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歡左手拿著手機, 邊看著微信上下屬發來的文件資料, 右手邊吃著面條。
對面的白矜默默看著她,目光一直留意在她的右手上。
纖瘦的骨節分明, 長指之間架著筷子,手背的青筋顯露,一看便是有力的程度。
看起來十分有勁,事實也是如此。
陸歡注意到白矜的視線時,眨了下眼,目光就好似在問她為什麽一直盯著。
白矜只是暗了暗神色,收回目光,說道,“手燙到了。”
“哦。”知道她指的是剛才不小心燙著的地方,陸歡漫不經心地 掃看一眼,接著動筷子,“沒事,小傷而已。”
只是小點面積泛紅了一小塊,陸歡拿涼水衝了衝,沒塗藥,就放在一邊不管它。
白矜沒再說話。
等吃完,她照著往常去洗碗。
陸歡站在廚房門口看見她微微彎腰的背影,發覺她今天也有些不對。
早上剛看見的時候,她的眼角邊還泛著一些紅腫。
現在再看,腰身的部位有些僵硬,動作也比平時要緩慢。
是腰疼麽?
陸歡這時沒有多說,先折回去收拾桌面。
等她也收拾完後,陸歡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茶幾上擺放筆記本電腦。
看見白矜走過,陸歡說,“過來,我幫你揉揉腰。”
白矜怔兩秒,別開眼,“我沒事。”
陸歡沒理會,直接拉過了她。
“!”白矜被力拽過去,膝蓋彎曲抵在陸歡兩腿之間的沙發,半跪,比坐著的陸歡高出一截。
雙手放在她的肩頭。
“嘴硬。”陸歡手心放在她的腰間,替她慢慢揉著。
分明昨夜身子都顫抖得不行。
嘴硬得跟昨晚一樣。明明已經到極限,手抓緊了陸歡的肩頭,卻還在索要,甚至出口挑釁,讓陸歡不得不滿足她,最後釀成這番模樣。
“唔......”
白矜閉著唇瓣,鼻間卻溢出一些聲音。
確實緩解不少酸疼,但身上支撐的力也借此軟了下來,於是白矜向前傾去,上半身貼著陸歡。
冷香相互交織在一起,陸歡再次聞到了荒唐之時盛然的香氣。
就是白矜的體香。
淡淡的雪蓮在夜中綻放到極致,此時相對已然收斂了不少。
姿勢過於曖昧。手心的輕揉動作不斷。
持續一段時間後,陸歡莫名就起了點壞心思。
揉腰的手指腹拂上。
白矜頓感傳來一陣酥麻,下意識地閉上一隻眼。
“......陸歡。”
她想要退下來,陸歡便鎖住了她的腰,沒讓她逃。
白矜又喊了一遍陸歡的名字。
陸歡扯唇一笑,不知怎麽又回想起,“怎麽改成喊我名字了?”
“昨天喊姐姐不是喊得很好嗎,現在怎麽不喊了?”
那時,優美的聲線混雜著情.欲,空靈又軟,簡直別太好聽。
可跟現在冷冷地喊陸歡不一樣。
陸歡還能隱約回想起上一次聽見白矜當著她的面喊姐姐時。
還是陪她去掃墓的那次。在停車後,她下車前摟住陸歡的脖頸,意味不明地說了句謝謝姐姐。
好像每一次喊姐姐,都是一個特殊的場景。每到那時,陸歡都會有一瞬恍惚地覺得,眼前的人不像清清冷冷的白矜。
但恍惚也僅是存在兩秒。
因為過後白矜又會變回來。
陸歡微微仰起頭看她,墨色的瞳孔倒映著眼前人,“所以你是白天一套,夜裡又是一套?”
白矜轉回視線,看她,“你不也是嗎?”
外表一套,內裡又是一套。這句話白矜並沒有說出口。
陸歡扯唇,“我可沒有。”
“我晚上做的事,白天也能做。”
白矜微微睜眼,“是嗎?”
纖手漸漸附上來撫住陸歡的面龐。
陸歡一手在她的腰上,一手覆蓋在她放在自己面頰旁的手背上。
當然是,只要她能答應解除關系,陸歡沒有什麽好拒絕的。只是——
“只是我怕你受不了。”
陸歡以一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為你好。”
誰知白矜不以為意地冷笑一聲,“為我好就做死我......不要給自己不敢找理由。”
“呵,不敢?”
陸歡能有什麽不敢?
自小到大,陸歡還真就沒有什麽不敢做的。
聽完後面的話,陸歡舌尖頂了頂腮幫子,“你確定?”回的是她兩句話中的上一句話。
白矜一字一字地回,“確定。”
雙雙視線相互碰撞,如同互不退讓的鐵器相撞一般火花四濺,危險禁忌的氣息就此彌漫。
好似下一刻就會互相拉對方深陷漩渦。
手上正欲有動作,一聲振動的通話鈴突兀響起。
打破危險的氛圍,也打斷安靜。
陸歡眸中掠過一陣錯愕,伸手去拿放在一邊的手機,定睛才看見是秦岺來的電話。
她接起,聲音正常平緩,“喂,媽。”
“歡歡,今天怎麽沒在公司。”聽聲音像是在邊走路邊回,還隱約傳來外人喊秦總的聲音。
她自從陸歡接管公司,就很少會管公司業務,但也會偶爾出來看看。今天應當是到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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