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鬧夠了沒有?!”
穿過走廊時,秦闕聽見一聲有點耳熟的低吼。
許正?
她頓在原地,小心翼翼地望向聲音的來源。
走廊的拐角處,有兩人正在對峙。
因為視角的緣故,秦闕沒看到兩人的臉,隻從那露出一點的寬大裙擺中辨認出另一人是呂路。
“我告訴你,你最好想清楚跟我撕破臉的代價!”許正低沉的聲音中滿是威脅,說完這句話就徑自走了。
秦闕縮進另一個拐角的陰影裡,怒氣衝衝的男人並沒有發現她。
秦闕看著呂路在原地呆立片刻,抬手捂住了臉,筆直的脊背彎下,慢慢消失在走廊盡頭。
她在原地愣了一會,往電梯處走去。
她之前也像所有人一樣,以為呂路是為了戰勝燕傾在跟許正在一起的。
現在看來,糾纏不休的反而是許正,呂路似乎有把柄在他手裡。
難怪……
秦闕看著電梯屏幕上躍動的數字。
如果呂路真是為了地位跟許正在一起,現在許正已經兵敗如山倒,她該跟對方切割才對。
alpha擰緊了眉頭,心中湧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等燕傾上了車,秦闕關掉攝像機,糾結良久,還是告訴了女人自己剛才的見聞。
這是呂路的隱私,但既然涉及到了脅迫,她認為還是應該讓燕傾知道。
誰知女人並沒有太驚訝,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哦。”
秦闕不可置信地回頭,“你知道這件事嗎?”
“不是知道,是猜到。”燕傾的臉上沒了笑意,眼眸中閃過一絲陰鬱,“呂路是早我三屆的學姐,品格經過吳老師認證那種,她跟我再不對付,也不至於為了這口氣跟個自己看不上的東西綁在一塊。”
“那……”秦闕想問燕傾為什麽不管,卻在看到女人臉上的失落後收了聲。
按燕傾的脾氣,怎麽可能故意袖手旁觀?
“管不了啊……我也不是無所不能的。”燕傾抬手捂住了眼,縮進柔軟的座椅中,“她那個牙打碎和血吞的個性,我去問她不可能告訴我。而且我不插手她和許正還能勉強維持平衡,萬一我的動作激怒了許正,反而會害了她。”
剩下的話她沒說,根據她的推測,能讓呂路這樣的人違背自己的原則幫他,許正手裡絕對有很可怕的東西。
足以毀掉呂路那種。
所以她不敢冒險。
至於是什麽東西能毀掉一個藝人……那樣的猜測太陰暗,她都不敢細想,更不願意秦闕跟自己一起難受。
放在椅背上的手被另一隻溫暖的手攥住,燕傾放下手,對上了秦闕堅定的眼眸。
“沒關系,不是你的錯。”
alpha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可靠,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呂老師一定會重獲自由,那個混帳一定會付出代價。”
難過的心被戀人小心地包裹起來,燕傾緩緩吐出肺中憋著的濁氣,回握住秦闕的手。
“嗯。”
第五天,三組嘉賓齊聚在柏森幻城的門口。
這個由許禮牽頭建立的大型戲劇體驗中心已經是柏森的招牌項目之一,節目組此番安排也是為了進一步宣傳。
今天正好是幻城的停業休整日,沒有其他遊客,整個幻城的項目她們都可以盡情挑選。
為了節目效果,節目組要求她們抽簽。
“怎麽還有鬼屋啊?”遊客中心裡,溫桐望著牆上的宣傳畫咂舌,“我可不想玩這個。”
燕傾舉著抽簽箱晃了晃,笑道:“誰運氣好?來抽?”
原本對此地橫挑眉毛豎挑眼的許正昂首闊步走上前,“我啊!”
來字還沒出口,他就被秦闕一肩膀扛到了一邊,差點摔倒。
alpha笑著看他,“不好意思啊許總,我不是故意的。”
邊說邊毫無悔意地伸手抽了張簽。
許正面色鐵青的看著她,但似乎也注意到現在的秦闕對他厭惡到了隨時都會動手的地步,到底沒敢吭聲。
秦闕打開簽,其他人都湊過來看。
上面赫然寫著——“鬼宅驚魂”。
溫桐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啊啊啊還不如讓我來!”
秦闕被晃得頭昏腦脹,剛才的氣勢早就丟到爪窪國去了,氣弱遊絲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天可憐見,她平常運氣不算差的。
最後還是燕傾從溫桐的手裡把她撈出來,“好啦好啦,事情都決定了再鬧也沒辦法,我們這麽多人呢,還怕鬼嗎?”
鬼宅是一座足有三層的古式建築,漆紅的木破舊的窗戶,從外面看就鬼氣森森。
溫桐只看了一眼,直接掛許禮肩膀上了。
木門在六人身後緩緩合攏,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空間頗大的屋中只有中間有一盞紅色的燭台,燭台後,是用血色油漆寫著一二三的門。
溫桐聲音顫抖,“它不會是讓我們分頭行動吧?”
其他人都沉默。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人多總能壯膽。
燕傾拍拍溫桐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我們偏不聽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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