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寧拒絕了。
許語林問她,“你為什麽這麽執著要留在鍾菱可那邊?”
湛寧回答不上來,只能說:“我習慣做事有始有終。”
“真的只是這樣?”許語林很顯然並不相信她,“以後我要是和鍾菱可徹底對立了,你是不是也要幫著她來對付我?”
湛寧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許語林對鍾菱可想法這麽多,她在這個時候要是說鍾菱可未必會有跟她爭奪家產的心,她肯定對湛寧也會有別的看法。
兩個人這通電話打的有點不歡而散的意思。
許語林也覺得最近好像事事都不如意,卻又說不上自己到底哪一步走錯了。
湛寧看著悠閑的躺在椅子上的鍾菱可,忽然笑了笑,她現在基本上可以確認,這家夥確實是在扮豬吃老虎。
就算是老練的許語林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鍾菱可的視線就沒從湛寧臉上一開,湛寧這一笑,她便精準地捕捉到了。
瞬間就被驚豔到了,湛寧笑起來真的超級的好看,卻老是繃著一張臉,跟笑一下要收費似的。
鍾菱可偷偷摸出手機,“哢擦”在湛寧臉上的笑容要溜走前抓住了。
湛寧很警惕,鍾菱可這一動作立馬讓她的表情恢復嚴肅了,這讓鍾菱可也很不滿,剛想抱怨兩句,她的手機響了。
呱燥的千凝來了。
鍾菱可坐了起來,身上的薄毯跟著滑落到了草地上。
湛寧非常識趣地往旁邊站了站,順勢去撿因為鍾菱可起身滑落在地的薄毯。
千凝這個呱燥精最近好像格外的閑,鍾菱可一接通電話就聽到她到那邊吼,“出來喝酒哇,小姐妹。”
“幹嘛?我過幾天就要進組了,香姐讓我戒酒戒糖,免得進組頭腫成豬頭。”鍾菱可懶洋洋地一側頭,發現自己的薄毯居然被湛寧給疊成了豆腐塊。
看著整整齊齊地薄毯,她都忘記回答千凝的問題了。
“聽說你的保鏢姐姐昨天跟蘇伯伯動手了?”千凝的本質還是八卦,就沒有能逃過她法眼的事,“我對你的保鏢姐姐更加有興趣了,她做了我一直都想做的事。”
“他活該。”鍾菱可想起這事心裡還窩火。
“還不開心呀?我知道蘇伯伯他們今晚在哪裡,要不要我們帶人過去給他們套麻袋?”
鍾菱可無語,“小姐,我昨天跟人結仇,今天他們就被人揍了,你是不是要把凶手兩個字貼我腦門上?”
“也是。”千凝在那頭笑,“先記著,改天空了,我們再去套麻袋。”
鍾菱可知道千凝是在安慰她,從小到大她們兩個人這種汙言穢語都沒少聽。
小時候兩個人都是這樣一邊想著怎麽報復回去,一邊安慰自己,其實她們心裡都知道,面對這些人她們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反擊能力。
“心情不好嗎?晚上過來喝酒。”
“不要,我忙得很。”
“你有什麽好忙的,工作被你姐姐給停了。”千凝在電腦那頭嗤笑,“這事鬧這麽大,你今天肯定沒去公司,你現在肯定閑在家裡曬太陽是不是?”
鍾菱可:……
她是神婆嗎?
“所以今晚是你過來,還是我去你家喝?”
鍾菱可表示,“你再多說兩句我不就同意了,用得著上門來威脅?今晚姐姐必定驚豔全場。”
千凝在電話那頭“嗤”了一聲,“我信你,我是那個。”
鍾菱可掛了電話,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味道真好,轉頭看湛寧,“你說我要出多少錢你才能把石頭讓給我?”
湛寧:……
鍾菱可撇嘴,這些人一個個身上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沒救了。
說了晚上要驚豔全場,鍾菱可到酒吧的時候,卻是衛衣加帽子,遮的嚴嚴實實的。
千凝看著她這幅樣子鄙視道:“你就靠這身來驚豔全場?”
“我是女明星好不好,來泡吧是會上熱搜的。”鍾菱可坐在沙發上,跟著外面的音樂輕輕地晃著身體,不說別的,酒吧確實是解壓的好地方。
不過她也按照香姐的要求,沒喝酒,抱著小吃盤在那裡啃雞爪,湛寧這次沒有進來,而是站在了包廂門口。
千凝問她,“那個威脅你的人還一點苗頭都沒有?”
鍾菱可搖搖頭,她都沒好意思說,這兩天她的腦子裡進湛寧了,正事一點都沒思考過。
千凝也注意到了鍾菱可的視線一直都沒能從湛寧身上移開,心裡也是警鈴大作,她捏著鍾菱可的下巴迫使她收回了視線。
“你這樣很危險呀。”千凝也是難得認真起來,“她是你姐的人,你不知道嗎?”
“那又怎麽樣?”鍾菱可收起了玩鬧的表情,“我讓的夠多了。”
從小到大她什麽都主動讓給許語林,現在難得有了她想要的,她就不能努力爭取一下?
千凝也沒想到鍾菱可居然會有這麽不理智的時候,“你是覺得你能把她變成你的人?換個角度來想,是不是她願意讓你覺得她可以變成你的人?”
這句話點醒了鍾菱可,這兩天相處的過於愉快,讓她都有種自己已經把湛寧拉到自己陣營來的錯覺了,仔細想想湛寧這種什麽都不能動搖她的性格,任何時候都以工作優先的處事風格,或許真的是她想多了。
可是明知道這是事實,她的心裡卻非常的不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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