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在顏衡和長大後的梁蕭相遇以前,她深受情絲扣的毒害。
雖然只是在夢裡和奶團子一樣的梁蕭相遇,但那夢境卻是在是“妙不可言“。
最讓她印象深刻的是某一次,她夢見一隻了頂著梁蕭腦袋但擁有狐狸身子的“怪物”,當晚被嚇醒以後,再也沒敢入睡。
不過她夢得最多的,還是和梁蕭的初遇。
九歲的小孩瑟縮在巨大的石頭後面,眨著不諳世事的圓眼,好奇地看著她。
這一幕叫顏衡記了許久。
待到相遇後,夢境更是千奇百怪,有其是在二人還未互相表明心意時,在曖昧的牽扯下讓顏衡做了許多不可言說的“春夢”。
有了這些夢境,讓顏衡對梁蕭的感情越來越朦朧,最後淪陷。
這麽說起來,二人似乎還得好好感謝下這個小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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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絲扣如今還會發揮效用嗎?”
某個慵懶的午後,梁蕭摟著顏衡問。
顏衡舉起左手撥拉了一下上面垂墜的玉珠:“其實我也說不清。”
梁蕭思索片刻,將情絲扣從顏衡手腕上取了下來:“此物叫人死心塌地,即使原本不愛也必須產生感情,不妥。”
“不妥?”顏衡支棱起半個身子,偏過頭看她。
梁蕭拎著情絲扣晃了晃:“不然我如何能知曉,阿衡到底是真心愛我還是因為情絲扣?”
顏衡覺得好笑,逗梁蕭道:“好像真是如此啊,怎麽取下來我就感覺不到對殿下的愛了呢?”
她的笑意藏在眼底,面上一本正經。
梁蕭知道她存心逗自己,摸著下巴道:“那朕將你關起來,哪也不讓你去。”
顏衡佯裝震驚:“我好害怕呀陛下。”
梁蕭吻住她的唇,一邊廝磨,一邊調笑道:“金屋藏嬌。”
情絲扣被梁蕭收走了,她將這手鏈放回了母妃的宮殿。
這裡每日都有人灑掃,荒草已經被清理乾淨,瞧上去好像真的有人住一樣。
她將情絲扣放進母妃臥房的床頭,悄聲歎了口氣。
當年母妃大抵也是如此地信任父皇,認為即使沒有情絲扣二人也能如此相愛,才敢取下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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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乾元殿裡燃了安神香,顏衡靠在小榻上幫梁蕭一起處理政務。
不知等了多久,梁蕭放下筆,伸出手輕輕撫摸過她的臉頰。
梁蕭低聲道:“母妃,父皇年紀大了,您看我怎麽樣?”
顏衡最聽不得梁蕭如此叫她,總覺得自己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伸出一隻爪子拍在梁蕭臉上將人推開:“陛下,您才是皇上。”
梁蕭悠悠地歎了口氣,她家皇后好沒情//趣。
她將臉埋在顏衡的肩窩裡,泄憤地咬了一口。
顏衡輕輕地“啊”了一聲,拍了拍梁蕭的後背:“您屬狗啊?”
也只有顏衡敢對皇上這樣說話,平日裡下人見了梁蕭,大氣都不敢出。
梁蕭轉而砸吧砸吧嘴,將人撲倒在軟榻上:“吃狐狸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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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作為皇后娘娘的貼身侍女,花姿倍感驕傲。
她家娘娘可是大寧開國以來,唯一一位受獨寵的皇后。
當今聖上遣散后宮,不顧前朝反對,毅然將自家娘娘扶上皇后之位。
民間因此出現了許多戲文,無一不在歌頌帝後之間不顧世俗的愛情。
在照顧皇后娘娘這件事情上,花姿最有心得。
寅時晨起,她洗漱完畢後先在皇上皇后就寢的門前候著,等待二人起床。
曾經有新來的小宮女不懂規矩,以為皇后娘娘會早起,結果推門叫人時看見了些不該看的,被皇上趕去前院伺候花草了。
待到寅時三刻左右,陛下會先起床去上早朝,吩咐花姿動靜小些,莫要將娘娘吵醒了。
顏衡是慣會賴床的,不到巳時絕對不會睜眼,此時往往陛下已經下了早朝,要麽回乾元殿處理政務,要麽來坤元殿,親自伺候顏衡。
因此只要皇上來這裡,花姿便得了清閑,只需在外面蹲著,或者去膳房遞菜譜,盯著他們準備午膳。
別瞧花姿年歲不算大,將將二十三歲,已然有了掌宮姑姑的氣勢,周圍的小宮女見了她都害怕。
皇上是會陪著娘娘用膳的,因此顏衡早就吩咐了廚房每日的飯菜都不要做太辣的,哪怕自己口味清淡些也無妨。
二人相處起來,是不喜歡有旁人陪著的,花姿便喜歡在后宮裡自己轉悠,四處都混了個眼熟。
有好奇的小宮女總是會與她聊天,問來問去都是皇上到底有多喜歡娘娘。
“那必然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你們呀都只有羨慕的份咯。”
午膳過後,巳時才起的顏衡會在花園裡蕩蕩秋千,看看話本。
以往話本子都是錢公公偷摸著從宮外帶的,後來梁蕭便從讓月影親自搜羅。
暗衛出身的月影於是成為了各大小攤間的常客,最常問的話便是:“老板,新寫的話本有沒有?”
這人買東西從不看內容,有次竟買回來一本以顏衡和梁蕭為主角編排出來的故事。
那人將二人之間的感情寫得驚天地泣鬼神,山無棱天地合都不敢與君絕。
顏衡隻讀了兩頁就紅了臉,那本書最後被花姿拿去膳房燒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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