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目光又落在陸歡的脖頸上,笑起來,“很顯然,以我對你的了解,是後者。”
“我不用知道你為什麽要騙她,我隻知道這些,就夠了。”
倒是被人都說中了,陸歡也沒遮掩,“那你想怎樣?”
“還是開頭說的,我對這個人很感興趣,我很想要這個人。看你給不給咯,我就怕你真的喜歡她,那我不就成奪人心頭好的反派了?”
陸歡嗤笑,語氣嘲弄,“呵,誰會真的喜歡上她?都是哄人的把戲而已。”
“等最後沒了價值,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任何牽扯。”
說得雲淡風輕。
正中林庭心懷。
“好狠心啊陸歡,你就這樣玩弄人家的感情。”林庭搖著頭,笑彎著眼感慨,“但是如果是你,倒也不足為奇了呢。”
“既然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日子長得很,我也不差這等等的時間。”
林庭說完,拿過包站起身來,“好了,那我來的目的也就這些了,期待你們,以後的發展。”
陸歡盯著後者出了門,眸光警惕。
現在至少可以確定的是在計劃達成之前,林庭不會出手,畢竟阻礙她的計劃對林庭自己沒有多大益處。
至於之後,跟白矜再斷開後,任她怎樣問題都大不到哪去。
一念至此,陸歡懶得再在她身上費神。
“......”
辦公室外的不遠處,林庭的手伸入口袋,摁下了錄音筆的暫停鍵。
在進辦公室前,就已經摁下開始鍵。
她拿出筆,指腹摩挲著精致的筆身。
紅唇挑笑得意味深長。
—
待到午時,陸歡去了公司食堂,將中午吃的飯拍給白矜看,如同之前的習慣一樣。
隻是這次她也沒有回她。
盯著遲遲未回的聊天界面,陸歡扯唇一笑,熄了屏幕。
下午晚飯時,陸歡帶著易銘和幾個人去跟合作方吃了趟飯。
酒桌上的酒杯時時刻刻續滿,開頭拍了一張照片過去給白矜,告知她會晚些回去後,陸歡就將所有注意放在應付合作方上。
每句話都圍繞著商業誠意展開,哄得合作方紛紛開心後,再拋出公司的原定方案與設想,其中就包括利益的分配與安排。
對方相信啟寧一向的業務能力,於是在陸歡以退為進的話術下,對方很快接受了讓利。
一晚過去,這場飯局聊得都開心,無疑是成功的。
“合作愉快。”
“能跟啟寧合作也是我們的榮幸。”
暮色降臨,酒局也算落了幕,送走對方後,左悠幫著陸歡叫了代駕。
站在飯點外面等候的時候,等人走了,陸歡才微蹙著眉,背靠在冰冷的牆面上,松下一些力。
敷衍完人後,易銘笑意也收了收,難忍的酒意湧上來,還不忘走過去拍拍陸歡的肩,問她情況,“沒事吧?”
剛剛在飯局上對方可是一個勁的往她這灌,看樣子是想從陸歡這下手,等她喝多了再談。
但顯然無論他們灌多少下去,陸歡說話的邏輯依舊清晰,謹慎,沒有給他們可攻破的余地。
陸歡扶著牆,微彎著腰,“......沒事。”
這還不算什麽。
好在中途去廁所時還吐了兩回,清空了下胃。至少現在不會逮著個垃圾桶就吐。
隻是頭疼與眼前的眩暈感過於讓人不適。
陸歡搖晃腦袋,試圖清醒一些。
再抬眼時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短上衣與寬松褲將腰線稱得曼妙,上半身與下半身的比例優越傲人。
是個集氣質與美貌淡然於一身的冰山美人,陸歡定了定睛,那些分裂的重影才緩慢並合在一起。
竟然是白矜。
沒看錯吧......
怎麽是她來了。
易銘看見來人,睜了睜眼,“是你?”
白矜從容一點頭,“銘姐。”
不等易銘再問,白矜直接了當地說,“我知道陸歡家在哪,我可以送她回去。”
易銘:“你......?”
這稱呼,還有......
果然,如她第一次見面的猜想一樣,這兩人之間果然不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啊。
白矜目光看向陸歡,後者借力靠著牆站立,唇瓣殷紅,胸口的伏動隨著紊亂的氣息有些強烈,額頭泌出了一層薄汗。
難受,難耐,似不舒服的樣子。
她與她對視幾秒,陸歡盯著白矜,先開口,“嗯,不用代駕了,我跟她回去。”
聽她這樣說,左悠反應過來,“好的陸總,我聯系一下讓她們不用過來了。”
左悠連忙低頭聯系代駕。
陸歡朝白矜抬了抬下巴。白矜收到意思,便離陸歡近了些。隻見陸歡伸出手,手心朝上,指尖掛著車鑰匙的鑰匙圈口。
“不是說要帶我回去麽。”她凌厲的眼睛微微眯著,聲音啞磁,語氣輕佻,“走吧。”
白矜盯看著她,怔了兩秒,接過車鑰匙。
陸歡向前傾去,步伐不穩地靠住白矜。
一身酒氣混雜著張揚的香味而來,白矜將她的一手臂放在肩上,讓她往自己身上借力,穩住她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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