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今天都不和朝顏貼貼了,是吵架了嗎?】
【雖然是唯粉,但是現在並不覺得高興。其實枝枝談戀愛沒事的,隻要你高興就好。】
喬枝隻能當做沒有看到這些彈幕,挑不涉及朝顏的互動了。
雖然已經盡量避免單獨和朝顏待在一起,但是回房拿行李還是不可避免地同朝顏共處一室。
喬枝一言不發,埋頭往行李箱中塞那些已經被朝顏整理好的行李。朝顏在她身邊蹲下,輕聲道:“枝枝是在躲著我嗎?”
喬枝拿著行李的手頓了一下。
有一會兒後,她才說道:“你不能那麽叫我,我年紀比你大。”
“哦,”朝顏的語氣一點悔過的誠意都沒有,“喬枝老師,喬枝學姐……”
好端端的稱呼,愣是被她念得纏綿悱惻。
喬枝一拉行李箱拉鏈,飛快地跑掉了。
喬枝起初還在慶幸朝顏沒有跟上來,但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高興得太早了。撫遠就這麽幾條航線,嘉賓們來的時候可能還有先後順序,但是走的時候基本坐同一航班回北京。喬枝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機票是和朝顏一起買的,甚至由於把個人信息發給了朝顏由她一起訂機票,兩個人還是連座票。
朝顏笑意盈盈地跟在喬枝身後取出了機票,安檢時還幫她托了下行李箱。
喬枝:“……”
四個多小時的航程,喬枝如坐針氈,一下飛機她就忙不迭地跑了,身後傳來朝顏的聲音:“喬枝老師,不一起回校嗎?”
呵。
喬枝舉起手揮了揮,覺得扳回了一城:“我轉機,你自己回校吧。”
聽出喬枝語氣裡暗含的得意,朝顏無奈地搖了搖頭。
能借此和朝顏暫且分開其實是意外收獲,這張機票喬枝在出發前就訂下了,是一張飛往國外的機票。節目一結束她就立刻去往自己開在國外的公司,策應國內陸倦暉在明鏡集團內部的動作。
喬枝親自坐鎮後,外部攻勢的猛烈程度頓時上了一個層次,陸倦暉感受到的壓力頓時輕了許多。
她沒有因此懈怠,而是乘勝追擊,並且從幕後走到了台前。
明鏡集團內部一片嘩然。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近日針對明鏡集團的牽頭人不是國外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希爾女士,也不是為了報復陸寒書不惜損人不利己的陸夫人,而是陸家這位默默無聞,都快被他們遺忘陸家還有這麽一個孩子的陸倦暉。
“我爭奪家產?”面對以陸寒書為首的質問聲音,陸倦暉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是不是時間過去太久了,你們都忘記了一件事,陸寒書是老董事長的私生子,而我才是老董事長的婚生女。不是我在爭奪家產,是陸寒書在竊取陸家的家產。”
有人下意識道:“可是,無論是不是婚生,董事長的位子能者居之……”
陸倦暉道:“我現在在做的就是這樣的事。”
這些人口口聲聲說著能者居之,但是從未給過她展現自己能力的機會,上任董事長起初指望著明媒正娶的妻子能夠再給他生一個兒子,在妻子無法再次生育後又立刻接回私生子,無論在哪個階段,他都沒想過女兒也有家業的繼承權。
陸倦暉在最初會埋怨父親不給自己機會,甚至會幻想有一天能得到來自父親的青眼,最可笑的是她年少時竟然還想過陸寒書會不會為自己私生子入主陸家的行為感到羞愧。但二十多年過去了,她早已明白這些從小到大,都靠著自己的性別得到高人一等地位的人,世界裡根本不會誕生他們應該和世上另一半人受到平等對待的思想,她若是想到得到什麽東西,絕不可指望既得利益者的幡然醒悟。
陸倦暉毫不留情地掀起了明鏡集團的內亂,行動之狠厲讓商海浮沉多年的老董事長都感到心驚。
“寒書也是你的弟弟,你怎麽能像仇敵一樣針對他?”飯桌上,老董事長語氣嚴厲地呵斥道。
說起來有點搞笑,陸倦暉和陸寒書在明鏡集團鬥得你死我活,每到周末的晚上卻得回同一個家吃飯。
“他是你的兒子,所以你要幫他,他是我的弟弟,所以我要讓著他。”陸倦暉放下筷子,對著陸寒書鼓掌,“哇,原來一個人可以得到這麽多來自家庭的關愛啊。”
老董事長用力一甩筷子,吼道:“你媽就是這麽教你陰陽怪氣地說話的嗎?!”
嘭的一聲巨響。
陸倦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冷冷地盯著老董事長:“這裡最沒資格說話的就是你,你手頭的股份可是全給你的好兒子了,我和他怎麽鬥,你個兩手空空的配在這裡指指點點?”
陸倦暉角度找得太清奇,老董事長半天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氣得險些當場撅過去。
周圍的傭人們噤若寒蟬,她們從來沒有想到過去在老宅裡如幽靈人一般的大小姐,竟然也有如此強勢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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