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輕離在衝動之下, 才說出那一番話,且不說她暗示可能喜歡師妹的事, 還有若是師妹冷靜下來仔細考慮, 肯定就會懷疑她是否知曉系統的事。
可就算時間倒流,讓師輕離再選擇一次, 她還是會那樣回答師妹。
所幸, 師妹的反應還好。
黎初心裡也很明白,師輕離也是一晚沒睡, 她無從得知師輕離心裡在想些什麽, 就像她的想法也不會有人知道。
如果系統還在,或許她還有那麽一點可能跟系統說說話,前提是系統沒有因為師輕離的話而有什麽反應。
幸好系統不在, 不然她或許就要被宣告任務失敗了。
誰知道如果系統判定她的任務失敗後,她會接受什麽懲罰,說不定會直接被神隱,然後消失在這個世界,最後被送回自己的世界面對被車撞死的結局也說不定呢。
如果只是死亡倒也罷了,可她還是想死得更有意義一點啊。
“師妹今天打算做什麽?”
“唔,我要去天劍峰找左晴練劍,畢竟我也要去劍道大會,還是要多與其他人試劍。”
師輕離剛想說要跟隨她一起去,卻被黎初看出了意思,笑著拒絕了。
“師姐你就讓我自己去吧,如果你也跟著一起去,就沒人會願意同我比試了。”
沉默一瞬,師輕離隻好答應黎初的要求。
玄天宗現在大約沒有人敢
當著師輕離的面和黎初打鬥,畢竟刀劍無眼,如果不小心讓黎初受了傷,雖然師輕離並不會因此就小心眼的報復對方,但她的冷眼和冷氣可不是誰都能輕松面對的。
黎初從床上下去,幾步走到門口,開門後轉過頭來對師輕離眨眨眼睛。
“對了,師姐,這幾天我可能就留在天劍峰,晚上不回來啦,你不用擔心我。”
說完,她就關上門,離開了這裡,隻留下師輕離啞然地看著烏色的木門。
一聲歎息悠悠地回蕩在房間中。
她早該有這種心理準備的。
黎初踏著飛劍來到左晴位於天劍峰的住處,卻沒有看到左晴的影子,不僅是左晴的院子,左鄰右舍都無人留在屋中。
帶著疑惑,黎初來到了天劍峰公開給所有弟子使用的那個大型練劍場,卻發現許多人圍在一起,似乎在圍觀其中的人比試。
心中很是好奇,黎初走進人堆中,想要看看裡頭究竟是什麽人。除了師輕離之外,黎初還沒見過有人能在天劍峰引起如此轟動。
天劍峰的弟子大多都是以劍道修為論名,而眾所周知,師輕離就是玄天宗這代,甚至數代中劍道天賦最強的人,據說單看劍道境界,她已經能和天劍峰峰主徐瀟相提並論了。
感應到左晴的氣息,手被她拉住,左晴拉著她往裡頭走去。
“欸,讓讓,大家讓一下。”邊這麽說,左晴還不忘向黎初解釋情況,“尋惜,你居然也來了,正好,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吧?昨天我們峰來了個砸場子的外宗修士,大家正在一個個挑戰他呢。”
黎初更迷惑了,誰敢來玄天宗砸場子啊,而且都過去這麽久了,還沒人打敗他嗎?
“左晴,你在旁邊湊什麽熱鬧,就這麽看著別人丟人嗎?”
左晴摸著後腦杓尬笑,她已經丟過人了。
“因為我已經輸了啊。”
“什麽?連你都輸了?”
“尋惜,你聲音小點。”左晴察覺到周圍人有意無意的目光,更為尷尬了,“你也不用這麽驚訝地看著我,是我技不如人。”
兩人走到可以看到內場的位置,此時管銘正拿著大劍抵抗著對手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管銘正落於下風,而且他的對手還遊刃有余,似乎連八成力都沒有用到。
黎初認出了,左晴所說的外宗修士,正是她在飛虹山莊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修,據他自己介紹,他是高陵谷隱世家族紀家的弟子,名叫紀寧。
紀寧的容貌氣質十分容易讓別人心生好感,黎初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她沒想到紀寧的劍道境界原來這麽強,要知道不管是左晴還是管銘都已經突破到“劍心”境界。他贏得如此輕松,說明紀寧的劍道修為要強出這兩人一截。
想到這裡,黎初一驚,莫非紀寧與師姐一樣,都已經觸摸到“劍域”了嗎?那如果兩人對上,會是誰更強些呢?
黎初對師輕離抱有絕對的信心,只要不是那些大能,以她分神期的修為和劍道境界,同階修士中絕無敵手。
仔細看紀寧,果然,他的修為相比師輕離要差一線,只有元嬰後期。
只是片刻,紀寧的如翠竹般青綠的佩劍就直指管銘的脖頸,只差分毫便能留下血痕,但他的手卻穩得可怕。
“紀兄果然好手段,銘自愧不如。”
“管兄過譽。”
兩人拱手在互相客氣地寒暄,周圍的人一陣喧鬧,卻沒有人再繼續找紀寧挑戰,紀寧也得了空,往黎初那邊走去。
“尋惜道友,我們又見面了。”
“紀寧你怎麽來玄天宗了?”
見紀寧過來向自己打招呼,黎初有些驚訝,卻也沒多想什麽,便直截了當地問他。
“族中長輩與天劍峰峰主徐瀟長老有故交,托付我送東西。”
理由自然是真的,紀寧剛出谷時確實被長輩托付東西,不過決定停留在玄天宗卻是他得知師輕離是玄天宗弟子之後才有的打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