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姐,你休息會吧,我看著小舒姐,她醒了我就叫你。”
“不了,我就在這陪她,你去急救室門口守著,有黎總消息就通知我。”張利想了想,補充道:“直接過來通知我,手機關機了。”
“好。”
白茶走後,張利看著昏迷的夏月舒,再也忍不住捂臉哭了起來,可又不肯放肆地哭,稍微發泄後就抹掉了眼淚,等著夏月舒醒來。
......
李秘書花費了一番功夫,才安排好所有事情。公司事務交予副總裁代為處理,警察那邊也報備完畢,趕來的保鏢將走廊保護起來,除了一同等待的其他急救室病人家屬和劇組人員,閑雜人等都擋在了走廊盡頭。至於公關這塊,網上行凶視頻傳瘋了,根本沒法和諧,索性擺爛了,隻說黎子星還在搶救中,先穩住暴跌的股價。
黎總啊,你可要頂住!
李秘書虛脫般坐在長椅上,程耳給她遞了杯咖啡,他雙眼通紅,一看就是哭過,卻故作輕松安慰著。
“李秘書啊,你就放寬心吧!黎總那人賊精明,老天爺吃虧她都不能吃虧,這種人閻王哪敢收啊!不然那地府要鬧翻天了!你說是不是?!”
“是,黎總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兩人苦笑著互相慰藉,只是喝咖啡時,手會不自覺顫抖。
急救室的燈亮了兩個小時,期間醫生有進出過,拿了兩包血袋,眾人見此心更沉重了,失血過多可是會死人的。
沉默中,夏月舒來了,一步一蹣跚,被張利扶著艱難走來。
“夏小姐,怎麽不好好休息?”
“是啊小舒,這裡有我們呢,你去休息吧,有事我們立刻通知你。”
“小舒姐,你還難受嗎?”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夏月舒聽得頭疼,剛剛來得急,還摔了一跤,這會膝蓋也傳來隱隱的疼,讓她臉色更加蒼白。
“黎總還在搶救,小舒哪有心情休息,就坐這邊等著,不要情緒激動,不會有事的,再說了這裡是醫院,真有點什麽事立刻就能搶救,你們別擔心了。”
勸服了一群人,張利將夏月舒扶到長椅上坐下,又讓白茶去倒些熱水來給夏月舒暖暖身子,這醫院雖然是室內,也有空調,但溫度較低,穿戴嚴實的人待一會都覺得冷,何況夏月舒裡面是戲服,就外面套了個厚羽絨服。
夏月舒這次不哭不鬧不說話,對外界也沒什麽反應,一雙紅腫的眼睛死死盯著急救室的門,這模樣讓張利又心疼了。
“小舒,喝點熱水,你身子弱,別凍壞了。”
保溫杯是被張利塞到夏月舒手中的,但她沒喝,張利怕她真凍出病,想喂她點,這時外面走廊傳來吵鬧聲。
李秘書遠遠看見來人,臉色一沉,還沒走出兩步,那群人就衝開保鏢來到急救室門口。
“黎董事,黎經理,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黎董事,黎子星的二伯父,黎經理,黎子星的遠房表哥,其他六人也都是黎氏的旁支,但都是小輩,地位最高的是二伯父。
“李秘書這話說的蹊蹺,子星出了這麽大事,我這個做伯父的來看看,難道不應該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黎總還在搶救中,大家來了也幫不上忙,不如在家等消息。”
“你這說的什麽話!”黎二伯父的拐杖用力砸了下地面:“子星這丫頭又沒個親人在身邊,我不來陪她,難道讓你個秘書在這陪著?”
“就是!”黎二伯父身旁的遠房表哥也跟著搭腔:“沒個親人在,誰知道你個外姓人會不會做點什麽肮髒事。”
李秘書握緊了拳,忍了又忍。
“我是黎氏的首席秘書,直屬黎總,隻對黎總負責,黎總昏迷前讓我全權負責黎氏集團事務安排,我想我有權力和資格站在這裡。至於親人,”李秘書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夏月舒:“黎總的未婚妻夏月舒小姐就在此陪伴,我想,她比各位更有資格待在這裡。”
“哼!一個戲子罷了,子星胡鬧玩玩,當不得真。”
“什麽未婚妻,表妹可從沒說過要結婚。”
“堂姐明明單身,那些花邊新聞保不齊是這個小演員傍上豪門的手段。”
......
一群人挖苦諷刺,夏月舒自然聽見了,拍了拍張利的手,讓她安心,然後起身走到臉色鐵青的李秘書身旁。
“這群人什麽目的?”
“都是黎總的親屬,如果黎總她...”李秘書頓了頓,沒說那個詞:“因為沒有繼承人,所以黎總的股份會由這些親屬瓜分,中間那個拄拐的是黎總二伯父,本身就有些股份,拿到黎總那部分後,就會成為第一大股東。”
夏月舒冷哼一聲:“所以急著來看姐姐死沒死,是吧?!”
李秘書微微點頭,正在頭疼如何趕走這群人,就見夏月舒走了過去。
“你就是阿星姐姐的二伯父?”
黎二伯父愣了一秒,他是認得夏月舒的,只是沒想到夏月舒敢直接過來。
“是我,何事?”
“呵,沒什麽,就是想告訴你,少惦記阿星姐姐的股份,也少打黎氏集團的主意,只要有我夏月舒在的一天,黎氏集團就不會落入你們手中。”
聞言,一群人詫異後小聲討論起來,更有譏笑的。
黎二伯父被下了面子,很是不爽,聲音都嚴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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