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來看到滿床劇本的裴宴卿:“……”
喬姨教的欲擒故縱對柏奚似乎不管用啊。
裴宴卿的長發也由小妻子服侍擦乾,她們倆並肩坐在床上,開始選劇本。
早日提上日程,柏奚早點進組。
裴宴卿拿起那本《耳語》,看著上面的名字皺眉:“殷驚鴻?”
柏奚把先前在節目組發生的事一一交代。
“一個月前,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裴宴卿語氣重了點,立刻柔和下來,“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下次可以及時告訴我。”
“你當時不是在拍戲嗎?”隻說一半的話不算撒謊吧,柏奚心想。
“你在意我啊?”
柏奚想把臉埋進被子裡。
有的時候裴宴卿說話讓她想躲起來,就像現在這樣。
裴宴卿笑了一聲,摸了摸柏奚的耳朵,有點熱。
有進步。
裴宴卿見好就收,一目十行地翻了幾頁,道:“你很喜歡這個本子?”
“沒有很喜歡,只是喜歡,而且我想知道結局是什麽。”柏奚認真地說。
“殷驚鴻又搞這出。”裴宴卿眉頭輕擰,直接翻到結局,不出意料的未完待續。
“殷導說這已經是劇本最完整的一次了。”
“她還挺得意。”裴宴卿嗤道。
“你不想我接的話我就不接了。”柏奚對劇本內容沒有太大的執著,只要有好本子拍,她無所謂故事類型。
“其他的都看完了嗎?有沒有感興趣的?”裴宴卿沒有一口否認殷驚鴻,萬一柏奚就是看中了殷驚鴻這個本子,她也不想勉強她。
柏奚挑了兩本出來。
一本犯罪懸疑,一本歷史戰爭。
從選擇可以看出來柏奚的偏好,或者說她認為自己現階段能駕馭的題材。
不沾愛情,偏向劇情的電影,和她的第一部電視劇《雪域南山》其實有點像。
當今影壇留給女演員的機會並不算太多,徹底剔除愛情因素,更是十不存一。男主戲一堆,女角色大部分鑲邊。有一些女演員能撐得起大戲,但柏奚太年輕了,演那樣的角色沒有說服力。
裴宴卿仔細思索了一番,把戰爭片否了,唯一留下的犯罪懸疑也待定。
沒有愛情,但是有婚戀。
裴宴卿從丟到一邊的那些劇本裡抽出一本,清了清嗓子,遞給她:“這本你覺得怎麽樣?”
愛情輕喜劇拍得好,也是有市場的。
柏奚道:“你確定導演能調.教好我嗎?之前柳牧導演讓我拍一個見到心上人的鏡頭,幾十遍都卡住了,最後刪掉了。”
裴宴卿期待地說:“如果我和你一起進組呢?我演你……女朋友。”
她欲蓋彌彰,就差把公費戀愛寫在臉上。
柏奚持否定態度:“就算你演我女朋友,我最多不排斥你碰我,又有什麽用?”
“……”
柏奚說完回頭看裴宴卿目光幽怨,不解地歪了歪頭。
“怎麽了?”
“沒什麽。”
“又有什麽用”五個字在裴宴卿腦海裡震耳欲聾,她因戲生情的念頭搖搖欲墜,要不先努力在戲外談上戀愛?
柏奚還在理性分析:“別浪費了劇組的努力,又壞了你的口碑。”
裴宴卿接電影很慎重,成績最差也是提名,毀在自己身上,柏奚沒辦法原諒自己。
“好了,明天再說。”裴宴卿把所有的劇本收起來放進抽屜,一把將柏奚按倒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柏奚望著身上的女人,白天的那個吻浮現在眼前。
裴宴卿的五官在她眼前慢慢放大,柏奚閉上了眼睛。
預料中的柔軟卻沒有覆上來,眼皮湧來一陣光亮。
柏奚睜開了眼睛,裴宴卿從她身上離開了,腳步聲響起在耳邊,她支著手肘撐起上半身,裴宴卿去客廳倒水了。
柏奚看著她的身影出去又進來,把水杯放在自己這邊的床頭櫃上,彎腰的時候,衣帶也不知道怎麽搞的,衣衫滑落大半,紅梅映雪,在柏奚的角度看得一清二楚,本該萎靡的梅花傲然綻放。
她神色僵硬,在猶豫要不要收回視線時,裴宴卿已經將肩頭的衣服拉好了,遮得嚴嚴實實。
有時候越是光明正大越是坦蕩,越是遮遮掩掩反而令人回味無窮。
柏奚從視覺腦補到了觸覺,接著是味覺,聽覺。
裴宴卿本就好聽的聲音在那種時候更讓人骨酥筋軟。
不僅僅是被觸碰的時候,她碰柏奚的時候也會不自覺的……很有感覺。總之就是很主動,把人拖進她的節奏裡。
每當關燈以後,柏奚感覺纏著自己的是一條美女蛇,和白天的裴宴卿很不一樣。
貼著她的脖頸喘氣,明明她是主動方,依然在自己耳邊難耐地哼哼。
要不是柏奚開竅遲,早就被拖進洞口吃乾抹淨了,還是自己忍不住送上去的。
當然,大多數時候她們都不會到那一步,最多接個吻然後睡覺。
不管是深吻還是淺吻,總是會接吻的。
今晚裴宴卿關了燈,說:“晚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