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周圍頓時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她的手中出現了一條黝黑色的長鞭,迎風朝著馮度揮舞了過去:“既然是你師姐,那就用你的性命來祭阿雲。”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所有人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馮度也瞬時就抽出了長刀,和葉念秋戰在了一起,長刀雖然鋒利,但是完全沒有辦法破開長鞭的攻勢。
葉念秋的修為比馮度現在低了一線,但是卻是自己日積月累修煉出來的修為,馮度剛剛晉升還沒穩住修為,在葉念秋手裡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狼狽。
可他在葉念秋的手下也沒有手上,身體周圍的靈力上遍布這陣紋,牢牢擋住每一道鞭影。
赫然是那窮奇的護身招式,但是他並不是靠自己領悟而來,而是依靠吸收了窮奇的精血才獲得的技能。
另外的山海宗弟子見勢也紛紛握住了手裡的靈器,盯著聞司岐和紫荊仙子的眸子裡虎視眈眈。
那本來和紫荊仙子一起牽製窮奇的散修卻拱了拱手:“在下的目標是血煉之法,不想得罪任何一方,所以我就先去找第三層的鑰匙了,幾位順便。”
他不參與這本就混亂的戰局,讓紫荊仙子微微松了口氣,她現在壓力也很大。
沒想到,段奚顏卻笑著說道:“紫荊仙子,你去幫葉念秋,這裡交給我就好。”
“啊?”紫荊仙子一時沒反應過來,“我們聯手除掉山海宗這些弟子不好嗎?”
“葉念秋堅持不住了。”段奚顏眯了眯眼睛。
葉念秋畢竟傷勢很重,雖然短暫時間內和馮度打得有來有回,但馮度也在很快適應自己的實力。
葉念秋現在也就一口氣撐著,恐怕贏不了馮度。
段奚顏絕不是擅自托大,她輕輕捏了捏懷裡兔兔的耳朵壓低了聲音說道:“師尊,等下幫我搞出點大動靜出來,這次全靠師尊了。”
聞司岐嗖的一下把腦袋縮回到段奚顏的懷裡,態度很明顯——不準亂摸耳朵。
孽徒很會找時間,明知道在紫荊仙子面前,聞司岐不敢擅自出手暴露身份,所以不會被揍。
感受到懷裡那個毛絨絨的毛球在生悶氣,段奚顏差點兒笑出聲來,卻還是憋住了笑,繼續道:“師尊,你覺得這個辦法怎麽樣?到底同不同意嘛?”
聞司岐用爪爪輕輕拍了拍段奚顏,示意——這個辦法可以。
段奚顏的眼睛眨了眨,繼續懂了裝不懂問道:“師尊,你給我個答覆啊,我可聽話了,您要是覺得不行就不行,我絕不擅自行動。”
孽徒。聞司岐把頭從衣服之間伸出來,甩了甩腦袋,讓毛毛支棱起來,點了點頭——可以。
段奚顏趁著兔兔不留意,伸手就摸了一把兔腦袋:“毛毛亂掉了,我幫你整理一下毛毛。”
聞司岐:“……”孽徒是越來越惡劣了。
前面的身影在飛,後面的一群人在追,段奚顏跑得飛快,在聞司岐手下練出來的身法一絕。
山海宗的弟子怎麽都追不上段奚顏,各個氣急敗壞:“洞崖門聞尊主的徒弟只會當逃跑的耗子嗎?”
“有本事你就和我們一戰,就像在雍州一樣。”
“這樣躲躲藏藏,哪裡有名門正派大弟子的樣子?”
段奚顏癟癟嘴,卻並不回頭理會他們,在雍州城的時候是不得已而為之,現在她才不要硬碰硬。
段奚顏逃竄的方向赫然就是她和聞司岐之前發現鑰匙令牌的深潭,聞司岐忍不住無奈地歎了口氣——她向來是光明磊落,這徒弟也不知道是誰教的,一點都不像她——不過,孽徒說的方法還挺有趣,她居然也有些期待了。
段奚顏在深潭的正上空停了下來,拎著手裡的錘子懸空而立。
山海宗的弟子們見她不跑了,紛紛面露喜色,一窩蜂圍了上來,把她圍得嚴嚴實實。
此地距離紫荊仙子和馮度交手的地方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距離,段奚顏笑著道:“各位追得還高興嗎?”
她揮手把錘子扛在肩上,笑得一臉燦爛:“那接下來就到我了哦。”
從段奚顏的衣服裡鑽出來一顆毛絨絨的兔子腦袋,兔子青玉色的眼睛微微凝了凝,周圍的天地之間忽然聚集起來濃重的威壓,像是一把巨錘,錘在了在場山海宗所有弟子的身上。
撲通撲通,在沉重的威壓下,原本踏空而行的山海宗弟子紛紛扛不住身上的壓力,如流星一般墜入水中。
這深潭水很是怪異,只要墜入其中,就會被封印所有的靈力。
段奚顏嘴角微微上揚,揮舞起來手中的錘子。
只要看到山海宗的弟子從水裡冒出頭,就是當頭一錘子砸過去。
山海宗的弟子們就慘了,被威壓一下子壓到了水裡,沒了靈力,只能依靠身體的力量撲騰,好在修士的身體力量都不弱,迅速就浮出了水面。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剛浮出水面,迎面就是一隻碩大的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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