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和時懷每天都有早起的習慣,早早的就在鍋裡燉好了粥,陸歡和余扇起來想吃就可以直接吃。
桌面上的小碗裡是自己家裡醃的酸菜,還有一小碟榨菜,都是陪著白米粥下粥用的。
陸歡之前也沒這麽吃過,現在一嘗,相配起來格外的有味道。
解決完早飯,陸歡就收拾了收拾離開民宿。
陽台上,婆婆正坐在椅子上悠哉扇蒲扇,時懷挽起袖子,在她一邊晾衣服。
看見那道離走的背影,婆婆問道,“這孩子,是不是找小白去了?”
時懷曬著衣服,抽空朝外面看了眼,笑道,“估計是的呢。”
“聽說昨天在小白那待了一整天。”
“一整天呐......”
婆婆笑眯眯著,欣慰地點頭,感慨道,“年輕可真有活力。”
“......”
清晨的陽光傾灑於地,落在枝頭的鳥兒吱吱鳴叫,樹葉受著輕風微微拂動。
陸歡很早就到了白矜家的樓下。
但是陸歡發現,她好像來早了。
店門是關閉的,樓上陽台的百葉窗也是閉合的。看樣子是還沒有起床。
這個點是很多鎮民出去采買東西或者乾活的時間點,陸歡隔著一段距離從下往上望,偶爾就會有些中年人、老人家經過。
她們看見陸歡時,都會禮貌一笑,陸歡也會有回應。
“是鎮外來的呐?”
“是。”陸歡彎唇點點頭。
“俊俊兒的,真標致。來吃個橘子。”一個熱情的大媽笑著把早上剛采買完的橘子往陸歡手裡一放。
陸歡無法推脫,接過道謝。
房屋前是一條通行小路,門口往左偏行不到幾十米就是一個拱形的小水橋。所以小孩們每次說到白矜,都說是小橋口的白姐姐。
橋是石磚砌成的,看樣子已經如同附近的小平房一樣,有段時間了。下面是一段細長的河流,能聽見流水的聲響。
陸歡見房屋內一直沒動靜,閑著無事,就走到橋面上,往下看去。
河水清澈,並不急湍,以至於能看見河底積攢的淤泥和石子。
還有魚。
都是一些細小的。
陸歡手臂搭在橋邊,垂著頭,百無聊賴地把吃完剩的橘子皮掰成小片。
時間過去不久,房屋二層,陽台窗戶的窗簾拉開。
屋內開了空調,白矜習慣每天早晨起來後打開窗戶與門,疏通空氣。
可今天卻透過窗戶看見了一個人。
白矜動作先是頓了頓,劃開落地窗走出去,搭在陽台面,看見橋上的人影。
一頭長直的墨發散落,大概是天氣熱,她今天身上穿的是件白色無袖背心衫。穿得一身寬松休閑。
比起之前時常穿著襯衫西裝商務服的她,更多了兩分年少感。
白矜不禁又想起了陸歡高中的時候。
那時,一束高馬尾,大抵是她最是張揚的時間段。
一身的意氣。
白矜轉眼看了下房間內的時鍾,發現才不到八點。
這個時間點就已經在外面等了......?
“陸歡。”
還在想白矜究竟什麽時候起床的陸歡突然聽見喊聲,抬起眼。
視線恰巧一眼撞進白矜眼底。
她見到二樓陽台的人,跑回來。
“你醒了。”
“嗯。”白矜點頭,問她,“你怎麽,來這麽早?”
陸歡目光看向別處,大致給了個解釋,“我閑的沒事做。然後......睡不著。”
其實也不算說謊。
常年來養成的生物鍾,促使她很難再放松的去睡一次懶覺,即便是在終於沒有工作壓身的情況下。
更何況這次不易的休假本就是為了白矜而來的。
所以現下唯一的事也就是,關於白矜。
“你等我一下。”
白矜對她說完,就不見了蹤影。
隨後,一樓的卷簾門往上翻,打開了。
陸歡才發現這裡原來房屋用還是卷簾門,外面還有一層加鎖的玻璃雙開門。
不過看色澤,應該都是新裝沒兩年的。
門開之後,映入眼前的是還穿著睡衣的白矜。
長袖長褲,是奶白色的絲綢面料,柔順貼身,寬松的版型下也掩蓋不了她原本姣好的身姿。
露在外的脖頸與鎖骨肉眼可見的白皙。
陸歡微睜了睜眼睛,好似有什麽顫動了一下。
也是這時才發現,她的頭髮已經長到了腰間。此時正帶著睡後松散的自然卷。
白矜:“我還沒洗漱,你先進來坐會。”
“好。”陸歡應道,本以為她隻是讓她進室內坐,但看白矜的意思,好像在領她上樓。
陸歡頓了頓腳步,“跟你上去坐?”
白矜停在一半樓梯上,回頭看她,“上面涼快,有客廳,有茶水。”
“一樓隻有椅子和飲水機。”
意思已經說得很明顯了。陸歡沒再多說,跟上去。
不知怎麽,這回有些緊張。
有種莫名感,隻覺得這是要踏入屬於白矜的領地,窺探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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