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長得很乖巧,一雙大眼睛,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奶娃。
可以想象,她的父母顏值得有多高。
江院長擺擺手,“應該是辛苦你和你的朋友了,麻煩你們跑一趟了。”
沈朝意完全沒有義務這麽做的。
怪不得就連和沈朝意不是同一個科室的代全都說,沈朝意心善,一叫她,大概率都會過來的。
果不其然,電話打過去,沈朝意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來了也那麽耐心的安撫茶茶的情緒。
江院長挺感謝她的。
“不麻煩,我挺喜歡茶茶的。”沈朝意細語淡笑。
茶茶喝完奶很快就睡著了,易清灼給茶茶蓋好被子,這才直起早已僵硬不已的腰。
扶著病床的護欄,易清灼咬緊嘴唇,彎腰太久傷口有點疼。
沈朝意看出她的異樣,走到她身邊,扶著她。“茶茶睡著了,那江院長我們就先走了,明天早上上班之前我再來看看茶茶。”
“好,路上注意安全,謝謝啊,沈醫生。”
“不客氣。”
沈朝意開著車,余光掃了一眼一言不發的易清灼。
“怎麽了?傷口還疼?”
易清灼搖搖頭,手肘撐在窗戶上扶著下巴,黑眸望著前方的路,不知道在想什麽。
沈朝意輕笑,“是不是小孩兒也沒有那麽恐怖?”
易清灼剛開始那麽抗拒,後來對茶茶都移不開眼。
“還好吧,主要茶茶長的乖,看起來覺得可愛。”易清灼老實說。
“原來是覺得茶茶可愛啊,還以為是接觸了小孩兒就放下心中那道坎兒了。”沈朝意被她的耿直打敗。
易清灼是半點不遮不掩自己的真實想法。
易清灼惆悵地盯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鼻間溢出一聲。
看了好一會兒,她突然問“明天茶茶醒來會找你吧?”
“會吧,所以明天我早點去就行。”沈朝意打算明早再去看看茶茶的情況,找代全聊一聊。
易清灼愁眉不展,“她為什麽那麽依賴你?”
茶茶對沈朝意已經超越了患者對醫生的依賴。
何況沈朝意還不是茶茶治療的主要責任醫生。
茶茶認生,她對陌生人很抗拒。
所以沈朝意對茶茶肯定有特殊的照顧,才讓她那麽依賴沈朝意。
提到這個,沈朝意也跟著皺眉,“她之前送來急診的時候是我接診的,但是她情況比較棘手,胸外科專家討論了很久才得出手術方案。後來又因為她是孤兒的緣故,手術費盡管國家有減免政策,但是還是要出一部分,那一部分是募捐的。後來她住院的時候我覺得她可憐,整日都只有江院長陪著,所以有時間我就去陪陪她,一來二去,跟我就熟了。”
茶茶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人陪她說說話,她每天就在病房裡發呆,望著人來人往的外面發呆。
她也不哭,多痛都不掉一滴眼淚。
沈朝意看不下去,也是覺得這個孩子命運實在是太過坎坷曲折了,心裡軟了,就偶爾給她帶一些小玩具,小零食,陪她看繪本。
“其實也挺乖的這個小孩兒。”易清灼憂心忡忡的感慨道。
聽到她這樣說,沈朝意偏眸,看著易清灼的側臉思緒萬千。
她沒有接話,總覺得心裡有點奇怪的感覺。
她想抓住什麽,但是轉瞬即逝,沈朝意什麽都沒有抓到。
腦海中浮現出易清灼看茶茶的眼神,同情中似乎還摻雜著其他東西。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思的回到家。
推開門,房間比起早上易清灼出去的時候乾淨了許多。
花瓶裡還多了一束百合,牆上掛上了兩張藝術畫。
電視櫃上面擺了一些藝術擺件還有一個相框。
是她和沈朝意在海邊接吻那張照片。
“你弄的?”易清灼問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沈朝意換好鞋,回到家心情也放松下來。
看著易清灼的表情,嘴角也跟著上揚,“肯定啊,下午整理行李的時候順手收拾了一下家,也帶了一些裝飾品過來,擺放出來,看起來還不錯。”
原本的房間明明很正常的裝飾,但是看起來總感覺少了些什麽。
和沈朝意在易清灼房間的感覺一模一樣。
簡約的過於簡單了,什麽裝飾物都沒有。
唯一的裝飾品就是易清灼那成堆成堆未拆封的書。
看起來未免有點冷清。
“沈醫生來了是不一樣啊。”
更像家的感覺。
易清灼盤腿坐在電視櫃前面,隨手擺弄著上面的擺件。
聽著小木盒發出滴滴答答悅耳的聲音,易清灼展顏一笑。
有沈朝意了啊。
這裡就是她另一個家了,不僅僅只是一個夜深回來冷冷清清的一個住所。
“還好吧,哪天再去買一些生活用品,感覺這裡你住了一段時間,還是空蕩蕩的感覺。你別坐地上,多涼啊。”沈朝意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電視櫃上。
易清灼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麽。
起身長腿一邁,兩步就打開了臥室的門。
看起來沒什麽改變,只是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她喝完隨手放在床頭櫃上的幾個礦泉水瓶子沒了。
易清灼頭一歪,拉開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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