“如果我接過那一包藥,和顧世緣達成合作怎麽辦?”
白軟軟把柔軟鮮嫩的魚肉含入口中,用鞋尖蹭了蹭顧見幽的小腿。xianzhufu
顧見幽笑了一下,“那就代表軟軟不喜歡我,至少沒有那麽喜歡我。”
她大概會把下了藥的水給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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