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湛寧拉上窗簾,下意識地說道:“我隻關系我想要關心的人。”
鍾菱可的臉瞬間肉眼可見的紅了,她咬著嘴唇縮進了被窩,腦子裡全是下午她和湛寧一起睡在這張床上的畫面。
“那……就好。”她的聲音帶著甜美的笑意,聽的原本因為脫口而出的話而不自在的湛寧都跟著放松下來了。
“早點休息。”湛寧給鍾菱可打開了床頭的燈,一抬眼便對上了鍾菱可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她愣了一下。
鍾菱可卻張開了胳膊,“能給我一個晚安抱抱嗎?”
這麽孩子氣的要求,湛寧原本是可以當做她無理取鬧拒絕的,但是鬼使神差地她還是彎下腰抱住了鍾菱可。
一個大大的擁抱好像安慰了兩個人,湛寧悄悄地呼了一口氣。
鍾菱可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等到鍾菱可睜開眼的時候,耳邊是一陣爭吵聲,她愣了兩秒鍾忽然聽到鍾緣的哭聲,她慌忙從床上爬起來,腳上的疼痛感卻讓她差點跌回了床上。
外面的動靜好像越來越大,鍾菱可也顧不得這些了,心急如焚地單腳從房間裡跳了出來,一出去便看到許治嚴正威風八面地坐在她家的沙發上,身邊站著幾個黑衣人。
鍾緣站在一旁在哭,地上還有一堆玻璃碎片。
湛寧和石頭他們分別護在鍾緣身邊。
鍾菱可頓時火冒三丈,大聲叫了出來,“你們幹什麽?”
湛寧一看鍾菱可出來了,急忙過來扶她,鍾菱可抓著湛寧的手一直走到許治嚴面前,把鍾緣擋在了身後,“有什麽事跟我談,跟我媽沒關系。”
許治嚴冷冷地看了鍾菱可一眼,黑著臉丟出一句,“忘恩負義的小雜種。”
鍾菱可抓著湛寧胳膊的手立馬收緊,湛寧輕輕地撐住她搖晃的身體,讓她整個人靠在她身上。
鍾菱可轉頭對一旁的小穎說:“幫我報警。”
“你敢!”許治嚴“蹭”的一下站起來了,“你是我們許家養大的,你有今天都是我給你的,現在你反過來咬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玩意,把這裡給我砸了,人也給我帶回去。”
“你敢。”鍾菱可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繼續吩咐小穎,“報警,再聯系策策,她知道怎麽做。”
小穎剛拿出手機,一旁的黑衣人就要過來搶她的手機,小穎微微一笑,輕松地躲過了對方的攻擊,轉身繞道了屋子的另一邊,順便撥通的報警電話。
另外幾個黑衣人想追了過去,石頭和大福分別出手把人給擋回去了。
許治嚴估計都沒想到鍾菱可身邊還有這樣的人,再聽到小穎那邊電話已經撥通了,臉色頓時就變了。
鍾菱可冷冷地看著許治嚴,極力壓製自己的怒火,“我很感激你的養育之恩,所以從一開始我們的述求就不是非要從你這裡拿走什麽。”
“我媽媽和你這麽多年的感情,並不是你可以帶著別的女人出現在我媽媽為你準備的生日宴會上來羞辱她的理由,你完全可以跟我媽離婚後再去尋找你的第三春或者第四春,而不是在她還在為你張羅著這個家的時候帶著別的女人上門來打她的臉。這份羞辱,難道不值得一個道歉?”
“這條路是你自己走絕的,是你一步一步把我們母女逼到這個地步的。”
鍾菱可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字字珠璣,許治嚴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他估計怎麽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被這個繼女說的啞口無言。
“我告訴你,錢我一分都不會給你們。”許治嚴瞪著鍾菱可,“貪得無厭的兩條狗,跟我鬥,你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人便朝著門口走去了,鍾菱可都報警了,她的助理估計會帶著媒體過來,許治嚴自然不能久留,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記放下狠話,“這世界上每天有那麽多的意外,誰知道會不會發生在你們身上。”
說完便帶著人匆匆離開了。
許治嚴一走,鍾緣整個人都軟在了地上,捂著臉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她大半輩子都活在溫室裡,哪裡想得到自己同床共枕十多年的人會忽然變得這麽陌生。
她從來都沒跟許治嚴大聲過,事事順著他,卻沒想到今日換來的是這樣的死亡威脅。
鍾菱可跟著坐在地上抱住了自己母親的肩膀,小聲安慰她,“放心吧,我已經長大了,我會保護好你的。”
其實鍾菱可的情況並不樂觀,她的工作全停了,以前簽過的合約公司安排給別人的也就算了,不接受公司換人的,後期估計要追責到她身上。
她雖然老早就開始為自己謀劃過,也存了一些錢,但是不能接新的工作對她來說也是非常嚴重的打擊,特別是在娛樂圈這種更新換代特別快的地方,她幾天不出現估計就會有新的人來替代她。
她不可能把自己的青春就這樣乾耗掉。
她安撫好自己的媽媽,等到警察來了,把這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策策那邊因為許治嚴走的太快,便沒讓她過來。
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她一個人坐在書房給許語林播了個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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