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價8萬,高檔物業管理。童奕恭恭敬敬在心裡給這行字鞠了一躬,吐出一口氣,媽的有錢真好。
十幾分鍾後,童奕終於走到了小區門口,一個穿著淺灰色中式短袖襯衫、頭髮花白,大約五六十歲模樣的老人正站在保安亭邊等著。見童奕過來,老人急忙迎上來,問:“是童小姐嗎?”
童奕應了一聲,老人便引著她往裡走。這個小區有一半是五層的樓房,另一半則是聯排別墅,老人把她帶到聯排別墅最後一排的倒數第二戶。兩人走進院中,很明顯這棟房子很久沒人來打理過了,院子裡的植物都枯死大半,地面也很潦草。
走到大門前,老人上前用鑰匙打開了門,把童奕讓了進去,說道:“這房子好多年沒有人住過了,最近家裡人想搬回來住,但打掃的時候總覺得有點怪,所以想請你幫忙看看,是不是房子的風水出了什麽問題?”
童奕打量了一下屋內,一樓的格局非常通透,采光極佳,她掏出羅盤,先看了山向,發現是乾山巽向,她在心裡簡單排了個盤,之後看了看大門,又看了看廚房和廁所的位置,發現位置都選得正正好。
這造房子的人裡是有懂行的吧,她心裡嘀咕著,又走上二樓。在二樓轉了一圈,童奕也沒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她暗中放開五感去感知,除了太久沒有住人,有些沒有生氣之外,其他都很正常。
二樓有一個大露台,童奕走到露台上,一抬頭就看到對面的窗戶後出現一個女人的側臉。女人留著長發,從側臉也能看出模樣姣好,童奕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結果還沒等她收回目光,對面的窗簾刷的一下就拉上了。
童奕:……
自己該不會被當成偷窺的變態了吧。
她摸摸鼻子,有點心虛的轉身下樓了。
樓下,老人還在等她,童奕走上前,如實說道:“房子沒什麽問題,是乾淨的,而且格局風水都是最佳。”
老人聽完也不疑有他,急忙道謝,遞過去一個大紅包。
童奕撓撓頭:“如果您還不放心,可以等搬進來再找我看,因為有時候裝飾也會影響到。還有就是住進來的人的八字,看看是不是契合房子的格局。”
老人忙點頭,把紅包塞進了童奕手裡。
童奕暗暗捏了捏,裡面十分厚實。但她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自己跑來就看了看一個沒問題的空房子,然後就毫無壓力的拿了這麽大一個紅包?
算了,有錢人就是為所欲為。住八萬一平的房子,這點錢算什麽。
童奕和老人道了別,在心裡一邊吐槽,一邊揣著紅包往回走去。
在童奕的身影消失在小區裡後,老人兜裡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對面是個聲音很好聽的女人:“怎麽樣?”
“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人也不壞。沒有故弄玄虛。”
“我知道了。”
電話很快被掛斷了。
老人走出院子,把大門鎖上,之後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小區。
第3章
童奕這趟看風水一下掙到了以往幾乎十單才能賺到的錢,她樂得清閑,乾脆把鋪子的大門半關起來,躲在裡面打遊戲。還不忘跟正在外地出差的好友鄭潛淵感慨:“哎,有錢人真好,出手就是闊綽。多來幾個這樣的有錢人,我很快就能實現躺著賺錢這個夢想了。”
遠在另一座城市,正被各種會議搞的焦頭爛額的鄭潛淵看到信息:……
天還沒黑呢,這就做起夢來了。
鄭潛淵是童奕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兩人還一起考到了同一所大學。童奕剛離家的那段時間,鄭潛淵幫了她不少。但她性子倔,認準的東西九頭牛也拉不回。所以就算期間鄭潛淵勸了她不少,她還是沒有回頭,就這樣在這個鋪子裡一過就是三年。
鄭潛淵大學畢業後去了一家律師事務所,高強度工作讓兩人幾乎沒有多少閑暇的見面時間,都是在網絡上隔三差五的閑聊幾句。不過鄭潛淵每次出差回來,都會第一時間來見見她,笑稱是看她是不是還活著。為此童奕沒少跳腳。
但鄭潛淵,算是她唯一一個信得過的朋友了。這兩年,她不與家裡聯系,也沒交什麽別的朋友,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是躲在鋪子裡整理爺爺的東西,推測各種可能性還有爺爺的去向。做天師也是想借此能認識一些行內的人,好打聽打聽爺爺的下落。只可惜,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什麽收獲。
這一日午後,童奕照舊窩在鋪子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熱了,外面的蟬叫得格外的響,她一連三把落地成盒之後,憤憤地退了遊戲,把手機擱在一邊,躺到了窗下的躺椅上,打算打個瞌睡。
頭頂的風扇緩緩轉著,就在她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之際,掛在門口的黃銅鈴忽然響了幾聲,接著竹簾被掀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帶著外面的暑氣走了進來。
童奕向來對黃銅鈴鐺的聲音非常敏感,鈴聲剛入耳,正要入夢的她便身體快過大腦,眼睛雖然還閉著,但身體已經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女人在屋裡站定,環視了一周,最後把視線落在躺椅上還迷迷糊糊的童奕身上。
“老板?”女人開口道。
“嗯……”童奕還沒徹底清醒,她晃了晃腦袋,揉了揉眼,抬頭看了一眼。視線瞄了幾下,聚焦在不遠處的女人身上,她下意識開口道:“本店小本生意,童叟無欺,專破封建迷信。你是算八字,看風水還是買符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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