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起旅行這麽久了,彼此都知道點兒小秘密。尤其是秦柔那個間諜還和裴宴卿睡一屋。
裴宴卿心領神會,錯過可惜臉:“下次還有嗎?”
蘇眉月說:“肯定有,下次我們開個睡衣趴,專門搞那個。”
其他嘉賓:“……”
工作人員汗流浹背,這些女的真是什麽都敢說,仗著後期會剪掉,無所顧忌。
而屏幕前的觀眾果然一臉問號。
-好跳躍的對話,我總覺得我錯過了好多
-是節目組剪掉了好多吧
-她們的臉為什麽這麽紅啊?還這麽興奮,聊了什麽哦?
-搞哪個?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聽說之前有個30+女性綜藝宿舍開銀趴
-哇,你們玩好大
-我勸節目組一刀不剪放出來[卑微.jpg]
聚餐的最後,商玉馥端起杯子裡的茶,道:“我是聽朋友的建議來參加節目的,認識大家已然不虛此行。不管最後我們倆有沒有找到愛的鑰匙,都非常感謝你們,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乾杯——”
六個杯子高高低低地碰撞,濺出液體。鏡頭拉遠,星月遙映夜空。
晚飯結束後,眾人分別回房。
裴宴卿跟著柏奚去她的房間,其他人見怪不怪,也就裴宴卿自己覺得她有在劃清界限,其實眼神就沒從對方身上離開過。
秦柔還問了她一句:“晚上回來睡嗎?要不要給你留個門?”
裴宴卿仰頭看二樓樓梯長身玉立的女人身影,聲音篤定:“回!”
蘇眉月從三樓丟下一句,替秦柔抱打不平:“你那麽凶乾嗎?會不會好好說話?”
秦柔笑了笑。
裴宴卿把聲音降到只有她倆能聽見的地步,說:“欠我個人情。”
秦柔會心一笑:“多謝裴總。”
裴宴卿轉身離去,進入那扇打開的房門。
晚飯時柏奚哭得太突然了,情緒的爆發也不同尋常,在外面兩人抱了半天,她不說,裴宴卿便沒有追問。仔細回想,她還是有點不放心,所以追到房裡打算再問問。
房間的攝影機是固定的,是一個俯瞰的角度。
柏奚坐在書桌前看書,戶主留下不少書,她住了兩天已經快翻完一本了。
拐杖放在離凳子三步遠的地方,裴宴卿視線在她的拐杖上掠過,微微俯身,從後面半擁住柏奚的肩膀。
-抱得越來越自然了哈
-裴姐你……
-感覺小柏再哭一次裴姐直接不離了
-至今不知道兩人什麽問題但是似乎要和好了捏
“剛剛在飯桌上為什麽哭?”裴宴卿的臉幾乎貼上柏奚的臉,沒有一點壓迫性,輕柔詢問。書桌恰好有一面鏡子,柏奚從鏡子裡看她,抽離的情緒卷土重來,清澈的眼睛瞬間被逼紅了。
“沒什麽,只是覺得商小姐和今唱的故事讓我很難過。”她眼睫低垂,藏起了真實的想法。
“你知不知道你只要一撒謊就不敢看我?”
柏奚平靜地看向她。
“是真的。”
裴宴卿:“……”
她不該對一個演員用這樣的把戲。
“但一定還有其他理由,說給我聽好嗎?”
“好。”柏奚問道,“你愛我嗎?”
裴宴卿啞口無言。
她不能坦言說愛,這樣她的堅持像一個笑話,然而否定是萬萬不能的。
裴宴卿委婉表白道:“你知道我們倆之間的問題不是因為不再愛對方。”
“我愛你。”柏奚一語驚人。
裴宴卿表情空白,唇角已自作主張地彎了起來。
她半晌才回過神,抿了抿嘴,克制道:“你不要說這些,是沒有用的。”
柏奚的視線裡只有她,世界中卻仿佛只有自己。
“我很害怕失去你的愛。”她依舊在說。
裴宴卿閃過一縷念頭,稍縱即逝:為什麽不是害怕失去我呢?
“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柏奚甚至沒有加上“之一”。
裴宴卿前所未有的滿足,甚至回應了她一句:“當然。”
柏奚問她:“愛會消失嗎?”
裴宴卿剛掛上臉頰的笑容微微僵住,方才商今那段故事確實很震驚,但柏奚受到的衝擊似乎比她大得多。
裴宴卿答不上來。
在此之前她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在此之後她也不能給出篤定的回答。
她心目中愛情的典范就是她的一對母親。
於是她回答柏奚:“我媽媽和喬姨感情很好,我相信我也會一樣。”
柏奚:“如果我們倆遇到今唱和商姐姐同樣的情況呢?”
裴宴卿矢口否定:“不會出現。”
柏奚神色哀戚。
裴宴卿舉正面例子柔聲安慰她:“你看秦老板和蘇眉月現在感情不是挺好的,不要想得那麽極端。”
“極端?”柏奚重複了一遍,喃喃自語:“萬一我就是這種人呢。”
裴宴卿沒聽清。
“什麽?”
“沒事我有點累了,裴老師能不能抱我去床上?我想先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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