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逃了......”白矜這次的語氣放得更輕了一些, 甚至帶著一絲祈求與期望, 並說道:
“上次的事情, 我答應你。”
聞言,陸歡緩緩睜了些眼,愣完後轉而一笑, 這些都在她意料之中,只是比她意料之中的還要再快些。
“答應我什麽?”
白矜指腹緩慢摩挲她的面龐,輕聲道, “我會解除我身上的養女關系——然後我們, 順理成章地在一起。”
身份,關系。
沒錯......這就是陸歡昨晚給白矜說的, 她知道,以白矜的思維很快就能知道她話中的意思。
而陸歡在今晚也得到了她的這句話。
只是——白矜越想要什麽,陸歡就越不能給什麽。
起碼是目的近在咫尺,才能做出些許讓步。
陸歡雙臂仍環繞在身前,背靠床頭,任由白矜的貼近,“真的嗎?我怎麽知道你不是興起的一夜.之歡,先哄騙我的措辭?”
“我不會騙人。”白矜輕蹭著她,緩聲說道,“我沒有騙過你。”
陸歡一直都不覺得她的口中能聽出什麽真話,但這次,心中莫名有一種感覺,她這次說的話帶著真摯。
陸歡輕笑出聲,“就這麽想?”
白矜再次貼近了她,帶著誘意:
“想。”
話音消散,她柔軟的發絲垂落在身前遮掩住花兒,細膩的肌膚無可挑剔。
“我答應你了,不能再逃了。”
“好,那就不逃了。”
纖手探入,解開一層遮擋,坦誠相見溫熱相貼交纏,情溫蔓延。
這次陸歡沒有再止住她的動作。一雙墨眸中情意泛泛,波動著世間最溫柔之色,唇邊笑得縱容又無奈。
“矜矜啊......”
一聲親昵的呼喚觸發了一切。不再拒絕的動作已經透露陸歡默認的想法,於是隨著一層層蠶絲緩慢的剝落,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
窗外秋雨瀟瀟,風混雜雨水拍打在窗戶上的花兒早已軟得糜爛,隻得任由雨水的浸濕與蹂.躪。
白矜手臂無力地搭在陸歡的身上,溫熱柔軟的被褥中傳來濕熱,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弓起。
床頭燈渲上一層昏暗的暖色,她脖頸隨著微微仰起,眸中浮起的薄霧在燈光下透著晶亮,眼尾泛起一圈紅,齒間溢出的音色不成樣子。
迷蒙之間,視線中的天花板也變得茫茫。
“聲音很好聽,矜矜。”
陸歡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淚水,動作緩慢又蠱人,仿若是對她施去的獎勵。
指尖探入縫隙,曖昧交織地十指相扣,小船早已被浪花掀起一陣緊接一陣。白矜音線顫顫,仍在她的耳畔不斷索求。
“姐姐,再多一些吧。”
“再多,一些。”
“完完全全的,佔有我......”
床頭燈滅去,漆黑之下的暗芽肆意瘋長。
佔據得徹徹底底,不留一絲余地。
“......”
一番秋雨過後風聲漸停,窗外霧蒙蒙的一片,萬物染上晶瑩剔透的水色,濕潤的水珠順著窗戶紋路緩緩滑下。
已然散盡渾身力氣,記憶變得混亂不清。偌大的思想只剩交織的氣息與耳邊沉重的喘息。房間裡回蕩著迷.亂之余的末尾,十分不真切地掠過耳畔的那句:
“我終於是你的了,姐姐......”
—
黎明驅散黑夜,一夜的荒唐隨之被掩埋,無人知曉。
翌日晴天,鳥兒停於枝頭,舔舐羽毛。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入房間。
陸歡緩緩睜開了眼,不知道現在是幾點。
昨晚醉酒的緣故,頭腦泛著昏沉的疼。
一覺醒來已經過了平時的醒點。稍一回想,應該是昨夜事後睡去的時候渾身乏累,以至於今天生物鍾沒有作響。
陸歡撩開被子,只見裡面一片雪白,二人肌膚上曖昧的紅印與抓痕醒目,這些場景與昨夜遺留的記憶緩緩對應上。
答應,默許,與醉酒般的纏綿。
她喝酒從不會爛到斷片,昨天雖然帶著半分醉意,但頭腦依舊是清醒的。
這些舉措也實實在在是她做出的,頂多是在酒精的促使下,更加衝動了些許。所以陸歡很快想起了全部過程。
其實按照原本的計劃,沒有這麽快。
但是不要緊,虧的從來不是陸歡。
她是賺的那一方。
陸歡緩緩挪眼向旁邊側睡著的人兒,呼吸清淺,纖長的眼睫顫抖,瓊鼻挺立,脖子上充斥著昨夜的吻痕。
就是這樣一番清冷絕色的面容,在眼含情.迷淚花時的模樣更是引人入迷。
陸歡伸手拂過她的碎發。
也不知道事情進展到最後——她又會是怎樣一副神情。
到那時,陸歡也就不用再裝了。
腦海中正幻想著,陸歡轉而就注意到白矜肩頸處的一個咬痕印。
指腹撫過,還能感受到印子的凹凸。
陸歡記得,這是她在辦公室的時候咬的,為了報復回那天不分青紅皂白就啃人的白矜。
但在那前一天白矜在陸歡身上咬的那塊,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恢復得消失不見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