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第二天。
偏僻郊區的一棟房子內,一整夜外加一整日,漫長得仿若過了一個世紀。
陸歡嗓子乾得啞澀,一舉一動都像是在刀刃上行走。渾身本是冷白的肌膚上,淤青遍布,吻痕佔據。
不知道是幾點,相隔很長一段時間,白矜從門外進來。
還是一聲反鎖聲響,象征著開始。
白矜進來,便看見床頭櫃旁一動未動的飯食和水。
“姐姐怎麽還是不肯吃東西,這明明是你最愛吃的。”而且都已經給她解綁了,手上可以動的。
“怎麽可以不吃飯,不喝水。”
白矜坐過去扶起她,嘗試給她喂去,但陸歡偏過頭,依舊不理會她。
“那水還是要喝的。”白矜隻好放下飯,擰開水喝了一口,含在唇中,對準她的唇吻上去。
“咳...咳咳......”
些許水進入濕潤口唇,嗆到喉嚨。
白矜吻乾那些灑落在鎖骨與胸前的水滴。再是抬眸,看見陸歡還是面朝一旁,面色冰冷,不想看見她。
“生氣了,不想理我嗎。”
白矜蹭了蹭她的面頰,退身下去。
能為她做些什麽呢,經歷這兩天的高強度,她現在,會不會很疼。
想到這,白矜走去打開一個藥膏,裡面是乳白色的膏體。指尖蘸取,走近陸歡。
“對不起姐姐,昨天弄疼你了,我幫你塗藥好不好?”
她看向她的傷口,眸面心疼。
“都紅腫了......”
分開兩腿間,指尖攜帶藥物推伸進去。
頓時一陣冰涼襲來,於此來的還有酸疼意,陸歡悶哼一聲,一腿踹在白矜的肩膀上。
“滾。”
白矜背部撞擊到牆,手上的藥膏掉落在地。
她沒有在意肩上和背部傳來的痛感,無奈地擦乾淨手後,再度欺.身而上。
“既然不願意治,那就只能以毒攻毒了,姐姐。”
“......”
只有在這時,她的面色和唇色才會紅潤起來。
眼底除去冰冷外,會外加一層晶瑩剔透的薄霧,白矜很喜歡。
但是溫度一降下來之後,她的眼底又恢復空寂了。
沒有以前的氣盛,也沒有情意波動的迷離。
變得格外空洞,
事後,當白矜再觸碰陸歡的時候,陸歡的身體狠狠地在顫抖,像是強烈的抵觸。
白矜心底泛起一股疼意,摟住陸歡一直在道歉,想要安撫她。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姐姐,我又弄疼你了。”
“我下次不會再這麽重了。”
可是,你為什麽就不能喜歡喜歡我呢。
明明喜歡一下,就不會這樣了。
面對一句又一句示軟的道歉,陸歡沒有任何回應,像失去情感的木偶。
白矜想到些什麽,又松開她,出去。
“你等等我,姐姐。”
“......”
白矜換上了那件陸歡曾經說好看且適合她的黑裙。
是那時候,在津寧商場的專櫃買的。
當時從試衣間走出來後,陸歡便一直在誇她,很快替她買下這件裙子。
後來,陸歡還說,讓白矜有機會穿給她看。
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走的時候,白矜特意把這一件衣裙單獨包裝出來。
換完衣服,她對著鏡子抹上口紅,一張本就不需修飾的臉多一番色彩。
房間內,陸歡半坐起靠在床邊,寡淡的目光朝著窗外光亮看去,不知在想些什麽。
房門再度打開,白矜從外面進來。
陸歡稍側頭,一眼就看出她身上穿的,是當初那件吊帶裙。隻覺得格外諷刺。
視線向下,注意到她脖子戴的一顆珠子。
用一根細繩串起,珠子呈碧綠色,正是白矜摔斷的手鏈內的其中一顆,也是陸歡找不到的那第十二顆珠子。
一切都是她設的局。
陸歡闔上眸子,無論是表面還是心中,都毫無波瀾。
白矜見她閉眼前注意放在脖子的項鏈上,便走過去。
“你看,當時的手鏈,我留下了一顆。我舍不得讓它完全摔碎。”白矜貼在她的跟前,拿起胸前的項鏈,“現在至少,它還在。”
只是陸歡沒有睜眼。
白矜斂了斂神色,聲線平下來,“姐姐為什麽不看...”
陸歡偏過頭,冰冷啟唇:
“你別惡心我。”
充滿寒意的一句話像一道利箭,扎在心口。
白矜眸色沉了沉,扣住她的手腕,“姐姐......”
只是下一刻白矜就頓住了。
扣住陸歡時,很明顯能感受到她的渾身在發抖。
面朝一邊,咬著牙關,下顎線繃緊,似是已經做好了面對接下來的準備。
可白矜這次只是想讓陸歡看一眼,沒有想做別的。
她已經對她產生越來越深的抗拒了。
所以現在姐姐對她剩下的,只有討厭和害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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