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鄒海和陶天也上樓來,鄒海臉上掛了彩,寧書筠皺了一下眉頭,問:“怎麽回事?”
“沒事,小姐,不小心被劃了一下。”鄒海說完,又看了看她們三個,“你們這邊怎麽樣?”
“抓到一個,不知為何沒有消失。”歸雁說著,往房間裡走,示意他們來看。
寧書筠看到地上沒有臉的黑衣人,嚇了一跳:“臥槽?!這果然不是人?”同時她又有些好奇:“你們怎麽抓住的?”
“應該,是歸雁的匕首,我記得之前和莊不周交手時,拿的就是她的匕首,確實傷到了莊不周。”童奕說著,忽然眼睛盯著黑衣人的脖子看了看,接著蹲下身,伸手把他的頭扭正,把手裡的黃銅鞭扎進了他脖子的傷口裡。
寧書筠:……
她悄悄問歸雁:“你晚上怎麽她了?怎麽比你還要變態?”連死人都不放過?
歸雁看她一眼,沒吱聲,也蹲下身,拉了一下童奕的手臂,示意自己來。童奕收起黃銅鞭,往旁邊讓了讓,歸雁微微探身,直接伸手從傷口裡扯出兩截線一樣的東西。
寧書筠:……
媽的,這兩個女人怎麽越來越可怕了。
“線蠱。”歸雁仔細看了看,說道,“但已經死了,莊不周那邊應該已經感應到了。”
她站起身,對寧書筠說:“我們立刻離開這裡。”
寧書筠看了看地上的黑衣人,有些無語,她捏了捏眉心,招手把鄒海喊過來:“那個,你去把他處理掉,用床單裹一下,別碰到他身上那些東西。”
“找地方燒了吧,這不是人,燒掉不會有什麽痕跡。”歸雁補充道。
鄒海點點頭,上前把床單抽出來,麻利的一裹,和陶天兩個人一並抬著出去了。
三個女人迅速把屋子裡清理一番,寧書筠想了想,覺得好像這樣一走了之確實有些不太地道,於是打開手機,給民宿的老板轉了一筆錢。算是精神損失費吧,雖然老板並不知道自己的房子裡發生過什麽。
三個人順著街邊迅速朝停車的地方走去,童奕一邊走一邊把手裡的符紙隨機貼在遇到的各類車子上,垃圾桶裡也扔了幾張,此刻她只希望能盡量多絆住莊不周一些時間。對方太過強大,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直面和她對決。
車子掉了個頭,在街上轉了幾圈,寧書筠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鄒海的電話,簡單說了個地名,便掛斷了。車子加了速度,朝著一個方向開去。
天邊泛白的時候,寧書筠把車子停在路邊,童奕抹掉車窗玻璃上的哈氣,朝外面看了看,似乎已經到了城郊。寧書筠打開車門下去一邊透氣,一邊朝路的一頭看著。童奕這才直起身子,看了看身邊微微閉著眼的歸雁,伸手就去掀她腰間的衣服。
她的手剛摸到衣服邊,就被歸雁抓住了,童奕抬起頭,看見歸雁含著笑問她:“想做什麽?”
“剛才在房間裡,你是不是不舒服了?你讓我看一下。”童奕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歸雁倒也沒有阻止,側了一下身子,背對著童奕。
童奕掀起她的衣服,白皙的皮膚上,有一個淡淡的印記,很淺,一眼看上去就好像是不小心壓的皮膚壓痕。童奕伸手摸了摸,有點心疼:“還難受嗎?”
“不難受。”歸雁輕聲說道,“我答應過你,不舒服就會告訴你的。放心,剛才我不是也告訴你了嗎?”
童奕替她把衣服整理好,情緒還是不高,歸雁伸手把她攬過來,蹭了蹭她的額頭,說:“不怕,等去完昆侖,我們就想辦法解掉。”
童奕伸手摟住她,眼眶有點酸,低低嗯了一聲。
車外面,從路的另一頭總算開來一輛當地出租車,停在了不遠處,鄒海付了車費,又額外給了司機一筆空跑費,這才開門下車,和陶天一並朝著寧書筠走過來。寧書筠看見他們,總算是松了口氣,她轉身走到後面,剛拉開後門,就看到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梗了一下,歸雁兜著童奕往裡面讓了讓,寧書筠坐上車,狀似無意的開口道:“原計劃?”
“不,向北繞一下,到祁縣再改道。”童奕說道,她們原本的計劃是直接由寧市走國道去西邊,但如今莊不周已經追了過來,不出意外,後續很有可能還會被纏上,所以剛才在車上,童奕就跟歸雁商議,先繞遠一點,把行蹤散開,之後再去昆侖,這樣莊不周拿捏不準她們的位置,就不會輕易現身。
寧書筠倒是沒什麽意見,她稍稍一想就大致明白了,一邊喊鄒海開車,一邊往椅背上一靠,打算睡一會兒。歸雁從後面扯過一件外套給她蓋上,余光瞄見她脖子裡的一根很細的金鏈子,笑了笑,摸出手機開始查祁縣之後的路線。
等寧書筠醒來,身邊已經沒人了,車子停在了一個小縣城的加油站,正在加油,陶天靠在車邊。她把車窗打開,喊陶天:“他們人呢?”
“去買吃的了。”陶天應道,指了指加油站的小超市。
寧書筠跳下車,就看到歸雁和童奕拎著一塑料袋東西走了回來。
“有熱的盒飯,給。”童奕遞給她一盒,然後四下瞅了瞅,把手裡的袋子放進車裡,從兜裡摸出幾張符,一邊溜達一邊不經意的往加油的車上貼。符紙不大,不細看根本看不出是什麽。等她轉完一圈回來,鄒海也扛著一箱水走了回來,幾個人簡單填飽肚子,又繼續往祁縣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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